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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被阴湿帝王觊觎后》 22-25(第2/14页)
前征战至今攒下的私库,不占国库银钱,便一直攒着存在,现如今都交予夫人,承载在这枚小小的羊脂玉钥匙上。
往后他需银钱,还得过问夫人,经夫人同意方可取用。
如此这般,倒已经叫乾元帝心生愉悦了。
温渺的指尖还贴在玉钥匙上,压根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已经飘远到了什么地步,她道:“陛下,无功不受禄。”
“夫人。”
皇帝的声音中带有几分无奈的喟叹,“夫人忘记朕在卫国公府上说过的话了吗?”
温渺一顿,前不久的记忆迅速上浮,“……不曾忘记。”
“那么,继续接受朕,好吗?”
“夫人只需要享有这一切的好,就足够了。”
温渺:“可……”
乾元帝的指腹轻轻抵在了那枚玉钥匙上,隔着那一层剔透的暖玉,温渺却觉得胸口发烫,就好像对方的手已然落在了她的肌理之上。
她完全被帝王笼罩在了对方的阴影之下,虽然只是那一瞬,但温渺也感受到了皇帝那危险感十足的侵略性。
他慢条斯理道:“夫人还拒绝的话,朕便只能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说这话的时候,乾元帝的语气、神奇好似十足得文乃,但温渺只觉得对方无赖至极!
她抚在玉钥匙边缘上的指尖松了,随后缓缓落下,忽然问道:“那么接受之后呢?”
乾元帝愣了一下,看着温渺,眼眸似有笑意。
温渺回想了一下自己先前的发问,眼睛直视皇帝,好像在问笑什么,却被对方看得心中不自在,耳尖发红,只紧紧攥着自己的指尖。
乾元帝道:“接受之后,夫人自然是该学着在意朕、依赖朕、喜欢朕,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向朕诉说心事、表达欲求,也可以同朕撒娇、发脾气……”
听皇帝说这些——尤其殿内殿外还有这么多宫人,温渺面红耳赤到几乎说不出话,只偏过头去不想理人。
见怀中美妇耳朵都红了一片,乾元帝低头,小心翼翼吻了一下温渺的耳廓。
他说:“夫人只需给朕一分偏爱,朕便满足了。”
只他贪婪无度、欲壑难填,在得到一分后,未来怕是要劳烦心软纯善的夫人给他两分、三分、四分……向他这般言而无信的恶人,再多分出些偏爱了。
温渺的心中莫名软了一下,又一次在这位坐拥江山的帝王身上,感知到了强烈的自卑和焦躁。
她不明白九五之尊为何会自馁,正如她也同样不懂当今圣上为何非她不可。
……
因为温渺给荣太妃侍疾的幌子,接下来一段时间她都住在宫中,只是当她得知自己居住的地方竟是帝王寝宫时,忍不住睁大了那双漂亮明媚的眼眸。
……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偌大的皇宫里就没谁能管管这位陛下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荣太妃久居寿康宫,鲜少外出、不过问宫中之事,一副不愿意招惹乾元帝的模样,自然也不会把手往帝王寝宫内伸。
大太监徐胜完全就是皇帝身侧的狗腿子,别说龙床给主子娘娘睡,只要今上想,徐胜觉着那龙椅主子娘娘都能坐上去,毕竟私库钥匙都给主子娘娘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近卫军统领张继,他一向沉默,唯帝王马首是瞻,温夫人想睡个龙床,那便睡呗,谁敢质疑陛下的决定,他就去斩了谁!
于是一番环顾下来,竟只有温渺一个是守规矩的。
立于殿内的美妇面若芙蓉,只轻声细语,似是想同今上讲讲道理:“陛下,这不合规矩。”
眼下已经到了傍晚,周围服侍的宫人被极有眼色的徐胜打发了出去,于是偌大的寝宫之内只剩下了温渺和皇帝。
此刻,温渺正蹙着细细的眉头,有些不赞同地看向乾元帝。
倒是皇帝泰然自若,只问:“夫人觉得哪里不合规矩?”
温渺抿唇:“陛下是皇帝。”
“可朕也是夫人的仆从、是夫人未来的夫君。”
乾元帝笑着反问:“朕的妻子睡朕的床,夫人觉得不合规矩吗?”
“……我并非陛下的妻子。”
“很快就是了。”
温渺试图反驳:“但我尚未嫁给陛下。”
乾元帝又笑了,“尚未?这么说——夫人已经应了朕的求娶?”
温渺骤然反应过来文字中的陷阱,她望着皇帝含笑的神情,很快眼尾、面颊都染上了红,她实在不知道堂堂九五之尊、一国之主,怎么、怎么会这般不要脸!
她气得不想看他!
乾元帝走近一步,大手揽着温渺,将人半请半强制地带着坐在了那张明黄的龙床之上。
温渺坐在床边,乾元帝却半跪于榻上。
他仰望着夫人。
许是因为今日侍疾的缘故,夫人穿了一身清丽的淡蓝色衣裙,薄纱清透摇曳,珍珠耳坠、玉兰花簪,白腻的锁骨上还戴着那枚玉钥匙,伴随对方羞恼状态下的吐息而轻轻起伏。
粉面朱唇,明月颤颤。
“夫人好美。”
乾元帝问:“朕可以吻你吗?”
从卫国公府上那一次后,毫不掩饰目的的帝王变得更加主动、直白。
他并不隐藏自己对温渺的渴求,那具高大挺拔的身姿雄性气息泛滥,几乎到了稍有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温渺彻底侵略、吞没。
——他只是在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一个夫人心软后愿意他挤进来片刻的时机。
温渺呼吸急促,她总觉得即便自己说不可以,对方也不会听。
乾元帝喉结滑动,这样的动作姿势下,他距离夫人很近,近到呼吸里全是夫人身上的香气,熏得他喉咙发紧、鼻腔滚烫,手臂、胸膛几乎绷成弓弦。
他想,夏日的衣袍太薄了,幸好自己是半跪着的,不然……定是会吓到夫人的。
夫人那般美,可他却有些难以入眼了。
“夫人,可以吗?”
皇帝又一次问,声音哑而压抑,无端给人一种羞愤的燥热。
烛台上的火苗轻轻晃动着,像是数只橘红的蝶在扇动翅膀,倒映于盆内逐渐融化的冰块之上。
温渺没说话,可她雪白的指尖却紧紧陷入薄衾内,抓皱了一片明黄,好似荡漾出的水波纹。
皇帝彻底俯身贴了过来。
她抿着唇,脖颈不受控制地扬起,身形发颤。
在这个而立之年的男子多留美髯的时代,乾元帝并不曾续须,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薄唇四周是光洁的,便显得吐息格外滚烫,尤其碰触上来的时候,恍若刚刚烧红的烙铁,那温度几乎能穿透到皮肉深处,烫得人心间发颤。
在温渺想要躲闪时,她的后颈却被一只大手拢着。
似是掌控,似乎是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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