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双双失忆后: 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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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夏时睡觉。

    他先是听到了夏时的各种爱好,自家爸妈对此如数家珍,可见他们是真的很喜欢夏时,紧接着,他听到了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怎么问起病症,是出了什么事吗?小夏以前是有过幽闭恐惧症,而且症状很多,不仅怕狭窄的地方,还怕黑,但如果有光或者有人陪着,他情况就会好不少,可是他已经痊愈了啊?”

    因为已经痊愈了很多年,所以无论是夏家父母还是祁家父母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就没提起,谁也没想到,一次失忆居然还能害得夏时旧病复发。

    祁言立刻打字问:“他为什么会患上幽闭恐惧症?”

    临床中,该病症产生的原因大多来自外部,比如成长经历、创伤等,夏时那样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父母发来的语音里夹杂了叹息,以及一点儿不愿再揭儿子伤疤的小心翼翼。

    “儿子,你还记得……你十岁时被绑架过吗?”

    祁言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他眼神冷了下来,他记得,虽然现在脑子出了问题想不起绑匪的脸,但其余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真是一段相当糟糕的经历,对他的性格和人生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不过这跟夏时有什么关系?

    “当时你跟夏时一起被绑架,他就是那次之后留下的创伤后遗症啊。”

    祁言愣住了。

    ……什么?

    夏时跟他一起被绑架了?

    可在祁言的记忆里,分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祁言愣愣偏头,看向睡得安安稳稳的夏时。

    所以,在那段几乎要把人逼疯的记忆里,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孤独和恐慌,当谩骂和殴打来袭,当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心生绝望时,他的身边,一直还有另一个人陪着他一起吗?

    夏时也忍受了那样的痛苦吗?

    祁言只觉得心脏和肋骨都忽然疼痛起来。

    他十岁时被绑架,绑匪要钱,没想要他的命,大多数时间只是把他关起来丢着不管,到点就硬塞点面包和水避免饿死,小部分时间跟疯子似的乱发脾气,谩骂、殴打,折磨一个还不了手的孩子。

    严格意义上来说,手臂被打出瘀血、脸被揍得青紫都只能算皮外伤,最痛的肋骨当时也没断过,在医学鉴定上都不严重。

    但长时间的害怕恐惧、身处危险环境的惊惶,再加上身体上的疼痛,所有东西算在一块儿,对孩童心理上造成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祁言本来以为,那些都是他一个人挨过来的。

    现在父母告诉他,不是的。

    有人真正与你感同身受,甚至那时候,你们或许是互相扶持着过来的。

    他脑海里浮现出了非常模糊的,两个小孩儿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好像那时候,真的有颗毛茸茸的脑袋跟他靠在一起,瑟瑟发抖蜷缩着。

    光怪陆离的幻影,像梦,祁言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失去的记忆,还是臆想。

    【……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这句话是他说的,还是夏时说的?

    想不起来。

    祁言深呼吸,隐隐有些焦躁。

    他抬起左手挡住眼,半天没再有动静。

    一旁的被子动了动,是终于睡饱的夏时揉了揉眼,悠悠转醒。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还有点恍惚,或许是因为梦里的场景太让人怀念,他一半的脑子还在回味,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马赛克同学的音色出了梦境想不起来了,但那人的姿态和动作……跟祁言还真挺像。

    就是马赛克同学偶尔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欠揍,他认识的祁言体贴又温柔,完全想象不出他跟自己斗嘴的模样。

    过去的记忆还是太少了,这么点儿片段可能还有误吧。

    祁言俩字触发了关键词,夏时终于完全清醒,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深更半夜,他由于不知名的惊恐,神智慌乱,走投无路间居然闯到了祁言房间,不仅让人看到了自己惨兮兮的一面,还占了人家的床。

    夏时:“……”

    啊啊啊!

    丢人!

    睡饱了的夏时不惊了,不恐了,但更慌了。

    他蜷起身体,往被窝里缩了缩,而后悄悄转身,想看看祁言醒没醒,这一转身,就跟祁言来了个眼对眼。

    祁言目光清明,显然早就醒了,冲他一笑:“早啊,睡得怎么样?”

    “……早。”夏时用被子埋了半张脸,就剩眼睛露在外面,声如蚊讷,“昨晚谢谢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不断往被子里滑,把自己整个团成了圆滚滚一团,祁言看着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一笑,夏时就越觉得昨晚的自己丢人得要命,恨不得用枕头拍死自己算了。

    祁言伸出手指,戳了戳圆团子,他先前眼中的复杂与沉思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通后的潇洒和轻松。

    如果他和夏时短暂的平衡关系迟早得打破,那么不如主动拿出解决方案,尽量避免他们两人在这段关系中受伤。

    祁言:“别埋了,不闷吗,出来我们谈谈。”

    夏时冒出了一点点脑袋,声音还闷在被子里:“谈什么?”

    “我有个提议,”祁言说,“不如试试看,我们到底能不能重新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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