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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始乱终弃权臣后》 35-40(第14/15页)
杀,根本无人敢拦他。
“大人,您注意身子。”只是这劝告也干巴巴的,几乎无用。
“实乃竖子,竖子!”萧国公毕竟年纪大了,在这样不服管教又已经权倾朝野的儿子面前,终究是矮了一头。
何况方才萧琮最后说的那句话并非全无道理,萧国公亦觉锥心。
太傅一职,实在是太多人都想要了。身在其位,带来多少利益与荫庇,萧国公心中清楚。
只是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年纪愈大,先前学的那些圣贤反而愈加明晰刻板,他不过是觉得,若萧琮在太傅之位,又能遵照圣言,岂非两全其美。
可这个儿子,终究是越走越歪。萧国公无法掌控,又看定旁边已经跟了他二十余年的奴仆。
“太傅刚刚又提起林祭酒的事情,还言及我并未教过他什么。”他道,“这是何意?”
“难不成还怪我那时南下办差,还是怪我当时并未给林邺求情?可是陛下有令,国事本就重于家事,林邺一案也是证据确凿,如何能徇私?”
“看先帝那态度,若谁求情,只怕下场会和林家一样!”
奴仆亦支支吾吾,无法明说。
秋风萧瑟,外头的渌水洪波涌起。萧国公终究难以平静,又在中和楼上待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他同你说的什么,都不必当真。”萧琮将楚泠带上马车,表情平静道。
楚泠眼看马车中间的几案上还放着一堆案卷,想到他公务缠身,约莫是好不容易抽了空才来这里。
“其实国公说的有些话是对的。”楚泠道,“大人为我,实在是做了许多不必要的,会被人诟病的事情。”
萧琮原本正翻看案卷,闻言抬眼:“……我不在意。”
“若是只作为萧琮,是可以不在意的。”楚泠却道,“若是作为太傅,却不可以不在意。”
萧琮将手中的毛笔放至一边。
“这些日子,京中不甚太平,是吧?”楚泠又问,“我听茉药说,那王家数代都是豪强,根基甚至比如今的崔家还要深厚,只凭大人一人,真的可以阻挡吗?”
“婢子多嘴了。”萧琮轻描淡写,隐有不悦之意。
“她说的也是真话。大人不要责怪她。”楚泠却道。
萧琮看着她,见她一直在为其他人开脱,可偏偏觉得他的行为会被人诟病,毫无道理。
心头忽然就像打翻了一坛酸水,萧琮道:“阿泠,我不是圣人。”
楚泠一怔,遥想起这句话很熟悉,仿若那次在珠翠山上,他便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亦会犯错。”萧琮又执起了笔,“只是在这件事上,我不曾后悔。”
楚泠这下不说话了,车厢内气氛一片宁静。
面前的毕竟是多次为她解围的人,甚至不惜为她解决平息数次争议。楚泠的心软下来,坐到他旁边,为他研墨。
楚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并非任何香料所有,是仅属于她自己的香气。
而萧琮每每闻到这香气,成日积压的疲倦劳累便会松弛些许。
他便道:“再坐过来些。”
楚泠听话,又往旁边挪了一步。随后,腰便被他揽住。
萧琮似乎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公务,这些日子为着南诏的使节来访,有太多议程和事项需要商议,又兼着本就重的日常工作,同样无法懈怠。
今日在楚泠身边,他忽只想放空一瞬,放松一些。
“大人累了?”楚泠问道,“可是为了南诏国出使一事?”
萧琮阖目,点了点头。
“我虽不懂这些,但想必这些事情都有固定的章程,大人只需在此基础上改动些。”楚泠想了想,开口道,又觉得自己这样是班门弄斧,红了脸,“若我说的不对,大人不要笑话我。”
“你说的是对的。”萧琮的手在她腰上放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揉,并非榻上那种调情似的缱绻手法,反而像是在舒缓她刚刚在中和楼上坐久了的疲倦。
“只不过,本次南诏国的使者有些特殊。”萧琮睁眼,想看看楚泠的反应,“有一位皇子,据说为早年间走失,近日来不知为何被找了回来,南诏便决定,让他和使节一同来访。”
他细细观察着楚泠的表情,却见楚泠面色平常,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事与自己有什么干系,更没想到旁的什么。只神色略有惊奇:“竟还有这等事。”
“既然已经走失多年,他们如何确定此人真是皇室成员?”她好奇问。
“约莫有什么图腾,或者信物。”萧琮意有所指,“比如刺青,配饰,……香囊,之类。”
楚泠哦了一声:“原是如此。我不懂这个,想来皇室成员的身份如此重要,他们应当会有自己的法子。”
萧琮不置可否。
试探过后,萧琮什么也没看出来。她是当真不知那个未婚夫香囊图案的意味,也并未想过那未婚夫可能另有身份。
若是那未婚夫不是公孙河,便也罢了。若真的是,萧琮每每想到此处,心便紧了起来。
她留在他身边,是因为在梁国,他能给她比百越更好的生活,可若是南诏皇室呢?
皇室贵胄身份,加上在百越日日相处的交情,又有二人一早便结下的婚约。楚泠到那时还会选谁,萧琮细细思索,竟有些拿不准。
也因此,他只觉自己心头像空了一块,簌簌过着秋风。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急于将其补平。可除了等南诏国使者来访,尘埃落定之前,他竟束手无策。
“阿泠。”他叫了她一声。
楚泠嗯了下,尾音上挑,像是有小钩子一般。
他想说你嫁我吧。可如今既知晓自己对她心意,亦发现楚泠可能会是林家的后人,他又不欲让自己的求亲变得这般潦草。
于是他最后只是搂紧了她,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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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绯的信笺原本不会那么快就寄回百越,只是有了俞景安的助力,快马加鞭,倒是比平素驿马送信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信笺先交到族长手中,族长看着那洒金笺,亦是一愣。小心翼翼地拆开,见到里头的内容,眉便渐渐皱了起来。
“叫段河来。”族长扶额,有些疲惫地道。
一旁的女谋士提醒她:“族长,如今该叫他公孙氏了。”
谁也没有想到,百越贡女去梁国约莫两个月后,一支南诏军负伤后进入百越的地界休整,见到段河,军队头领竟瞪大眼睛,随后便带着一众部下直直跪下,口中叫着:“六皇子!”
百越俱是一惊,段河更是不敢相信。
后来,南诏皇室知晓此事,派了一位说得上话的皇室成员,与宫中的内侍一道来了百越,亲眼见到段河,并通过他身上一颗在出生时,由南诏巫师亲自点上去的红痣确定了他的身份。
段河这才知晓,原来他真的是南诏皇室公孙氏之子,为失落已久的六皇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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