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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修合欢道的恶女没有心》 6、修仙之人(六)(第2/3页)
学医,等能够独当一面后,就经常出入宗门治疗病患,分文不取,常被人夸妙手仁心。”
三术同修,是天资卓越的大学霸啊。
不过既是丹鼎宗的人,怎么跑剑宗住下了?
付今越好奇:“你们也是来参加问道宴的吗?”
“问道宴?不是。”斯年歪了下脑袋,蹙眉道:“虽然双亲都是剑宗的人,但云大人平日也不怎么往这跑,此次前来是因——”
一道冷冷嗓音在外头传出:“斯年。”
单薄的窗户纸映出屋内身形,云鹤隐闭眸撤回感知,冷声警告:“慎言。”
斯年顿时露出犯错了的心虚表情,专心编发,再也不语。
付今越大敢无趣,抬高声量道:“打断如此巧合,前辈莫非是一直在偷窥?”
“没想到前辈一表人才竟会行这等龌龊之事,难不成,方才出入浴都被前辈看了个干净?”
斯年瞪大眼。
付今越却没等来反驳,那清冷出尘的人似不屑与她争辩,只留下一句‘剑宗宗主将来拜访’就拂袖离去。
果真无趣。
“云大人从来清心寡欲,不是那种小人。”仅剩斯年还在小声辩驳。
……
“这位便是携付天命的小道友罢。”
剑宗宗主尤飞尘,合体期中期修为,实力强悍,是个人高马大的女修,束发佩刀,眼神明亮逼人,说话语调爽朗大气,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能被道出大笑拍肩的感觉。
宗主握着付今越的手,上下摇晃几下:“久闻大名。”
这亲切的打招呼姿势,付今越完全没料到。
她目光瞥向一旁的云鹤隐,对方神色淡淡不见讶然。
显然,这就是尤飞尘的常态。
真不知是行事令人惊讶,还是剑宗的宗主是个用刀的更令人惊讶。
付今越: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与这位宗主展开商业互吹,适应良好,本来以为这番应酬怎么也得持续几个时辰。谁料许是宗主都事多人忙,不一会儿下来,尤飞尘就拍拍付今越的肩要告退。
此时笑容依旧开朗,不见异色。
临走前,从头到尾都没提天命二字的尤飞尘,拉着付今越的手,说了几句掏心窝子般的话。
她先替几位剑宗门徒道歉赔罪,许诺赔偿将在不日送来,付今越听到什么灵石、法器之类的词汇,然后就是邀请自己留下小住,衣食住行剑宗全包。
“此地灵气丰裕,对修仙之人好处多多,付小道友留下修炼,也好早日突破啊。”她语重心长道。
说罢,这位宗主塞下一个芥子囊,就又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地走了。
付今越:跑路好快啊。
她依稀想起带一众门徒扣押自己的那位女修,好像跑路速度也是这么快来着。
此番见面不算正式,三人原围坐于宅邸后院的一处纳凉石亭内,可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只剩两人了。斯年斯言端来茶点茶水时有几分怔愣,但还是低头垂眼地将东西端上,安静地退离。
付今越单手捧起宗主临走前给的芥子囊,在手中把玩。
它形似香囊,小巧简约,做工精致,很适合挂于腰间做装饰。云鹤隐看她翻来覆去的打量外表,蹙了蹙眉。
“不会?”
付今越抬眼:“什么?”
云鹤隐道:“探囊取物。你师长未曾教过你么?”
他语调平淡,诧异不带掩饰。付今越听出了两层意思。
第一,这是修仙界入门级的术法。
第二,凡是踏入修仙一途的修士理应都会。
云鹤隐还是那般面上平静,眸中暗自打量的做派。
付今越对上他的目光,还觉怪丢人的。
就好像,她一个考倒数第一的学渣正被难题困住,抓耳挠腮,身后却不知何时站了个科科满分的学霸。学霸见她苦恼,睨了一眼题,古怪问:怎么,你这都不会?
翻手将香囊摊于手心,付今越抬手递去,叹笑道:“我师承不多,后来种种原因,门派内仅剩我一人啦,所以探囊取物确实不会,前辈不若教教我。”
云鹤隐眉宇依旧微蹙,神色冷淡,但还是隔空一点。
付今越感到某种无形之力点到手腕,灵气相撞,牵着她游走脉络,忽然间,手中的香囊终于不是香囊,她像是有了第三只眼,能瞥见袋内空间储存的大大小小物品。
瓶瓶罐罐,全是付今越不认识的丹药。
从丹药灵气蕴含程度来猜,理应没有上品,都是些中下品。
她新奇地将东西取出来又放回去,一时竟有些乐不思蜀。
云鹤隐端茶轻呷,仍然在默默观察。
付今越头也不抬:“前辈别看啦,我确实也不认得这些丹药。没人教过。”
云鹤隐神色愈发冷淡,眉间紧皱,隐有怒意。他启唇又抿起,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压抑了没说。
这怒火是对自己烧的,但也不完全对准自己。付今越心里明镜似的,停下玩耍芥子囊的行为,带笑道:
“你既不会探囊取物,也不识得诸多丹药,修为还那么低连一些略有灵性的凡人都比不过,身无长物,废物一个,真不知你是如何被天命选中的。是吧,前辈?”
她替他将心里话道了出来。
笑吟吟的,半点尊重都无。
云鹤隐厌极,却哑了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眉间依旧蹙着,冷若霜雪。
付今越道:“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天命怎么就落我身上了,我没有那救苍生的大愿,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修士。我只盼自己能活着,盼着宗门重新发扬光大,盼着自己不再是此道唯一传人。”
这话半真半假,心情也真假掺和。
全是为了给自己补全设定。
少女说着,还低下头来。
斯年为她编的是流苏髻,墨发半披半扎,青橙两色的步摇发簪插于发间,步摇小小的垂珠随着她低头幅度在脸颊边轻轻摇晃,不知怎的,就拽着人望向了那眸子,那长睫正轻颤,可怜乖巧,似要垂泪。
云鹤隐张了张嘴。
付今越又道:“我也知尤宗主为何去之匆匆。她见我修为太低,学识尚浅,实在不像预言所说之人,又无法就此认为不是,故也不宜交恶。所幸客客气气供在宗内,无功无过,也就罢了。”
从一开始的接触起,云鹤隐就存了试探心。她是知道的。
等再碰上剑宗宗主后,付今越就更是确信。
这两人看似挑不出错处,实则客客气气的表面下是冷不丁抛来的打量。眼神半藏半露,藏是因打量确实不够礼貌,露是因一小小练气修士实在不用彻底礼貌,他们居高临下,处处看,处处觉得不妥。
付今越也处处被客气,又处处觉得不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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