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4、去还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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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松心里装着事儿,饭没扒上两口就要出门。

    裴椿知道他急着还钗子,生怕他饿着,边给拿饼子叫路上吃,边嘟嘟囔囔:“咱家就是应了这门亲事能咋了,又不是强绑的他。”

    裴松知道多说无益,他小妹眼光不清明,又偏心眼得厉害,觉得他天好地好,自然啥都敢想。

    他抿了下唇,故意挑人家的错处说:“那秦既白病得不轻,嫁过去还得伺候,我不愿意伺候。”

    一听这茬,裴椿心里倒翻起浪了。

    她轻咬了咬唇边,小声问话:“那病就真治不好了?”

    也不知道这秦既白到底发的啥毛病,和裴椿常来往的那堆小姐妹里,有一家的阿哥也常上山打猎,知道些情况。

    只说这秦既白山穴里寒着了,又因着平日里被苛待,身子骨虚才没好透。

    可别人家的事儿她到底不多清楚,只想着好不容易有个人真心待他阿哥,还是个俊后生,就这般算了,怪舍不得。

    可真让她阿哥去伺候个病秧子,那可不得行。

    裴松正心烦,抄起木匣子就往外头走,裴椿闪了神没叫住人,饼子没给出去,孤零零地落在瓷盘子里。

    她“唉唉”叫着想追,被裴榕抓住胳膊拉回凳子上,快成年的汉子了,人高马大的硬朗,旁的姑娘、哥儿瞧见了都得脸红,可裴椿只觉得他碍了自己手脚。

    还想去追,裴榕伸指头点了点桌面,开口道:“吃饭吧。”

    “阿哥才吃了半张饼,还饿呢。”

    裴榕头都没抬:“他心里装着事,没心思吃。”

    *

    虽都在平山村住着,可裴家到秦家一个东头一个西头,少得小半个时辰的脚程。

    这一路过去,免不了碰上婆婆婶子,又是一箩筐的鸡零狗碎。

    果不其然,行了不过半途,窃窃私语声就没停过。

    成了亲的妇人、哥儿没旁的事儿干,就好聚在一堆儿说闲话,有些手上有活计的,就拎把马扎坐在门口子,一边剥豆子、纳鞋底一边唠嗑,手上、嘴上全都不耽误。

    知道裴松性子泼悍,这些人多不敢当面揶揄,便等人走远了小声蛐咕:“这是去的秦家吧,早晨才瞧见他家大郎过来,看来是谈定了。”

    “那可不就谈定了,这好的汉子干啥不谈定。”

    话音才落地,稀稀拉拉的笑声便响了起来,不是啥正经动静,怪声怪气里透着坏。

    这些人嘴上说着“这好的汉子”,可谁又不知道那秦家是个虎狼窝。

    日头底下没有新鲜事,后娘作恶司空见惯,可亲爹做成后爹的,他家是独一份。

    “再是攒钱供小儿子念书,也没有克扣大儿子的道理,我看是连娶妻的银子都不想出,才迫着娃儿娶裴家哥儿的。”

    “可不咋的,那可是裴松!”隔着二三丈的距离,崔家的夫郎正在掐青椒。

    “嘎嘣”一声脆响,指头使劲儿一拽,青椒蒂就连着堆叠的白籽一块儿扯了下来,才收下来的青椒正新鲜,果肉厚实水分足,就是掐多了辣得疼。

    方锦甩了下手,吊着眼睛瞧一眼裴松的背影,见人走远了,声音才敢放大一些:“谁好人家娶他啊,黑不溜秋的腰也粗,和个牲口似的。”

    村子里嫁娶,多是身形壮硕、孔武有力的汉子和身姿窈窕、面若桃花的姑娘行情好些。

    有市才有价,越缺啥越艳羡啥,因此哥儿的审好多有些偏颇,比着劲儿地扮娇作媚,脸上涂脂抹粉,头上、腕子上叮铃咣铛的一串钗环。

    再瞧裴松,实在有些不忍看。

    早些年还有人偷摸笑话儿他,说是汉子同他洞房,还不如自己摸自己,反倒更起兴。

    ……

    “可我咋听说人家秦既白是自愿的,亲自登的门!”

    “自愿的?”方锦听得怔愣,嘴边一撅,“怕是那秦家汉子受不住搓磨,想寻个泼辣悍夫回去,好同他后娘打擂台!”

    边上婆子吊着脸:“这事儿卫氏不点头,秦家大郎敢登裴家门?说不准是嫌大郎身子骨太弱,指使不动,卫氏想寻个新牲口,给家里拉磨呢!”

    说啥话儿的都有,反正没一个人觉得秦既白是真心实意地想娶裴松。

    村子里闹闹糟糟,裴松全然不知,他迎着日头,行过了漫长的土路,再拐两个弯就到了秦家。

    这地界,并不多难找。

    尤其在那个寒冷的秋冬之交,为送落水的小娃娃,他曾来过一趟。

    只那回裴松离得远,没进门。

    秦家打猎为生,靠山吃山,房舍便也建在山脚。

    这一带算得上是猎户群居,手上有活计,比那些靠天吃饭的庄户要过得好上不少。

    砖瓦垒的平整房舍一排连着一排,半人来高的围墙将院子划分得四四方方,有几户人家还打了水井,不用再挑着扁担去村头的老井里挑水。

    裴松多瞧了两眼,心想着啥时候自家也能住上这样的屋子,再在后院里打一口深井,夏了在井里冰个甜瓜,冬了烧一锅热水泡脚,舒舒服服的。

    正想着,虚掩的大门里一声惊雷,小娃娃的哭声窜天似地响了起来。

    紧接着是个低沉粗嘎的男声,洪钟一般震得人心里一惊:“你也快及冠了,就不能让你娘省省心?!”

    里头秦既白没出声,倒是卫夏莲那个宝贝儿子被吓得直嚎。

    这一嚎不打紧,秦铁牛更是来气,提了烧火的棍子就打,棍包肉的声音接连闷响,秦既白却硬气,一声也不吭。

    别人家的事儿,裴松不便掺和,可衣裳里的银钗子又滚铁似地烫人。

    走或留间正踟蹰,就听“嘎吱”一声,隔壁的大门打开,一个着粗布襦裙的矮胖婆子走了出来。

    阿婆姓邹,上了年纪,鬓边挂了白,却因着体胖,脸上皱纹并不明显。

    她伸手刚想推门,转头的工夫瞄见了裴松,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七七八八猜到他是谁了。

    邹阿婆叹出口浓浊的长气,将裴松往边上拽了拽:“你这是做啥来嘛,快家去。”

    裴松活了二十余年,见多了冷眼和嘲讽,早已经习以为常,倒是这难得的善意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邹阿婆像是惯了同人絮叨,即便是并不相熟的裴松,也能拉过他的手熟络地拍上两下,她皱紧眉头,吐口满是埋怨:“你说说这一家子干的什么事!娃儿才十七,还没成亲就逼着分家!没房没地的是要让人去死啊!后娘这样便不说了,秦家老汉也不向着亲生子,真是造孽!”

    裴松这才听明白,原来秦家肯点头让秦既白登门提亲,是催逼着他成亲后分家。

    他心中怆然,却又莫名地松快下来,比起深情厚谊,彼此间带着些算计倒让他更易释怀。

    正想着,隔着道门的院子里头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了摔了,噼里啪啦一通乱响。

    刚弱下去的哭声又亮堂起来,紧接着妇人尖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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