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之妻: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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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煎熬难堪的羞耻如潮水般将姜宁穗生生吞没,扣着木盆的指尖根根泛白,再用力些,她指甲都要崩断了。

    裴公子说过,他耳力极好,百丈之内,所有细微动静他凝神便听得见。

    一墙之隔,她与郎君行房的动静,他不必凝神都听得见。

    姜宁穗实在无法心平静气的与裴公子言谈。

    她只想将自己缩进龟壳里,任由难堪羞耻紧紧裹缚住她。

    “喵——”

    一声猫叫从屋顶传来,姜宁穗一怔,听见屋顶猫爪踩过砖瓦的声音。

    裴铎掀眸瞥了眼屋顶走过的黑猫:“找到了,原来是这只猫儿,方才叫的实在吵人。”

    “喵——”

    又是一声猫叫,这一声带了些凄厉,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姜宁穗扣紧木盆边沿,心里抱了一丝侥幸:“方才是这只猫在外面叫了许久?”

    裴铎看向面颊透红的女人,幽暗深沉的眸子浸着难以察觉的恶劣:“是啊,叫的实在让人恼火。嫂子与赵兄在屋里没听见吗?”

    姜宁穗心虚的扯了个谎:“方才与郎君说话,没注意听。”

    裴铎:“嫂子要打热水?”

    姜宁穗轻点头:“嗯。”

    她这下也不好再退回屋,只得硬着头皮出来,院中积雪不少,踩上去发出清晰的嘎吱声,姜宁穗走进厨房方才看见锅中还温着晚食。

    锅里饭菜是她刚做好的模样,未动分毫。

    姜宁穗探出灶房,瞧见裴公子就要进屋,低声问道:“裴公子,你没用晚饭吗?”

    裴铎转身,神色冷淡没有起伏:“我以为嫂子没做晚饭。”

    姜宁穗这才想起,暮色那会,她得知郎君去了酒馆,便回屋了,好像并未告诉裴公子锅里有温着的晚饭。

    裴公子竟也没问她。

    姜宁穗心里顿时生出强烈的愧疚之感。

    裴公子待她那般好,又是赠她点心,又是几次三番救她,她却因郎君与她置气而忽略了裴公子是否食用过晚食。

    哪有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

    况且,裴公子还给了伙食费。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该如此。

    姜宁穗:“裴公子稍等片刻,我把晚食热一热。”

    她洗净手,将饭菜热好摆上桌,肚子也适时的叫了两声,恰好被进门的裴铎听见:“嫂子也没用晚饭,一起罢。”

    姜宁穗轻点头:“嗯。”

    两人临窗而坐,面对面,中间放着灯芯微弱的煤油灯。

    姜宁穗还因方才与郎君在屋中行房误以为裴公子听见而尴尬。

    她并不想的。

    可她拒绝不了郎君。

    每一次与郎君同房后,翌日便没脸见裴公子,毕竟这是夫妻间最私密的事,却让旁的男子听见,每每都让她有一种自己被扒光后赤/裸裸的站在裴公子面前,毫无私密可言。

    还有八个月,八个月后秋闱,以裴公子的才能,定能中举,届时裴公子应该会有属于自己的宅院。

    想到此,姜宁穗心口倏地一坠。

    八个月后秋闱,郎君万一…万一落选,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姜宁穗神思不属,嘴里的饭菜咀嚼好一会也未曾察觉。

    安静的灶房里突兀响起青年清润的声音:“嫂子在想什么?”

    姜宁穗回神,连忙咽下已嚼烂的饭菜:“没什么。”

    她低头喝汤,遮住眸底的思忧。

    裴铎撩起薄薄眼皮,瞥了眼脑袋都快埋进碗里的姜宁穗,随口问道:“嫂子与赵兄说开了?”

    姜宁穗耳尖再度攀上滚烫热意:“说开了。”

    好在方才有猫叫声干扰了裴公子的听力,不然,她这会实在没脸与裴公子同桌而食。

    裴铎没错过姜宁穗红艳的耳尖与眉眼间的心虚羞臊。

    晌午,她坐在这里,神色悲伤。

    晚上,不过被那废物哄了几句,便又好了。

    青年忽然问道:“嫂子觉着,赵兄待你如何?”

    姜宁穗想起与赵知学成婚半年来的点点滴滴,除去今日的不愉快,往日的每一天都比她在姜家的日子好过太多太多……

    姜宁穗秀丽的眉眼绽开笑意:“我郎君待我极好,他曾夸我贤惠心善,对他体贴入微,知他冷暖。他说,待他金榜题名,会让我过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日子。”

    她不奢求那般极好的日子。

    只求郎君能一路顺遂,金榜题名,她便能安稳度过余生。

    裴铎敛目,眼角眉梢浸着深暗讽意。

    听听,多动听的话。

    可惜,都是假的。

    赵知学在他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在他嘴里,这个女人除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一无是处。

    青年看向姜宁穗面颊上的笑意,乌黑的瞳仁微眯了一瞬。

    她若是知晓赵知学心中真实所想,是否又会难受的哭起来?

    用过晚食,姜宁穗将过完收拾干净,这才打了些热水进屋。

    赵知学已经睡熟了,姜宁穗濡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颊与手掌,温热的触感让醉酒沉睡的赵知学下意识握住手心,无意识将姜宁穗的葱白指尖包裹在手心。

    “娘子。”

    听着郎君熟睡还在叫她,姜宁穗心里一暖:“郎君,我在。”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翌日一早起来,天地万物都覆上了皑皑白雪,倒是院中厚重的积雪都堆在墙角。

    姜宁穗知晓,是裴公子打扫的。

    她不知裴公子何时清扫的院子,她竟一点动静都未听见。

    姜宁穗走到灶房门口时,回头看了眼裴公子屋子。

    门窗关着,不知裴公子可否起了。

    早饭做好赵知学才起来,许是昨晚醉酒的缘故,今日额角两侧有些胀疼,昨晚与裴铎从外面回来的记忆涌上来。

    他当真是喝坏了脑子,竟对裴铎说他娘子处处不好。

    这事若是被娘子知晓,怕是要跟他好一番生气。

    不过与裴铎相识十几年,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他对此人还是较为了解。

    他不是搬弄口舌之人。

    吃过早饭,赵知学与裴铎去了学堂。

    姜宁穗收拾完锅碗,便去裴公子屋里给炭盆里烧炭火。

    她贪恋冬日里难得的暖意,在炭盆前多待了一会,直到外面传来穆花的声音才出去。

    “穆嫂子,怎么了?”

    姜宁穗打开院门,瞧见穆嫂子挽着袖子,一双手湿漉漉的。

    穆花笑道:“我接了个活,帮人洗三天衣裳,不过那衣裳太多了,我一人洗不过来,是以,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洗,洗完这些衣裳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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