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大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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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茗叼着猪蹄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在骂我猪脑子!”

    “我是在告诉你用脚想也知道这不可能。”叶可可睨她,“太后要是分不清朝堂和被窝,她早就被埋进御花园了。”

    “哦。”叶茗悻悻地啃猪蹄,“那还能是什么嘛?”

    “是威信。”叶可可托着腮,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南瓜,“太后何尝不知道国丈是个庸碌?她只是不能在这个档口杀他而已。”

    “说仔细点。”叶茗又给自己塞了一口饭。

    叶可可嫌弃地瞥了堂姐一眼,认命地解释道:“这君王呐,都讲究一个恩威并施。倘若一个人造反喊着要清君侧,你便把身边的人杀个干净,日后还有人效仿,你是杀还是不杀?别人一喊你就要杀人,哪个人还敢为你卖命?只要有个人说要杀人你就杀人,你是君王还是他是君王?况且人家反都造了,清君侧不过是好听一点的说法,你怎么知道杀了人对方就能偃旗息鼓?”

    “所以,国丈不仅不能杀,还要往死里保。”

    叶茗灵机一动,道:“所以魏王那边也是知道国丈绝不会死,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借口?”

    “不是魏王,”叶可可道,“想出这招的人得对太后颇为了解才行,魏王恐怕都没怎么跟这个二嫂打过几次照面,怎么可能会对她的反应了如指掌?”

    而这个人,只能是秦晔。

    唯有在皇宫长大的他,才能摸准这位退居后宫多年的太后娘娘的命脉。

    “不保国丈,江山不保,保了国丈,朝野有怨,这是二选一的阳谋,”叶可可清浅一笑,“也是杀人诛心之策。”

    “咕嘟。”叶茗吞了吞口水,“那你说……太后他们有求于你和我,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太后娘娘对于这条诛心之策的解法了。”叶可可垂下眼,“不管是恩威并重还是杀人诛心,说白了都是人治的手段,讲得是人间的道理。可有些人呢,觉得自己比这人间更高,不愿遵这道理,就会用些鬼蜮伎俩。”

    “他们学了前朝皇室的邪法,要用人命续国祚。”

    “停停停!”叶茗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叫用人命续国祚?这、这玩意儿又不是衣裳,还能接一块的?”

    “还真能续。”她的反应把叶可可给逗笑了,“就是把人填进锅里,咕噜噜一煮就成了。”

    “真的?”叶茗半信半疑。

    “假的。“叶可可面无表情,“你是不是傻?这么大的事你是觉得人家会画个图给我是吗?”

    然后在叶茗“不生气,不生气,气坏我只能让叶可可得意”的碎碎念里,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叶茗不争气地又竖起了耳朵。

    “一来,这个法子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不然秦斐不会花了大功夫搞什么选秀,还特意把你们晾在宫里这么久。”叶可可道,“二来,这法子应该不能在宫外用,否则他们也不会想方设法要把我弄进宫。”

    “我先前拿不准这些限制到底由何而来,不过联系这些天的遭遇,倒是想出了点眉目。”

    这么说着,她又给自己舀了碗汤。

    “《于吉授经》里说,于吉将《太平经》传给了想要万世江山的帝王后便上吊自尽,其实就已经告诉了世人所谓万世之术的本质便是吞噬人命。”

    “所谓气运盛者,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国运也是一样。以人的气运,成就一国之气运,延绵不断,逢低补高,这就是万世之术的真相。”

    她把碗放到桌上,瓷器与木桌碰撞出脆响,“旁门左道而已。”

    “前朝皇室沉迷于此法,最终自取灭亡,若真如传说一般,有宫人献给太(祖),那么太(祖)将前朝末帝囚于招提寺,还留下祖训,就说得通了。”

    因为他既要把它“束之高阁”,又想给后代子孙留下一条可渡难关的后路,才会留下似是训诫又似提醒的祖训。

    “以前朝遗族为镜”——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一句提示。

    “《太平经》是前朝的经书,《太平要术》是前朝皇室的不传秘术,即便是本朝皇帝想要启用,一时半会也参透不了。”

    于是,他们就需要道虚。

    叶可可道:“我去查了《大夏一统志》,在皇祖末期,大夏曾有几场大灾。”

    相传,天行有道,每逢一甲子便会有大灾降世,而那一年,便是新一甲的元年。

    “北方干旱,南方洪涝,灾害又滋生了饥荒和瘟疫,短短几个月内便死了近一万人。”

    “可到了第二年开春,这些灾难便奇迹一般消失了,北方下了好几场大雨,南方的洪水退了,田里长出了新的稻谷,瘟疫不药而愈。”

    “也是那一年,太子和皇后病死在了床塌上。”

    “我想,这便是大夏步入深渊的开始。”她道,“人的血肉滋养出了畸形的花。”

    “有些甜头,一旦尝到,恐怕就停不下来了。”

    “所以你觉得……”叶茗舔了舔嘴唇,“太后她是想效仿前朝,用国运平掉这场叛乱?”

    “不光是叛乱。”叶可可摇了摇头,“早从先帝驾崩,她应该就和道虚搭上线了。”

    一个寡妇带着一个稚子,想要守住一份诺大的家业,谈何容易?

    太后不是不想对叶宣梧行“非常手段”,而是行了,却没行通。

    这个行不通,她自然会去找行得通的那个。

    “秦斐名义上的太傅是我爹,恐怕真正的太傅,是道虚。”

    只不过,他教的不是治国安民之术。

    “道虚不是傻子,太平要术是他的立身之本,不可能对秦斐倾囊教授,所以这续运之术,一定会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可道虚不是被打了吗?”叶茗狐疑道。

    “对。”叶可可颔首,“我猜这便是为什么秦斐封了你们却没动静的原因。”

    因为会施术的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叶茗咬着筷子尖,“我还是想不通,要是只能道虚使这邪法,为什么不能把地点选在招提寺?”

    “这便是我所说的第二个限制了。”叶可可道,“因为这邪法虽由道虚来布,真正驱使法术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不能离宫的人。”

    叶茗的表情就在说她什么都没听懂。

    “你还记得那日道虚用青鸾吓唬人么?”叶可可问她,“你那祸国妖妃系统说过,咱们这地儿灵气稀薄,出不来大能高人,而《太平要术》是由此间之外的方士带来,并不算太上乘的道法。”

    “……我好像确实这么说过。”实际上被“青鸾”吓到只哇乱叫的祸国妖妃系统有点心虚。

    “既然如此,那么此间就不该有人能用这术才对。”

    叶可可掰着指头数道:“前朝有外来方士相助,能够驱动邪术并不稀奇,但道虚不过是前朝余孽,纵然学会了点戏法,也以障眼法为主,又如何能够驱策足以为一国改运的法术?”

    “在见到连翘前,我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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