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寡夫郎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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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歇歇吧!不急这一会儿!”

    听到这句,陈三喜才握着镰刀走过去,接过崔兰芳手里最后一碗绿豆汤,道了谢后一口喝了半碗。

    周围的人则蹲在田垄外,掐了一截稻穗,用食指、拇指捏掉谷皮。

    “哎哟!好大!”

    “是啊!比我家大好多!圆鼓鼓的!”

    “这肥真有效啊!柳哥儿,你家这到底用了什么肥啊?效果这么好!”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柳谷雨一边喝汤,一边竖起耳朵听,等他喝了两大碗喝爽了才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叔婶不用着急,上肥的法子我会告诉给村正,到时候大家都可以来学。”

    听了柳谷雨的话,围着看热闹的村人们又惊又喜,还有几个不敢置信地问道:

    “真的假的?”

    “柳哥儿,真教给我们啊?”

    柳谷雨继续说:“没错,都教给大家。不过得按着我的法子来,要是没学会瞎搞,又或者贪利改了肥料的比例,最后烧坏了田,这些我可不负责啊。”

    众人都说:

    “应该的!应该的!”

    “是是是,谁家要是耍赖讹上你,那我们都是不依的!”

    “哎呀!柳哥儿,你真是个好人!好心肠嘞!以后谁再说你不是,我肯定甩他大嘴巴子!”

    “没错没错!”

    喝够了汤,四人又下了地,围着看热闹的村人等不及了,又听说柳谷雨愿意教给他们肥田的法子,好几个自愿下地帮忙。

    有的拿着镰刀下地割,有的搬来禾戽帮着打谷。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一口田,才下午就全割完了、打完了。

    都不用柳谷雨忙活,一个个都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稻谷的重量,已经帮着把打好的谷子装进麻袋里,搬来杆秤称重。

    只有村正家才有杆秤,因此也惊动了陈桥生。

    “四、四百斤!”

    “是四百一十八斤!”

    “我的天!”

    这话一出,就连村正也惊掉了烟杆。

    他本来还懒洋洋坐在树下,把烟杆倒过来往石头上敲,想敲掉里头的烟渣子,听清话后一激动撑手站了起来,震惊问道:“多少斤???”

    女婿方武也来了,激动地搓手,答道:“爹!有四百多斤!”

    陈桥生直接推开方武,握着烟杆走到杆秤前面,盯着衡量的砝码发呆。

    ……真是四百多斤。

    陈桥生下一刻欣喜若狂,盯着柳谷雨问道:“柳哥儿!听他们说,你愿意把肥田的法子教给大家?真的假的?”

    柳谷雨道:“当然是真的。咱都是一个村的,我肯定也盼着各位叔婶儿好啊!”

    陈桥生又激动了一阵,蹲在杆秤前好半天没能回过神。

    上河村人户不少,有家里条件优越,住得起青砖瓦房,还能花钱送儿子读书的;也有家中贫苦,一两亩瘦田糊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但这肥田的法子出来,以后大家都能吃得上饱饭了!

    想到这儿,陈桥生更是心潮澎拜,眼睛里已经涌满泪水了。

    村人们也激动高兴,这时候又高兴又热情,忙着把秦家收上来的稻子运回家,又在门前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今天一家子都劳累了,崔兰芳简单做了晚饭,早些吃了早些休息。

    夜色深浓,风清月皎,柳谷雨洗漱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洗了头发,此刻就坐在床边擦头发,用帕子慢慢拧干。

    柳谷雨晚上很少洗头发,因为古代没有吹风机,洗了头发很久都不干。但今天太累了,又在稻田里忙活大半日,晒了一天的太阳,头发又脏又油,他实在忍不了了。

    就在擦头发的时候,房门忽然被叩响了。

    家里只有崔兰芳或秦般般会到他的屋里来,因此柳谷雨连头都没抬,一边摁着脑袋一通搓,一边说道:“门没上闩,直接进来吧。”

    话音落下,门外似乎安静了一瞬,下一刻才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柳谷雨赤脚坐在床上,拿着帕子包着头发一缕一缕擦,两只脚左晃晃右晃晃。秦容时进来就看到柳谷雨顶着一个鸡窝头,还拿着帕子继续糟蹋自己的头发。

    “嗯?怎么不说……”

    进来的人一声未发,柳谷雨这才惊奇地抬头看,又问道。

    “二、二郎?”

    “你怎么来了?”

    秦容时视线低垂,目光里染了几分笑意,柔和如一片柳絮软软落在柳谷雨身上。

    他说道:“你的手磨伤了,我让般般做了些药膏,敷上了好得快些。”

    柳谷雨挑挑眉毛,翻开手掌查看,果然看到手掌心红了一大片。

    他笑了笑,调侃道:“你小子还挺细心的!”

    秦容时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一只小药碗走近,直接伸手翻开柳谷雨的手掌,然后捏着洗干净的竹片刮了绿色药膏厚厚涂到柳谷雨的手上。

    他低着头认真捈药,又轻声说道:“还剩一亩地没有割完,明天我和陈三喜去割就好了,你和般般在家歇着吧。”

    柳谷雨歪头笑,故意搞怪地翘了翘手指,哼声说道:“怎么?嫌我拖后腿啊?”

    秦容时抬头看一眼柳谷雨,又默默将他翘起的手指摁了下去。

    他说:“你的手都受伤了。”

    柳谷雨把往左偏的脑袋又歪到右边,然后继续翘剩下的几根手指,“小伤,明天就好了。”

    秦容时停下捈药的动作,抬起头不咸不淡看他一眼,反问道:“然后明天又添新伤?”

    柳谷雨耸耸肩没有说话。

    秦容时低低叹了一口气,又垂下头检查柳谷雨涂了药的手掌,见没有问题才站起身。

    他最后说道:“听我的。”

    秦容时表情平静,眼神却格外严肃认真,像个大人。

    柳谷雨忍不住笑,频频点头说道:“好好好,听你的。”

    秦容时不由蹙眉,觉得柳谷雨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脑袋,自己都没笑他,他竟然还反过来笑自己。

    他又看了柳谷雨一眼,走前只说道:“早些休息。”

    柳谷雨没有回答,只翘着兰花指提了提被子,又拍了拍被褥,作出马上睡觉的动作。

    秦容时被他的动作逗得弯了弯唇角,扭头出了屋子。

    等人走后,柳谷雨才笑着自言自语:“这个臭小子,还挺贴心的……”

    说完他又按了按枕头,翻身想要躺上去,下一刻却从枕下抽出一根长布条。

    嗯?

    柳谷雨立刻抬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又忘了戴抹额!

    “诶,这小古板今天怎么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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