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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喂!不许调戏黑猫警长!》 13、吃不下就别吃了,透口气。(第1/2页)
    不出所料,厕所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驰聿打心底里认同贺邈是猫科兽人的事实,这独一份的小心谨慎在同事之间实在是不多见。
    握了一把厕所的门把,驰聿却没有吱声,身边路过一群搬运资料的片警,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向驰聿问好,半天才绕过了他往自己科室去了。
    没了旁人,驰聿才继续开了口:“你不舒服?”
    门里还是没有动静,驰聿知道贺邈就在门后,也许正在用那对金黄的眸子打量厕所大门,竖着一对猫耳捕捉他的动静。
    “......”又一次面对警觉的猫,驰聿有点嘴痒痒。
    “吃不下就别吃了,出来透口气吧贺队。”
    这次门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个怒气冲冲的人把垃圾桶给踹翻了。
    审讯室在二楼,周边的厕所都是不带门栓的,怕有不配合的嫌疑人借着上厕所的借口逃跑。
    四周嘈杂,局里最不缺的就是案子,吵架呵斥闹闹哄哄,而一门之隔的地方却安安静静。
    驰聿突然觉得不对,这回他没有再问,而是一把拉开了厕所的大门,视线正前方的透气窗大开,贺邈一条长腿已经跨在了窗台上,听背后有声音,他回过头来,白漆漆的脸上一双金瞳扎住了驰聿的脚步,风在此刻呼啸,吹散了些许厕所里的血腥味道
    “你!”驰聿瞠目。
    “驰队留下来独享吧。”贺邈显然听见了刚刚的话,他竖起了一根中指,身子一弓,从那窗户一跃而下。
    “哎!!”驰聿万没想到贺邈居然会为了躲开他而跳窗,几步扑到窗边,贺邈已经踩着绿化草丛跃到了路边,见驰聿目瞪口呆地趴在窗口,还是觉得不够解恨,两手竖起中指,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嫌恶表情。
    “你们当猫的...”看着贺邈离开的背影,驰聿咂摸着这该死的相似场面:“真是一模一样啊。”
    驰聿出过太多现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把心思挪回了厕所中这不同寻常的味道上。
    洗手池内干干净净,刚刚疑似被贺邈踹翻的垃圾桶也安然无恙地立在厕所角落,里面空空如也,一张纸巾也没有留下。
    驰聿打开厕所隔间,里面的马桶水口还在缓慢旋转,发出一阵咕咚咚的吞咽声响,不久之前,有人从这里冲走了什么东西。
    回头看向洗手池,池槽内壁上有一层未干的自来水,贺邈刚刚用水时应该很着急,一把就将水流开到了最大,以至于水池边缘和镜面上都有飞溅的水滴。
    看着那干净的水池,驰聿从一旁的抽纸箱中抽出一张纸来,伸手在那池壁跟下水口上转了一圈。
    纸巾被水浸透,除去少许泛黄的水渍,还有一丝隐约的血迹浸在纸上。
    看着这张纸,驰聿微微蹙起了眉头。
    “贺先生。”诊台对面的医生面色凝重,银边镜框后的那双眼睛定定地落在贺邈脸上:“你是说,你一次性吃了两片非他安命后,心悸头晕并伴随流鼻血、呕血是吗?”
    “是的。”贺邈木板着一张脸,看着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垂在椅子下的尾巴左右不安的甩动,卷着椅子腿上下起伏,以此缓解自己的那点心虚。
    “食用过量的非他安命,会有这种反应吗?”贺邈问出了此行的关键问题。
    “当然不会。”医生摸着下巴,将贺邈一早拍过的片子夹在透光板上:“贺先生,我们最开始的判断是您高空坠落摔到了头部,导致您的神经受损暂时无法分泌正常量的兽人激素。”
    “所以我才会给您开了非他安命,这种激素药是经过市场检验的老药了,虽然确实不能多吃,但是鼻腔出血甚至呕血的现象,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敲了敲没有异常的片子,医生面色沉静:“而且,根据mri来看,您的脑内无异常阴影,激素分泌失调的原因不是外因,而是内因。”
    贺邈低头看着空了几个洞的铝制薄板,轻轻抿了抿嘴。
    “贺先生。”医生两手交叠,看着这个年轻的支队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以上了,您体内的自然兽人激素不仅没有回升,甚至还在下降,几乎趋近于零,如果不是因为非他安命,您根本无法维持人身站在这里。”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您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眼前的贺邈垂着脑袋,他依旧不发一语,只是缓慢地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贺先生?”医生的眉头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霍然伸出手,一把扳住了贺邈的肩膀,在看清异常所在时,不由得高呼出声:“护士,急救!!”
    惨无血色的一张脸,贺邈那只哆嗦的手掌紧紧捂住了口鼻,从指缝里溢出鲜红的血液,一股一股,随着他愈发急躁的呼吸,滴落在铺开的病历上。
    慌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贺邈耳边只有医生那焦急的呼喊和一众仪器滴答作响的声音,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贺邈分不清是自己被放倒在地,还是昏迷前的视野错觉。
    总归,不是那片阴霾的雪。
    呼啸的风声又一次在贺邈的梦中刮起,漠黑县城风雪连天,明明是黑夜,可漫天的雪花将整片夜空擦成了灰色,一丝月光也无,只剩密密麻麻向大地飞扑的雪,带着压垮人的狠劲儿落在贺邈的身上。
    那是没过了膝盖的雪,吱嘎吱嘎,雪层之下似乎有一双拖着贺邈脚步的手,让跋涉的他使不上劲。
    可贺邈的心情是愉悦的,今儿是新年,他两手提着局里新发的年货,自己还掏钱贴了不少,满满当当的拜年好礼。
    梁原一早就打了电话催他,说他爸妈打小年就开始备年货,炸鱼熏鱼扣肉香肠,没一个是他这个亲儿子爱吃的,都是给贺邈预备的。
    “绿皮火车太慢,你就不能高铁飞机回来?”梁原在那头絮叨个不停,贺邈也习惯了他有些超过的操心:“漠黑下着雪呢,有绿皮能回去就不错了,大年三十,我肯定能到。”
    “几点啊,太晚了可不给你开门啊。”
    “十点半下车,雪大别来接了,我打车过去,你们就在家等着吧。”
    “不要脸。”梁原在那头乐不可支:“谁要去接你了!”
    风卷到了贺邈的脸上,雪花簌簌,黑夜里却唐突地出现了一片橙红,亮的像血,刺眼灼人,烟雾升腾冲散了雪花,雪水混杂着烟尘在居民区里浇出一片焦灼的阴霾。
    “我的妈呀,谁家着了!打消防了吗!”
    “我的老天爷,今儿是过年啊,谁家这么寸!”
    “那不是老梁他们家吗!他们家里有人没啊!”
    贺邈被围观的居民撞了个趔趄,火光照映在他瞪大的金色竖瞳中,那熟悉的老窗被火舌舔得焦黑,挂在窗外的年货熏断了绳子,淌着荤油带着火星砸落在楼下空地。
    血液倒流,六楼的老式楼梯,仅仅半分钟贺邈便冲到了热气冲天的家门跟前,屋门大敞,一个高瘦的身影俯趴在楼梯上,贺邈飞扑过去翻开那人,满头满脸鲜血黑灰的梁原牢牢闭着眼。
    “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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