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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造反大师》 30-40(第17/20页)
被一箭穿脑的雄鹿一下子便失了重心,整个向一边倒去。秦晔趁机落地,双手一松,将鹿摔到了地上,几下助跑,就又回到了林子里。
“你在干什么!”张如海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秦斐,对着正在放下弓的男人出声训斥。
“哎?”射出绝妙一箭的阿穆勒一脸无辜,“先前陛下不是射过了吗?他一直不中,不就是在让我们吗?”
张如海肯定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一口恶气憋在胸中,正待继续开口时,就听秦斐那边冷冷地来了一句“算了”。
魏王大公子脑回路异于常人,与他计较只会自寻烦恼——通过这些日子阿穆勒坚持不懈的捣乱,这条“真理”已经深入人心了。
神色阴郁地看了一眼死去的鹿王,秦斐将手中的长弓往地上一甩,对着观战的群臣摆了摆手,便兴趣缺缺地往回走。
见此,叶可可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既然第一个猎物已经诞生,早就等候多时的群臣纷纷上马,或熟练或笨拙地背着弓箭跑入了林中。
叶可可一眼就看到了姿势生疏的老爹,后者硬生生把围猎变成了骑马遛弯,倒是她娘如离弦之箭般策马飞奔,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少女想跟兰平搭话,却见她眉头紧皱,脸上也有阴翳。
“拿人命取乐……”兰平郡主喃喃说道,“二堂兄以前决不会这么做的……”
叶可可看着那头倒地的雄鹿,想起小时候抓到只白兔都要捧给她看的秦斐,“可是兰平,人总是会变的。”
只不过秦斐变得快面目全非了。
她本以为这段插曲已经告一段落,谁想在自家帐篷前又见到了那头死去的鹿王。
“可可小姐回来了。”张如海站在死鹿庞,笑谄媚,“陛下说,他本想亲手猎了给您送来,如今阴差阳错由大公子代劳了,虽心有惋惜,但也算是机缘巧合。”
“这鹿皮毛光亮,却损毁极小,您要是愿意,奴婢这个让小的们剥皮硝制,拿回去给您做袄子,而这鹿肉新鲜极了,是烤着吃、炖着吃还是炒着吃都是极佳,您一定不能错过了!”
叶可可低头瞧着这只雄鹿,耳朵里听着张如海絮絮叨叨的话语,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北衙十六卫费尽心思引来一头雄壮的鹿王,当然不会是没有讲究。
只有帝王才配逐鹿中原,因此帝王的第一只猎物,也必须是“鹿”。
在有如此寓意的情况下,秦斐还特意将弓箭对准秦晔,就未免耐人寻味了些。
就像她爹紧张时背得那样,春狩是军礼,为的是操练兵士和震慑诸侯。如果说在这场操练里,秦晔这魏王世子被视为是需要震慑的诸侯……
那秦斐先前的动作不就意味着“要先杀诸侯才能尽得天下”么!
他打算对藩王动手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一名小太监便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对着张如海说道:“不好了!公公!”
“什么不好了!公公我好得很!”张如海张口便是训斥,“叶小姐在这,还不行礼!宫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叶小姐。”小太监连忙对着叶茗补上了见礼,然后又立马哭丧着一张脸,对张如海道,“陛下说魏王殿下的大公子殿前失仪,非要让人将他拿下,您快去看看吧!”
◎39.第 39 章
殿前失仪, 历来都是一个含糊的说法。
到底怎么样才算失仪呢?
皇帝喜欢你的时候,你在御前翻跟头都不打紧。
皇帝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左脚先于右脚迈出也是失仪。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皇权面前, 纵是皇亲国戚也只能自认倒霉。
等到叶可可随着张如海到达事发之地的时候, 却发现事情比她想的还要更糟一些。
阿穆勒手持重弓,被金吾卫团团围住, 而在不远处,秦斐背手站在帐前,脚边瘫坐着叶可可先前见过的李内侍,正捂着被羽箭射伤的肩膀唉唉叫痛。
“哎呀, 这是怎么了, 陛下呀, 您没事吧?”张如海见状立马扑了过去,趴到了秦斐脚下,不住地发出惊呼,对真受伤的那名太监却是一眼未看。
秦斐瞥了他一眼, 没有答话。
“张总管,”一旁有人解释道,“如今这时节正逢大雁北归, 大公子与其他几位大人打赌比赛射雁, 不想其中一箭失了准头, 误伤了陛下身边的李内侍。”
“怎么就没把这马屁精给射死……”张如海咋舌。
“张公公?”那人没太听清。
“哎哟, 这李公公时运也太不济了些, ”张如海立马改口,“陛下没事就是万福啊!”
“哼,”秦斐闻言冷哼一声, “朕有没有事,还得看大公子的心意啊。”
众人把目光纷纷投向阿穆勒,就见后者面上既没惶恐也没失措。
“那箭不是我射的。”他说道。
此言一出,李内侍的叫声又惨烈了几分。
“大公子呀!”张如海立马过来劝,“您就跟陛下服个软、道个歉,这事谁不定就过去了,否则呀,因殿前失仪剥了爵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没有爵位。”阿穆勒说道,“那箭不是我射的。”
见他油盐不进,秦晔的眼神暗了又暗,李内侍一看皇帝面色不佳,当即放开嗓子嚎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堂堂魏王大公子杀人不认账啦!”
“你喊也没有用。”阿穆勒又重复了一遍,“箭不是我的。”
“这、这春狩大家用的都是一样的箭,”先前开口那人说道,“大公子你何必嘴硬呢?”
阿穆勒瞪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但叶可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阿穆勒的弓和箭都是秦晔特意找人打的,外型虽与官制一样,实际一上手就能知道差别,眼下那李内侍虽捂得紧,但见过真货的叶可可都能看出那不过是围场提供的官制箭矢,更遑论实际使用的阿穆勒了。
眼下只要将弓箭的特殊之处说出来,阿穆勒便可以轻易脱罪,但他绝不会说。
在旁人——特别是秦斐眼里,魏王府的两兄弟可不是能互赠礼物的关系。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叶可可打了个圆场,“既然大公子说箭不是他的,那还请护卫大哥循着雁群飞过的地方找找,看看可否有被射下的雁子。”
在场诸人皆知阿穆勒曾在街上救过她,对这段帮腔毫不吃惊,张如海甚至赞道:“要不还是您细心呢,来人,赶紧——”
“不必了。”秦斐打断了他,“可可心善,朕却没有那么容易心软,殿前失仪还嘴硬,先断他一条腿!”
“这……”张如海和先前那人均是一呆,唯有李内侍叫得仿若杀猪。
几名金吾卫听命上前,奈何阿穆勒确实高大,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见他们踌躇,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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