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缠万贯: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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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柔丽忙摆手“您可别,就放你那,别看丢了就行。”

    渊虹看两人斗嘴觉得很有意思,偶尔也接上两句,和裴柔丽一起逗白惊。三人难得有如此闲暇时光,她又回去取了特酿的酒,给白惊斟了满满一大杯。

    这酒入口香甜,回味微辣,浅尝可以助眠,多饮可以助兴。掌柜的未经过情事,稍微喝些也没事,只当是调节心情了。

    裴柔丽相信渊虹,聊着喝着也没注意,想着明日还有事要做,三人喝到戌时末就散了。人还都算清醒,各自回去休息。

    回了梨花苑,翠云送来了公主府的信,她拆开看了看,是凌淑锦这两天的流水账。信里除了写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说太后宫里面有一只蓝眼睛的波斯猫,她很喜欢,总是想逗逗它,无奈人家高冷的很,看都不看她。

    薄薄的一张娟纸,送到三月春需要过好几个人的手,也未曾写什么要紧的话,裴柔丽看了几遍,才掀起被褥,放到枕头下的木匣子里。

    洗漱好房间角落里留了一盏小灯,裴柔里就准备上床歇息,累了一天又喝了酒,觉得很快能入眠,却又觉得浑身燥热心里痒痒。

    现在刚进二月,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不过才分开两天而已,她也不是热衷那事儿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凌淑锦缠着她,难得的主动也多是为了哄她。今天不知怎么了,脑子里全是她娇嗔辗转的模样,还有情浓时她粉红的肌肤。

    一抬手扯下床头的帷幔,眼前猛的黑了下来,她摸索着枕头下的匣子,找出从凌淑锦那取回的东西。她情不自禁的搁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仿佛上面还有凌淑锦的气味。

    第027章 情浓时

    十年前七人逃出王庭,最后一段路是她带着凌淑锦,那时候她还不敢叫她的名字,只称呼她为长乐公主。

    蓝天白云下在辽阔的草原上骑马,人本该是畅快自由的,特别是对于在深宫长大的长乐公主来说。但不巧的是,那时候他们七人已经筋疲力尽,后面还跟着匈奴的追兵,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凌淑锦无力的趴在她的耳边,让她解开绑着两人的束带,让她自己逃走。说她本就不该陪着她去王庭,带上她和程应允,是因为她害怕程军不出兵。

    那时候的凌淑锦当真是活的如履薄冰,谁都不敢轻信,她早就知道她的用意,却没有怪过她。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关头,凌淑锦选择坦诚以待,也不愿再拉着只有十岁的她一起送命。

    当时命悬一线,裴柔丽虽想着父命,但心里却已经动摇了。匈奴追命有上百人,他们根本打不过,放下凌淑锦,也许自己能策马搏条生路。

    可是她想着凌淑锦若被匈奴带走,必难逃被欺辱的命运,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不该经历那些。在军营长大,她时常听到有人讲匈奴人是如何对待被俘虏的女人,她将手移向怀中抢来的匕首,想着要不亲手杀了凌淑锦,也好过她被抢走。

    还好父亲来的及时,他们都活了下来。

    战争结束后,父亲不想让她一个女子再留在军营,求凌淑锦将她带回临安城。

    凌淑锦对她很好,送她去读书,又给她做各种新衣裳,给她好吃的。她无数次感慨还好她沉得住气,没有先父亲一步杀了公主。

    后来凌淑锦却说喜欢她,做主了程应允的婚事,逼着她回府,还要和她亲近。

    那一夜她惊慌无措,两人不是第一次同榻而棉,她也伺候过公主洗澡。可是她从未有过其他想法,只觉得两人都是女子。

    可是凌淑锦亲她嘴唇的时候,她只觉得公主好甜,心里虽有些害怕却没有推开。她是有机会也有能力可以推开的,她可是习武之人,怎么就能被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女子给强迫了呢?

    事后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觉得有些屈辱,后来也不愿再主动和她亲近。

    可是此刻,在与凌淑锦分开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想念她。手里还握着她用过的东西,一向怕黑的她甘愿躲在这昏暗的帷帐内,放肆的想着长乐公主。

    她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大逆不道,胆敢如此亵渎公主,心里却又万分畅快。

    当冲击达到顶峰,一切得到满足,腹部酸胀,大脑从混沌一片变得逐渐清晰,裴柔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以往她对凌淑锦是敬意大于爱意,心疼她的遭遇,想保护她余生过的舒心顺畅。

    自己从小就混在男人堆里,对男人也没有兴趣了,更不想嫁人。凌淑锦想要她,就任由她霸占自己,反正她也想留在她的身边,有了由头也挺好。

    凌淑心里有她,依赖她,也好哄。在两人关系中,她大部分时刻都保持着清醒,进进退退,也能保持点自由,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此刻呢?人并没有在她身边,却能让她想着她,就情难自抑。

    凌淑锦依赖她,是她以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可若是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瞒着她做了很多事,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腥,她还会同她在一起吗?

    一切都未可知吧,她只能顾着当下。

    江品言在屋里等着白惊,她知道是梨花苑的展兰把她叫走的,那掌柜的又会同她说什么呢?两个坏女人凑一块准没好事。

    脖子上还有一道青紫痕迹,是昨日白惊掐的,她喝的烂醉,亲着她叫着婵儿,婵儿怕是她心里的人。

    不知怎的,她听到后心里就难受的很,自己明明也不喜欢她,只把她当靠山。可是一想到别的人也见过白惊情动的模样,亲过她,吻过她的柔软,她就觉得气愤的慌。

    怪白惊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整日的在外面喝酒,回来就发疯想别的女人,她干嘛要等她?

    想到此处,她干脆收拾了锦榻上的东西,抱着去了西屋,这屋子就在主屋隔壁,是原来白惊准备安置她的地方。那她就听她的话,乖乖睡在这里,离她远一点,就不去打扰她想她的婵儿。

    白惊今天没喝多,进了院子发现屋子里灯没亮,小尼姑睡了?前两天还都等着她。回了屋子点了灯,空无一人,锦榻上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是搬到隔壁去睡了。

    她知道小尼姑不会逃走,现在的她还没那本事。搬走正好,省的老是缠着她,自己住落个清净。

    可洗干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脑子昏沉的就进入梦乡。

    酒是好东西,喝多了酒就能做美梦,是她还在书院读书的时候,那时她刚好十八岁,刚从杀伐决断的战场上下来,还适应不了临安的平静生活。想念西北的时候,她就带着婵儿去骑马,爬山赏花,那几年过的当真是诗情画意的生活,可是却不长久,如今只能靠着回忆过日子。

    没一会儿梦境就转到了厮杀的战场上,她拿着剑奋力挥舞,只想保下小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却忽然被人推落悬崖,身体猛地一抖,睁开眼睛,还是在她自己屋子里。浑身难受,头疼欲裂,定是渊虹那厮,在酒里放了什么的东西,怪不得一直劝她多喝点,说就是果酒没什么后劲儿。

    惯爱骗人的女人,去她的没什么后劲儿,这一会儿功夫她就扭成麻花了。身上难受的很,可是也拉不下脸去隔壁找小尼姑,她白惊怎么能主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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