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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修合欢道的恶女没有心》 14、修仙之人(十四)(第2/3页)
跃欲试,却耐着性子反复琢磨要如何更加完善。
谁曾想一场口角之争爆发,她口不择言地把法子道了出来。
又因当时氛围实在不妙,让云鹤隐误会了去。
“……所以今日所提的解决之法,并非羞辱。”
将不可说的部分掩藏,付今越总算把来龙去脉解释一番。
蹲着累了,她干脆坐下,背靠门扇,伸展开腿,在习习夜风里惬意地晃呀晃。
付今越不知道那人听了没有,也不知对方是否还在。
她只是守在这里,听着竹叶在风里簌簌低语。
安静,执着,就这么守在他身旁。
云鹤隐再难沉默,他走近门扇,透过回形花纹的格子,透过那格子里薄薄窗户纸,垂眸看去,看见少女影影绰绰的背影。
理应顺着话头,去问这法子有几成把握,脱口而出的却是:“是那散修送你回来的?”
少女似不解其意,懵懂回:“是。”
他倒好心。
云鹤隐压住冲动,冷淡问:“那法子你有几成把握?”
“六成。”付今越实话实话,“再给些时日,些许就有九成。”
“多久?”
“短则一日,多则数月。”
笼统渺茫,本身胜算又太少,如今时日无多,恐怕不能。云鹤隐心想着。
正事问到此处,就算了结。他张了张嘴,想要再与她多说几句,却道不出更多的话了。
——你和那散修做了什么?
不能问。
——他可曾碰过你?
不可问。
——你曾对我邀约,如今可还算数?
如何能问。
他的手虚虚盖在窗户纸后,那影绰的身影拢在手下,似乎这般就能触碰到她。
云鹤隐心道:“她又说出那番话了。”
——“我师从上古正统合欢,是‘天地交泰,万物化生’之道。”
每逢想起这番话,好似少女又现于眼前,目光灼灼,带笑。
她本性冷硬,却又鲜活异常,像被扬到天上的铁水,在外界敲击中炸出一串串璀璨金花,火星坠如雨,点点滚烫,直将人燎原,一路焚烧殆尽。
胸膛内涨意酸涩,欣喜伴着疼痛。
可那层纸如此之薄,他却不能戳破。
概因她明明白白地说过了自己所修所练之道。上古合欢,再是正统也是需双修修炼的,对方不曾刻意遮掩,甚至言辞间,也对自己多加挑逗,实在胆大妄为。
云鹤隐并非立誓不嫁娶道侣之人。
然规划中,那道侣理应端庄,理应合规守矩,就如他一般,就如诸多教诲一般。
他与她应正正好好与规矩契合生长。
“前辈,你还在吗?”似等困了,少女打了个哈欠。
云鹤隐哑声道:“还在。”
他垂眸望着隔门而靠的少女,道:“此事我已了解,你先回吧。”
付今越道:“我不回。”
“回了后,再找前辈就找不到了。”少女言之凿凿,“我就要在这等,等到前辈息怒。”
云鹤隐沉默片刻,说道:“我未曾发怒。”
付今越一声笑:“妄言!”
她竟拿他的话来反驳。
嚣张跋扈,毫无对尊者的尊敬,但此时云鹤隐心中半点怒意都无,他轻轻地,轻轻地将头抵在门上。
与少女隔门相抵。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仅是一次小小放纵。
他说:“夜色寒凉,道友请回吧。”
“我不回。”那跋扈少女还是道:“前辈您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
“前辈难道不好奇解决之法吗?”她的语调带着丝丝暧昧,“前辈今日说得有理,若不勘验岂知祸端,兹事体大,我愿与前辈……尝试一二。”
云鹤隐乱了心跳,呼吸一窒。
仅是这瞬间的意动,他识海内就忽地变了天,过往种种教诲猛然涌现。
那嗓音男女老少皆有,重重叠叠,伴着隆隆作响,铺天盖地好似天雷霹雳。
它们说,云鹤隐,你不可邪荡,不可喧哗,不可急行,不可无礼,不可争竞嫉妒……
云鹤隐,你理应恭敬有礼,理应践诺于信,理应持节于义,理应勤勉任事,理应博学慎思,理应严于修身……
云鹤隐,你天生三魂七魄残缺,主魂胎光缺一点。
云鹤隐,你生有魔心。
你是魔。
你不可成魔。
他跪坐于黑暗。
那持剑人又立于身前,架起的剑割在他的脖颈。
——鹤隐,无论何时都要切记,理应克制稳持道心。
他垂眸,顺着剑身上丝丝流淌的血,顺着那雪亮的剑身,仰首望去,瞧见那持剑人面容模糊,无数张面孔重叠在上,变幻不定。
它是母亲,是父亲,是师是友,是此生每一个对自己谆谆教诲的人。
它是心魔。
如今那心魔又多了副模样,少女巧笑倩兮,握剑的手松松垮垮,似心疼极了,她丢开手中剑,柔软的指尖触着他颈间伤痕,语气轻轻。
——既如此疼,为何要勉强自己?
——与我双宿双飞一双人不好吗?
跪坐之人面容隐忍,他张了张嘴……
云鹤隐!
抵在门扇贪恋触碰的人猛然惊醒,呼吸急促。
他于心中百般谴责自身。
抑制私欲,克制冷静,稳持道心。
你不可成魔!
她贪图修为,她别有用心,她只为一时欢好,她离经叛道不是良配。
你明知如此,怎可放由欲念横生,心神松解?!
若是允了,岂非数年克制都毁于一旦,你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父亲,如何面对诸多师尊长辈,如何面对……
云鹤隐忽地收拢掌心,心乱如麻,却还是紧紧攥拳,将自己从悬崖边扯离拽开。
付今越等得本来有些不耐烦,突然听见身后异响,一仰头,瞧见窗户纸后站有一人影。
那人影轻微晃动,很是缥缈不定的模样,付今越问:“前辈,你还好吗?”
“……”
没有回应。
付今越略有狐疑,正待重新问,却听一声低低回复。
“无事。”嗓音喑哑。
于云鹤隐这种人而言,这般作为可谓失态了。
付今越从没听过他的语气如此失魂落魄。
有戏!
本能地就觉时机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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