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合欢道的恶女没有心: 8、修仙之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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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慢吞绵软的语调夹了些呜咽,“足足劈了三重二十七道,羽毛都烧秃了,可疼了。”

    “笨蛋斯言。”与兄长杏眼不同,斯年生了一双狭长猫眼,眨着,颇为自傲道:“都是你平日不好好修炼,嫌热就不去练火决。渡劫非生即死,能活着就不错了。”

    付今越似有所悟:“难道那晚夜里突下暴雨,雷鸣阵阵,就是有人在渡劫?”

    那晚她和少年在山洞缠绵,不曾细想古怪,只道是天色突变。

    渡劫,雷鸣,剑宗附近……

    这样一想,恐怕就是有人在渡劫,然后天雷祸及周边宗门才造成山门凄惨、灵植被劈等情况。犹记得那天剑宗门徒们也大多神色低落,说明那人就是剑宗门人,而且……

    兴许还渡劫失败了。

    斯年捧着话本再看不进去,又是惊惧又是好奇道:“付小道友莫非看见了?”

    “兴许吧。”付今越回忆,“可我没看个仔细,只听到雷声轰鸣不断,持续了一整夜,昏暗天色时亮时暗,似乎要被撕碎。”

    她垂眸,同时也想起了那晚最深刻的记忆。

    雷鸣声中,少年滚烫火热,视线专注,竟半点未分神。

    他注视她,热情带着生涩,费尽心思地想要讨好她,却笨拙地只会舔舐,像只不知所措的小狗。

    时隔多日,付今越还是难得想起他。也不知这人爬上剑宗没有,她随崔哉御剑时,可是看见那山有多么崎岖。

    斯年不知付今越所想,只追道:“响了一整晚?好生可怕,不愧是九九重劫,能劈这么久,剑宗竟还能安然无恙不愧是……”

    正说着,斯年忽然截住话头,像是自知失言。

    付今越似有所感,转身,身后人竟不知何时来到。

    云鹤隐越过她,俯身去看地面晾晒的灵植,口中道:“斯年,事事慎言,方不会铸成大错。”

    斯年羞愧,支支吾吾,默默道了句知错。

    付今越却说:“大错早已铸成,何必慎言?”

    多亏今日的晾晒灵植,她这数日里一直思考的难题,终于拿到关键,得以成功解开。

    她续道:“那晚电闪雷鸣,声势甚大,只怕有眼睛耳朵的都能瞧见听见。且那时我到剑宗,见剑宗牌匾断了半块,宗内凄凄惨惨,有脑子的都能联想到——怕是剑宗内那位是渡劫失败了。”

    说罢,付今越竟然大着胆子捡走男人要拾起的灵植,握于手中。

    灵植奄奄一息,她垂眸抚摸它受损的断口:“前辈,都说渡劫非生即死。但剑宗那位大能就如这颗灵植,渡劫失败但未身死,对吧?”

    那向来淡漠的表情泛起一丝涟漪,云鹤隐收敛变化,默默看她。

    “妄言。”他冷声总结。

    付今越先前多番试探,早就知道无论是尤飞尘或云鹤隐,对观星客的预言都有所忌惮。

    因此,自己看似修为羸弱无比被动,实则只要坐稳救世天命身份,剑宗高层和云鹤隐都不会轻易杀了她。除非自己直接舞到脸上,越过那条隐忍的线。可那条线还远着呢。

    所以现在,付今越面对云鹤隐的冷漠注视,不仅不怕,反而还继续说:

    “真是妄言吗?前辈您知道,我学识粗浅知之不多,下山后听闻论道宴,发现散修对外都不以论道相称,只说是庆典,我就一直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付今越:“想来,许是大家都清楚,此番说是论道,实则是假借名目邀请众人齐聚此地,剑宗想做什么?它要做的事不会舞刀弄剑,不会令散修害怕,不会有损剑宗利益,只会让众人心知肚明却还是要来一探究竟。”

    “比如……一位大能的成功突破。”她说道。

    付今越时刻留意着云鹤隐的变化。少女眸色浅淡,琉璃色的眸子精准而微妙地移动,跟随对方的每一道细微变化,为心中猜想敲下佐证,一如先前他对自己那般。

    付今越道:“这将是一次兵不血刃的武力威慑,巩固剑宗地位,警告宵小之辈,同时邀人论道也能树立起好名声。”

    她的手心捂住灵植那可怜的伤口,分析的话语不停。

    “突破定是十拿九稳,才敢早早放出风声。”

    天南海北的修士闻声而来,所以她倒霉碰上散修崔哉。

    付今越:“而失败怕是猝不及防,才在应对外界时行迹匆匆。”

    事发突然,人手不足,陆流如忙于各项事宜,既要负责安抚散修又要兼顾指挥门徒。可偏偏如此忙了,还要在听闻有邪修探子时如临大敌,亲自赶来用真意符确认真假。

    斯年说,渡劫非生即死。

    “都说渡劫非生即死,那位大能却活了下来,一如这片灵植,伤痕累累命悬一线。”

    云鹤隐父母都是剑宗门人,但本人拜入丹鼎宗,他不仅炼丹画符,还是一名天资卓越的医修。

    “剑宗暗邀医修,请前辈们为大能疗伤,然而成效甚微。这种伤,因雷劫而得,想要解决也绕不开雷劫这关。”

    需要研究,所以云鹤隐才收下或要来这些受了雷劈毫无用处的灵植。

    付今越心想,系统是个小废物。

    这些消息本该收集得更简单、更快、更高效。

    偏她初来乍到一无所知,还头顶合欢宗任务,在外界就是个恶名满贯的邪修之徒。好不容易混入了剑宗,却又被人默不作声困在山内,如此不妙境遇,好比独走钢丝,一招不慎就粉身碎骨。

    来到修仙界数日,付今越只能故作游刃有余。她一点点地听,一步步地看,表面无动于衷,心中细细推敲,今天的灵植把最后拼图送来,她也就将毫无关联的琐事串成了……一个机会。

    如今,机会来了,我能否把握?

    付今越抬眼。

    云鹤隐望着自己的目光平静,喜怒不显,悲欢不溢,与他相比,两个鹤妖倒更有几分人类模样。

    从相遇到此刻,也仅在她胡搅蛮缠下寥寥几次失态。

    他就像块奉于高台的神像,被人为地刻出目舌口鼻耳,模样俊美又如何?气质出尘又如何?人群熙熙攘攘而过,他垂眸望众生,眸中分明只有无动无波的空洞。

    无欲无情无爱无求,不染世俗分毫吗?

    可惜,她最爱让神跌落凡尘。

    将这朵高岭之花拽下神坛吧,付今越心中的征服欲蠢蠢欲动着。

    “你们解决不了那位大能的伤势。且事发突然,恐也难以遮掩,我猜后续应是小道消息漫天飞,威慑他人的目的落了空,反倒惹来宵小觊觎。如不尽快化解,是不是之后将有一场恶战朝剑宗而来?”

    云鹤隐依旧神色淡淡,不悲不喜,好似在看一场小儿胡诌,或是在听一场虫豸嘶鸣。

    付今越不以为意,她自有判断,自信自己的推断理应大差不差。

    握于手中的灵植萎靡,可生机未断,她将黑焦断口对准云鹤隐,道:“前辈,这件事,我有办法。”

    那灵植是一株罕见的曦凝花,主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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