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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剑客身穿现代后[娱乐圈]》 50-60(第13/15页)
大雾散去, 视野渐渐划开了口子,天气格外阴沉,整个城市灰蒙一片。
大桥底下, 有人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衣着打扮赫然便是不久前对江临骚扰纠缠的人, 他看着缓慢开走的宾利, 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很快被接起,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走了么?”
自行车男:“走了啊, 还真像你说的,起了争执。不过你怎么没说他身手那么好啊,给老子丢地上那一下可真用力,背到现在都在疼,回头你可得补偿啊。”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
“温言。”自行车男不解道:“你费尽心思做这些干嘛, 喜欢季小公子直接追呗,你那么好看,又有发小的情谊,还怕追不上?”
费尽心机做这些干嘛?
温言端着咖啡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的雨幕,追不上,从来都追不上。
高中时用了手段也只是让季向明因着别人的缘故对自己多了一些忍耐,那点微不足道忍耐甚至比不上季向明对程立阳的熟稔。
他以为季向明不会爱人, 如果一直这样也好。
可如今,季向明满心满眼装了别人,比起曾经对自己的那些微末照顾,季向明投在江临身上的目光让他嫉妒到发狂。
如果从来没有看到过, 如果季向明的爱从来没有显露过,他不会有这些举动。
可是江临凭什么。
“还有,你干嘛让我穿这样?”
温言仰头得意地笑了几下, “为什么,因为这是他的软肋,这是他所在意的,你不觉得濒临崩溃时信任倒塌的瞬间,才是最过瘾的么?”
如果不是他派人调查,如果不是他昨天发现江临对着一个身穿唐装的人的背影失了态,今天这一切也不会这么顺利。
虽然他不知道那人和江临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能让江临多添一份痛苦,他就满意。
即使这个计划落空,等回头江临追着男人满街跑又在桥上拉扯争执的视频在网上发酵时,也一定非常精彩。
“搞不懂你。”自行车男嘟囔道:“晚上来酒吧玩啊。”——
外面起了风,夹杂着雪粒子的雨水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车内开足了暖气,但里面的人持续散发的低气压还是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雨逐渐变大,路面很快潮湿起来。
沈嘉树不敢开太快,黑色宾利缓速行驶在大道上。因为下雨,交通变的拥堵,喇叭声不绝于耳。
沈嘉树用余光撇了眼后视镜。
江临还是保持着刚上车时的动作:头靠车窗壁,眼睛盯着外面,目光空洞,没有焦点。
想到半小时前他接到老板电话把车开到大桥时的情形,他从老板三言两语的交代里窥得一些细微端倪。
迟疑片刻,沈嘉树以轻松的语气开口:“江老师今天怎么来这边了,也是跟人有约吗?我陪季总过来见合作商,从饭店窗户看到江老师路过。季总匆忙离开后合作商还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哈哈……”
沈嘉树在江临的视线里尬笑两声,抿了抿嘴唇,讪讪补充道:“季总对江老师真的很上心,之前从未有过。”
后视镜里,江临只是扯了扯嘴角,依旧一言不发继续看着车窗外。
沈嘉树摸不准江临的心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江临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他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伤人的话已说出口,寻根究底没有意义。
温言话里的真假,小冯是否泄露他的行程,季向明因何缘由对他好,自己是否一直被监视,这些他通通没有心思去整理。
他从未有过的累。
想到半小时前,季向明红着眼睛说他不能判他死刑,江临心里如同洒满了劣质浊酒,酸涩又发闷。
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何止季向明。
他只是一个外乡异客,来这个世界本就是误入。如果他不曾心怀贪恋,不曾奢望能有归宿,不曾期待能遇到师父。
不曾希望,就不会失望难过。
昔日下毒的奶娘,监视自己的嬷嬷,背叛他给他致命一击的书童,还有母亲的哀求,父亲脸上的冷漠,族人如看怪物一般的眼神,那些如针尖刀刃般的恶语。
还有网友铺天盖地的谩骂,砸向自己的臭鸡蛋,温言笑容里的得意和不屑。
那些江临以为自己不在乎,可以笑着说没关系的一切,都一一在脑海里浮现。
他突然想起师父曾说:“承影,望你前路含光,心怀暖阳。”
季向明,意含光,可他不再会是自己的暖阳。
“江老师,咱们到了。”
江临回神,轻声说了声谢,没有多余的客套,迈着步子往公寓走。沈嘉树想了想在后面跟上,他得按季总交代的,将人安全送到家。
房间在11楼,江临突然不想乘坐电梯,他一步一步踏着楼梯台阶往上走,脑海里全是季向明。
第一次开车送他回家沉默少言的季向明,听到他跟李非对台词匆忙赶来等在房间门外的季向明,电话里开解引导他让他跟顾辞解释清楚的季向明,茶室目光如水静静望着他走神的季向明,开机宴被投资商纠缠替他解围的季向明,说他习剑肯定很累的季向明。
马场仰头看着他说自己不太会骑马的季向明,拢着他脖颈说“江老师,别欺负我”的季向明,清晨的卧室轻抚着他的脸庞说“别怕,我在。”将他从噩梦中拉回现实的季向明。
以及杀青戏时逆着光走向自己的季向明,琴声交错间说“江临,可以喜欢么”的季向明。
那么多心动的瞬间,他在想什么,季向明在想什么。
还有不久前的桥头,红着眼睛说“江临,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刑”的季向明,他在想什么?想自己是捂不热的硬石头,暖不开化不了的冰疙瘩?
“江临,就这一次,先让沈嘉树送你回去,好不好?”半小时前季向明攥住他胳膊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喊来沈嘉树,对他如是说道。
那时季向明眼里满是痛苦和挣扎,声音都在颤抖:“爷爷昏迷住院了,我得回去。江临,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
“踏,踏,踏。”
空旷的楼梯间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头顶的感应灯应声亮起,白光打在身上,照亮了脸上的湿痕,有泪滴砸到台阶上,跟地面融在一起,很快消失不见。
车窗外季向明的身影逐渐模糊,很快从视野中消失。
好像那些心动的,欢愉的,期待的瞬间,都不曾出现过。
“江哥,你可算回来了!”
江临应声抬头,看着抱着背包等在门口的人。
他想质问他为何知道温言的口味,他的行程为何要透露给温言?想问他除了行程还跟别人泄露过什么,想为他为何要背叛他。
话出口的瞬间,江临顿住了。
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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