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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农野悍夫郎[种田]》 30-40(第14/15页)
裴椿忍不住勾起唇边,怕人瞧见忙又沉下脸色,可笑意却不由自主跑了出来:“你要真想好了,明儿个就亲自上门提亲,也显得咱家诚心实意、礼数周全。”
林桃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第40章 脸面光溜
油灯昏黄, 小簇火苗随着夜风缓缓跳动,映在半开的窗子上一晃又一晃。
婶子该是在和林杏说话,两道影子挨得很近, 小哥儿团缩着不吭声, 那模样又倔强又可怜。
夜色渐深, 山野寂寂, 就连林家的黄狗都蜷缩着睡下了。
裴椿拉了拉裴榕的衣袖,轻声说:“二哥, 咱也回吧。”
裴榕却是没动,他脚下仿佛生了根, 就这样站桩般静默地看着。
诚如秦既白说的, 林杏没他想的那般脆弱,他仿如一头初生牛犊,莽撞、冒失却又比谁都笃定。
他只这样瞧着他, 便感觉心口酸胀, 一个小哥儿尚且这样坚决, 他做汉子的又岂能畏首畏尾、犹疑不定。
许久后, 裴榕转脸看向林桃,缓声开口:“桃儿,你同杏儿说一声我来过了, 明儿个……我亲来上门。”
林桃还在方才的震惊中缓不过神,她皱紧眉,讷讷出声:“榕哥你是要做我哥夫了吗?”
喉结轻轻滑动,裴榕忍不住又看了眼昏黄的小屋,郑重道:“他若愿意的话。”
*
已至亥时,裴家院儿里静悄悄的,后院的枣树被野风扫着, 沙沙声格外清晰。
裴榕和裴椿才悄默挂上篱笆门,就听见脚步声响了起来。
俩小的没回家,裴松担心着一直没睡,一听见动静便急匆匆出来了,他瞧见裴榕仍有些局促,心口突突跳着不知该怎么出言和缓,那汉子却轻声开了口:“阿哥,我回来了。”
他说得顶自然,仿佛俩人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裴松偏开头才应下一声,就见裴椿“噔噔蹬”跑到了跟前。
小姑娘亲昵地拉过他的手,又气着将裴榕拽到近前。
仨人站在一起,她脆生生道:“阿哥,回来路上我就骂过他了,咋能说那种让人伤心的话啊!真叫人恼火!”
适才归家,裴椿眼尖,一下就瞧见了裴榕脸上多了道通红的巴掌印。
汉子倒是坦然,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了,小姑娘气得不行,当即踩了他一脚,可到底是亲兄妹,打归打气归气,心还是聚拢在一块儿的。
本来挺难堪的事,被裴椿这般随意提起,倒变得轻松许多。
裴榕抿了抿唇,紧着道:“阿哥我错了,我心下一急就胡说八道了,可我起誓从来没有嫌弃过咱家,这里有你、有椿儿,眼下又多了个白小子,比啥地界都好。”
裴松本来也没怪他,明明是自己性子急,打人在先,眼下却是裴榕先低下头。
他心里皱皱巴巴的难受,跟着道歉:“是哥不好,哥不该……”
“阿哥你没不好,是我该打。”
俩人似是要哭,裴椿忙一手一个搂紧了,轻着晃一晃:“哎哟这是要哭呀?你俩还老笑话我爱哭,瞧瞧这还不如我呢,我可坚强了。”
裴松羞恼得掐裴椿的脸,小姑娘闹着唉唉叫疼,这间隙,哥俩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还都臊得慌,可心里那点儿酸已然散尽了,只余下了家人间融融的暖意。
裴椿歪头瞧了会儿,忽而想起什么般拉着俩人往屋头走:“外面多冷啊,咱到二哥屋里说。”
俩人才和好,裴松还别扭着,他皱了皱眉:“还有事儿啊?”
“有呢、有呢!”裴椿埋头莽莽前行,“小白哥呢?睡下了?”
也就才成亲那几天,裴椿像模像样叫过两声哥夫,待矜持劲儿一过,忙又学着哥俩的叫法跟着叫“白小子”。
秦既白还没说什么,裴松倒敲她脑瓜说没大没小,她捂着脑门折个中,喊成了“小白哥”。
“没睡。”裴松往自己卧房的方向瞧了一眼,正见门口一道黑影,汉子抱臂倚在那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估摸方才那场面全都看了去。
裴松脸上起热,结结巴巴道:“你、你啥时候出来的?”
秦既白垂眸笑了笑,缓步走到几人近前:“天这么黑了,哪好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裴松才下地他就跟来了,见兄妹仨又哭又笑的,便站在角落里没出声。
裴松伸手挠了下后颈子,心说他哪用得着人这样担心,往常天不亮就下田了,若是赶上水涝沤苗,急雨奔雷里就得往地里跑,也没见出过事儿,可被人惦记着,还是叫他心口熨帖。
长夜星垂,屋里黑黢黢的,裴椿吹开火折子点亮油灯,火光豆大一点,轻轻一颤一屋子暖黄。
这卧房方寸之地,摆着一架床、一张桌、一把凳就已然很挤,裴榕坐在桌前,余下三个坐在床上,倒还算舒坦。
裴椿搂着裴松胳膊,笑眯眯地伸腿碰碰人:“二哥你说。”
裴榕有点儿不好意思,脸色涨得满红,好在摇颤的火光将那些窘迫掩去了大半,可他还是稍稍偏开了脸:“就、就明儿个我打算去趟林家,把和杏儿的事儿先定下。”
方才秦既白回来,已将在村口的事都同裴松说过了。
因此他听到这些话并没觉得惊讶,只问道:“杏儿咋样了?不生你气了吧。”
一阵沉默,裴榕道:“没进去屋。”
“……”裴松皱着脸看他,“那你定什么?晨昏定省啊?”
指头捏了把骨节,裴榕沉声道:“不管他点头与否,我想将心意都同他说清了,他若应我便求亲,他若不应我便等他。”
裴松歪头瞧了他好一会儿,见裴榕一脸认真,他忽然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像个汉子该干的事儿嘛!”
“这样吧,明儿个哥同你一道去,我好好同婶子说一说,你也好好同杏儿解释清楚。”
边上裴椿直着急,摇了摇他胳膊:“阿哥我也想去,桃儿没我不得行。”
这天大的喜事儿她且得同桃儿说呢,抓心挠肝的。
裴松思量再三,又看去秦既白:“你想去吗?”
见汉子点了头,他温声道:“那都去吧,也显得咱家有诚意。”
俩孩子的事儿虽八字才一撇,可裴松却想得周全。
岑家高门阔院,自家却实在寒酸,之前不知晓俩人这情形,从没用心探问过岑家下了多少聘金。
不过村中哥儿成亲,多是半两银并一袋米或面,好在裴榕攒下的银钱足够,能备出份像样的聘礼。
裴松忖了片晌道:“二子放我这儿的银钱我没动,明儿个先带过去,若是当天就能谈妥,聘金、摆席都按照章程来,婶子若有啥想法也一并记下,断不能叫人家受了委屈。”
不过这事儿婶子该是还不知晓,他叹了一息,说不准气起来,他也得跟着遭殃。
*
天才蒙蒙亮,鸡叫头遍时,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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