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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修合欢道的恶女没有心》 15、修仙之人(十五)(第2/3页)
压不是长久之事。”
云鹤隐神色冷淡:“母亲说我习剑时险些入魔。”
修炼时行岔路不走正道,是为邪修。邪到深处是为魔,哪怕是作恶多端的邪修之中,也不是各个都能被冠以“魔”的。
一个孩童,得如何可怖才会被母亲冠上魔名。
尤飞尘道:“那是阿姳她太担心你。”
云鹤隐:“若不是母亲父亲、剑宗及丹鼎宗各位长老的悉心教导,恐怕我早已行了歪路,人人得而诛之。”
尤飞尘赞同:“这倒是实话。”
可她依旧说:“然而那是儿时,幼儿最易冲动,如今你已是济世真君,许多事,应该自有判断了。”
云鹤隐沉默片刻,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可有半点松懈。”
幼儿手握利器,刀剑无眼尚可周旋夺之。若是成人,手握利器心智丧失,难保不会为祸一方……
他不愿与长辈争执,拱手行礼道:“宗主多说无益,晚辈告辞。”
见他去意已决,尤飞尘也不阻拦,只是望着孩子离去的背影,轻笑道:“我持刀坐入剑宗宗主之位,就从未想过什么事理寻常。”
“鹤隐啊,不必记挂太多,若是畏手畏脚,你就不怕那修合欢道的心仪之人,转投他人怀抱?”
云鹤隐没有回头。
尤宗主的话语却依然随风送来耳边。
她劝说道:“随心去尝试吧,倘若你当真入魔,我自会一刀了断你的性命。”
话到此处,尤飞尘顿了顿,低声自语着,喃喃道:“也算是我做干娘的,替你母亲尽的一点心意,如此……方不枉负阿姳心愿。”
*
院外有一女修站立,听见走近脚步,她循声问道:“宗内门徒大选近日要开始了,今越师妹想不想去看?”
付今越手握一大簇重瓣白花,刚踏出门槛,就听这声询问。
剑宗的门徒大选?
哦,想起来了,是昨日崔乐成说的那回事。
既是大选,恐怕能见到不少修为有成的剑宗大能吧?她们定是也想挑些有潜力的门徒,不可能不出席。
付今越远远瞥了眼对面的竹院。
左不过也这样了,也罢,多些选择总归是好的。
付今越问:“这是宗内事宜吧,我一介外人合适吗?”
陆流如微微一笑,说:“无妨,宗主特意留了个位置,让我陪着今越师妹去看个热闹。”
剑宗宗主?尤飞尘?
付今越略一思索,懂了。
是想找人和自己培养感情吧?
左右闲来无事,付今越也就应下。
日后,她开始往返于竹山、田地、邻居三点一线,而云鹤隐却再难见到,就算偶尔几次碰面,也是神色淡淡,不曾交谈。
教导法术剑术的重任落到了鹤妖头上,好在鹤妖们看似年幼,实则对于术法之道的讲解不比云鹤隐差。
他在刻意避开自己。
付今越心下了然,觉得这人好生无趣,一时恼意,索性将其暂时搁置不理。
如此一来,云鹤隐本就冷淡的神情,倒愈发冷漠薄凉,更像座高岭雪山了。
斯年斯言两只鹤妖,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偏付今越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自在模样。
毕竟,冷战是相互在意才能伤到彼此。她都不曾把人放入心,又哪里会觉得尴尬难受?
待到剑宗的门徒大选那日,日光耀耀,头天夜里就有修士飞到高处除云除雨。
比武场上擂台拆除,门徒将接引峰的凡人成群带至场上,按老少年龄分别列队,又在队伍基础里拆出一道道小队伍。
因指挥得当,空旷的场地很快整齐站满了人。
十二座等身宽的测灵石一字排开,十二名门徒手握名册,念出一名就自觉上前,同时开始测灵。
这一开始,便要持续到傍晚,仅在晌午时有修士唤来阴云小雨凉爽片刻,再继续进行。
付今越坐于高座边缘之位,边俯瞰座下万千众生,边和陆流如闲聊,只觉手边还差一把瓜子。
她感慨着难怪修仙到最后,多有人视众生为草芥,若不是天道约束,恐不会对凡人生死怜悯几分。
连她这样的小练气,居高临下地看久了,心中都有些傲气。
十二座测灵石各有人守着,每有三灵根以上的出现,就会用法术宣读,远远都能听清。
付今越听多了,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她左右看看,坐台上的位置相距稍远,如果眼巴巴跑去别人那攀谈未免跌份,也只好按捺不动。
心中寻思着如何结识,就看坐台上各修士似有异动,比武场内也人头攒动,窃窃私语声嘈杂极了,嗡嗡的。
而测灵结果的宣读这时才姗姗来迟,只听那声似含惊诧,在比武场空旷的上空久久徘徊。
“习川,练气六层,测灵结果,变异雷属单灵根!”
万中无一的单灵根!还是雷属!
如此好的苗子……
稳坐的各修士终于按耐不住,俯首张望,姿态迫切。而场内的嘈杂顿时大了些,人群如水流汇聚,被簇拥在中心的少年面色沉稳,任由身边赞美溢词扑来,亦不为所动。
“此子虽年少,心性却极为难得。”有人感慨。
那人坐于付今越不远处,感慨完,似乎怕错失良机,竟突然站起,朝场下的少年喊道:“我乃逍遥真君谷建章,小友资质心性皆佳,不若来我座下学习无回剑术?”
竟是抢先揽人。
此话落下,人群一静,忽地又爆出更大的嗡嗡私语。
不少台上修士都发出了“建章你忒不要脸”之类的埋怨。
而少年也微微仰首,朝高台上望去。
他是练气六层,视力已近凡人顶尖,遥遥望去能勉强看清高座上的人。
老者抚须而站,气定神闲地等待他的回应。
只是循声望去的习川,视线刚刚投去,就不得不被另一道身影吸引。
那女子身穿一件兰纹锦缎裙,内层霁白,外层是烟霞般的橙,罩了一件半透靛青蓝披帛,侧过身和身旁人有说有笑的。
她摇着手中团扇,眉眼柔和,仪态雍容,在阳光照映下,像一支被折于珍异壶瓶里的矜贵花朵。
她……是过得不高兴吗?
习川看得是如此专注,盼望着她能看来一眼。
可她却并不关心周遭喧闹因何,直到与之说笑的人朝此处看来,望见自己神色怔愣,她才在旁人的异样里,朝这边瞥来了目光。
付今越神色忽地一愣,视线凝滞。
没想到惹来泼天关注的万里无一,竟是山洞里和自己共度一夜的少年。
付今越抿了抿唇,心下犹疑,这会场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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