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钓系继室以下犯上: 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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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想起沈云微说“贿赂冰行”时的模样,唇角带笑,眼里却无半分嬉笑。这般滴水不漏的应对,倒真让她刮目相看。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李宵月掐灭,她的指节重重敲在案上,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小燕,”她冷声唤道,“去查查周明修近日都与谁往来。”

    沈云微回到西院,春桃捧着热茶迎上来。她接过茶盏,指尖在釉面上轻轻摩挲,茶水的热度透过瓷壁传来,却暖不了冰凉的手心。

    “夫人。”春桃欲言又止。

    “无妨。”沈云微打断她,“去把丧葬用的祭器账目再清点一遍。”

    铜镜映出她平静的面容,只有在王府共同的“敌人”面前,她与李宵月才能有片刻虚假的“一致”。就像戏台上的生旦,锣鼓一歇,各自卸妆。

    窗外传来脚步声,李宵月从外面走过,正往马厩的方向去。沈云微推开半扇窗,正看见那人转身时扶了下后腰,应该是旧伤又疼了。

    没想到三更梆子刚过,沈云微便被东院杂乱的脚步声惊醒。她支起身,透过窗纸看见对面廊下晃动的灯火,人影来去匆匆。

    李宵月的贴身侍卫赵岩正低声呵斥着什么,声音里压着慌乱。沈云微在外面偷偷拦住了路过的一个丫头,细问才听说李宵月病未愈就去了靶场,深夜又烧了起来。

    ————

    东院外,春桃被沈云微轻轻推向前面。

    “去告诉赵嬷嬷,”沈云微声音极低,“用温水擦身,别用冷帕子激着。”她将一个素布包裹塞进春桃手里,“就说从库房找的黄芩,是个老方子了,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即可。”

    春桃有些迟疑:“夫人,不进去看看?”

    沈云微摇头,目光掠过窗纸上晃动的人影:“不必。”

    春桃接过药包,摸到里面药材被细心地掰成了小块,根本不用再费工夫捣碎。

    “那若是问起——”

    “你就说之前生病的时候大夫开过这个药方。”沈云微截住她的话,“去吧。”

    寅时的露水打湿了石阶,沈云微仍立在原处,看着东院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最后只剩寝间窗棂透出的一点暖黄。

    里间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接着是李宵月沙哑的询问:“什么时辰了?”声音虽弱,却依然带着她特有的沉稳。

    “寅时三刻。”赵岩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您烧退些了。”

    赵嬷嬷佝偻着腰出来倒水,铜盆里还漂着几片用过的药渣。

    “二姑娘的烧退了。”老嬷嬷对守夜的亲卫嘀咕,“真是奇了,春桃这药方……”

    沈云微转身离去,素白的寝衣扫过夜露未晞的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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