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归: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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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琳琅:“是花田?”

    阿衡点头,说是。

    夏琳琅脑子里这会即刻就在思索这些日子她所看过的账册,顾家在京郊的田产不少,但大多都是农田或是种的果树之类,像花田此类的,她着实没什么印象。

    “我这些天也看了不少田庄的账册,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顾家在京郊还有一处花田?”

    看着阿衡有些欲言又止,又心急如焚的样子,夏琳琅都替他着急,连说: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不是阿衡不想说,而是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他甚至还没想好要怎样去告诉夏琳琅。

    京郊外的那块花田,说起来连府里知道的人都没几个,不为旁的,只因那东西不属于顾家,自然就没在回事处有过登记造册。

    那东西虽说不属于顾家,但它的主人却是顾筠,是顾筠的亲生母亲向禾,在他两岁那年给置下的。

    向禾同顾清绪的感情一向都不过尔尔,但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对内既要应付长辈,对外还要保持一府主母的姿态。

    她每日就像戴着面具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有苦也说不出,几年来心情都是郁郁寡欢。

    好在是顾筠的出生给她的生活里带来了另一片阳光,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再一门心思的记挂着府里的琐碎事。

    一日,她闲来无事带着顾筠出城,路过京郊时,被那里的一片海棠花吸引,那花生长的茂密,一簇簇紧紧的挨在一起。

    碧油油的叶子,红彤彤的花瓣,一眼望过去,就是勃勃生机的样子,自由,明媚,向上。

    和她当时被困囿在顾家的处境以及一日日颓丧的状态都截然相反,她在车窗里都看呆了,心思微动,没忍住就让车夫停了车,牵着顾筠的手一步步走了过去。

    驻足了良久,到日暮西斜时都舍不得离开的向禾,最终还是买下了那块种满海棠花的地…

    “你的意思是说,那块花田,其实是婆母买下的,这些年还一直都是由夫君在照料?”

    阿衡自觉今日说了许多,也不知有些话当讲不当讲,但话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这才开口说:

    “夫人你说的没错,那块地就是先夫人留给大人的,她仙去之前,几乎每隔数月就会带着大人去一次那花田,或到处走走,或给那田施施肥,浇浇水…”

    总而言之,夏琳琅算是听懂了阿衡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京郊外的那块花田,对顾筠来说意义重大。

    它不仅仅只是一处普通的花田那么简单,那里承载着年幼的顾筠对他母亲的所有记忆,温婉的,和煦的,怜爱的…至少,在向禾仙去之前,顾筠同她在那处种满海棠花的花田里,度过了好几年的快乐时光。

    但眼下这会,却因为京城连降大雪的缘故,导致那处花田状况不明,两边失去联系。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夏琳琅稳了稳心神,放平声音在问阿衡。

    阿衡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明显变小的雪,终于还是实话实说:

    “花田里种的是海棠,这种花不耐冻,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庄里的花农提前就将油布准备好,待到下雪之前就给那些花披上,如此一来,就能保证那些花在第二年能安然开花结果,但眼下…”

    可谁也没料到,京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不仅将往来京城的路给阻了,积雪甚至大到连油布都承受不了,生生压塌了那些花木。

    是以阿衡收到花农送来的消息后,就急忙往府里赶。

    “属下今日其实都不应当告夫人你这件事,但那处花田于我们大人来讲实在意义不同,又适逢今年的冬日也实在是怪哉了些…都怪我……”

    夏琳琅看着阿衡这自责的样子,心里就更是难受了,想到顾筠这会还在异乡夜以继日的忙公务,都是万家灯火的日子,他却因为允诺过会回来陪自己一起守岁,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反其道的出京。

    她的事情不论大小,顾筠从来都是放在心上,从不敷衍,而她既帮不上顾筠什么忙,但却不想他回来后因为这些小事而不开心。

    这事说大不大,直白的说,就是一处花田的花木受了大雪的寒冻,但若往细了想,这是顾筠的生母给他留下的唯一有念想的东西了,她不想看到顾筠难过,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想为顾筠去做些什么。

    心里如是的想,同时也在暗示自己不要心急,总会想到办法的,她无意识的咬了咬唇角,偏头看向窗的时候,恰好就看到外面纷纷杨杨的雪花。

    她回头就对阿衡说:

    “我看外面这会的雪小了不少,你可以先去打听打听,京城外的官道这会都能走了吗?”

    阿衡闻言后先是应了一声,可刚走了不到两步就反应过来什么,回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夏琳琅:

    “夫人你不会是想……”

    夏琳琅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回了阿衡这个问题:

    “嗯,我想亲自去一趟。”

    在这里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功,只有亲自去过一趟,她心里才会放心。

    阿衡一听这话,直

    接义正言辞的拒绝:

    “不行夫人!大人就是因为不放心你,才特意将我留下,我又怎让你置身于危险当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停的摆手和摇头,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夏琳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

    “你都还没去问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危险了?”

    “前几日的雪的确是有些大,但这两日已经小了不少,京城是皇城,每日不知要收多少的密报,怎会放任官道不畅?你说是不是?”

    阿衡还是犹豫,并没有一口就答应,脸色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去打听清楚,再说去不去也不迟。”

    恰逢这会,出去泡茶的巧玉回来了,两人便没再多数,夏琳琅朝阿衡使了个眼色,他犹犹豫豫的终于点了个头,这才听话的出了去。

    …

    真正打定主意要去京郊那处花田,是在两日之后。

    夏琳琅猜的没错,前几日的鹅毛大雪到了这两日已经逐渐在变小,甚至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已经不见在下雪。

    见状,夏琳琅便没耽误,连夜让巧玉收拾了些东西,这就准备要亲自去京郊看一看。

    阿衡还是一脸担忧的神色,紧皱的眉头不见半丝的放松,一直到夏琳琅都上了马车,都还在试图规劝两句:

    “夫人,前几日彭城已经送了消息回来,大人归期在即,不若我们再多等两日,等大人回来再一道去?”

    马车的帐幔已经落下,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听见传来女子的声音:

    “阿衡,我们不是都说好了,我去去就回,就去看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样我也好安心不是?”

    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明明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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