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之妻: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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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宁穗去裴铎屋里烧炭火,并未铺开那张宣纸。

    她将宣纸放好,便过去与穆嫂子说了烧热水洗衣裳的事。

    穆嫂子闻言,也道:“如此,那我也给裴小郎君一份胡饼算作谢礼。”

    暮色已至,姜宁穗做好晚饭,照旧提着煤油灯在院外等郎君回来。

    小巷里白雪皑皑,屋檐枝头也压着厚重白雪。

    青年穿着鸦青色衣袍,于茫茫雪夜中踱步而来,他望着院外提着煤油灯的女人,踮脚眺望,期盼的等着她的郎君,在看见他时,女人杏眼微弯,秀丽的脸颊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裴公子,我郎君仍是要晚两刻钟回来?”

    裴铎颔首:“嗯。”

    青年不动声色的观察姜宁穗脸上细微神色,冷俊的眉峰虚虚轻抬了一瞬。

    嫂子似乎,没打开那张宣纸。

    并未窥见到他的秘密。

    可惜了。

    他倒有些想看一看嫂子若是窥探到他的秘密,还能如现在这般,浅笑平和的与他独处吗?

    姜宁穗转身又去了灶房。

    亦如裴公子所言,郎君两刻钟后才回来。

    用过晚饭,赵知学坐在案桌前温习课业,姜宁穗为他沏了一壶热水,走到他身后,帮他揉按肩颈,赵知学舒服的喟叹,转身抱住姜宁穗,将脸埋在她小腹上,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姜宁穗抬手,指尖轻轻揉按赵知学两侧额角,问道:“郎君可是有烦心事?”

    赵知学阖上眼,语气里透着几分挫败:“夫子今日教的我不甚明白,有些参悟不透。”

    姜宁穗指尖一顿,正想说,不若去请教裴公子,但想起昨日郎君才因她提起裴公子而与她生气,便消了这念头,只柔声道:“慢慢来,我相信郎君可以的。”

    赵知学心中悲叹。

    若是他娘子既能八字旺他,又腹有才华该多好。

    如此,他也能与娘子探讨一二。

    两日后,姜宁穗与穆嫂子洗完那些衣裳,待到第四日,那些衣裳晾干后,姜宁穗与穆嫂子叠好衣裳,由穆嫂子送到主家,姜宁穗则在家里帮穆嫂子照看孩子。

    穆嫂子说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可姜宁穗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等来穆嫂子。

    穆嫂子一进门便大声说:“姜娘子,咱们清平镇出大事了!出了好几条人命,其中有个人你我都认识!”

    姜宁穗在镇子上认识的人并不多。

    何况是与穆嫂子一同认识的人。

    好似除了裴铎,再无旁人……

    姜宁穗下意识以为裴公子出事了,小脸一度失了血色,唇畔颤了颤,低声问道:“是谁?”

    穆嫂子:“梁文涛!”

    姜宁穗蓦地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不是裴公子。

    只一瞬,她又一愣神,颇有些不敢置信:“穆嫂子是说,梁文涛……死了?”

    穆花:“可不是吗,我方才给富人家送衣裳,回来在大街上听许多人议论,清平镇梁家小酒楼的梁父从他们酒楼后院柴房里找到了一个地窖,那地窖被烧的乌漆嘛黑,梁父与酒楼杂役在地窖找到了四具烧焦的遗骸,其中一具遗骸上有梁文涛的贴身玉佩,梁父已让人报官府了,这事整个清平镇都传开了。”

    姜宁穗心骤然一坠,惊慌无措的恐惧感沿着四肢百骸袭上心头。

    她以为梁文涛怕她与裴公子报官,是以暂离清平镇躲风头。

    没想到竟是死了。

    梁文涛加上三个大汉,正好与地窖里四具遗骸对上。

    他们怎会都被烧死在地窖里?

    那日她与裴公子离开后,他们四个在地窖里发生了什么?

    听到穆嫂子说官府现在正在彻查此案,姜宁穗整个人似是被人扔进了寒冷刺骨的冰层里,寒意霎时间浸透全身,连同指尖都冷的发颤。

    若是官府查到她与裴公子,即便他们没有害过梁文涛,可她与裴公子的确去过地窖。

    裴公子是出于好意救她。

    他还未及弱冠,他还有未来大好前程,不应该被她牵累。

    穆花一直在想是谁做的,并未注意到姜宁穗的异常。

    姜宁穗抿了抿干涩发抖的唇,起身与穆花说回去,穆花将十文钱放进她手心。

    这是她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赚钱。

    此刻却毫无喜悦,只剩深不见底的恐惧与担忧。

    恐惧官府找到她与裴公子。

    担忧她连累裴公子与郎君的前程。

    姜宁穗无比后悔,那日,为何要去渡口,若是不去,便不会有此事。

    若是她日日待在家中闭门不出,哪有今日这番囹圄。

    姜宁穗一上午都呆坐在灶房里,听着院外每每经过的脚步声,都犹如惊弓之鸟,生怕是官府的人上门。

    这般持续到晌午,她做好午饭,在院外翘首等待郎君与裴公子回来,结果只郎君一人回来,并没有裴公子的身影。

    姜宁穗发现,郎君面色不虞。

    她心下更是忐忑不安。

    姜宁穗将饭菜端到桌上,状似随口一问:“郎君,怎么没见裴公子与你一道回来,他可是在学堂用午食?”

    赵知学端碗的手一顿,心里难以遏制的妒意疯狂滋长。

    想到今早又是知府府上那名小厮来学堂找裴铎,说知府大人邀他上府小叙,当时,众多学子向裴铎投以羡慕的目光,且试图都想与裴铎交好,夫子走后,甚至有几位同窗向他打探裴铎喜好。

    他语气夹杂了些不耐:“裴弟被知府大人叫到府上去了,晌午不回来。”

    姜宁穗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慌张弯腰捡起,在郎君看向她时,姜宁穗僵硬的扯了下唇:“我手太冷了,没拿稳,郎君,吃饭罢。”

    姜宁穗端着碗,却食不下咽。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间裴公子被知府大人叫到府上?

    难不成,知府大人已经怀疑裴公子了?

    各种不好的猜测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搅着姜宁穗的神思。

    赵知学用过午食便去了学堂,姜宁穗在家里待不住,满脑子都是知府大人派人接走裴公子的事,她去街上转了一圈,大街小巷都在说梁家酒楼命案一事。

    官府今日才开始着手查探,还不曾有眉目。

    如此说来,知府大人或许真的只是邀裴公子上府小叙。

    姜宁穗下午给裴公子屋里添了两次煤炭,将他屋里烧的暖盈盈的,屋里淡淡的雪松香的气息强势包裹住她,如细密的丝线扎进她肌肤里,只是待了一刻钟的时间,她身上便沾满了他的气息。

    那雪松香的气息让她生出一种错觉。

    就好似,裴公子此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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