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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分离障碍[刑侦]》 15、隐情(第1/2页)
“先从尸体来说吧,我觉得凶手有很强的惩罚意味,如果仅仅是为了杀人泄愤,没有必要费大力气将尸体做成琥珀。”
“关灵儿双手被反绑着并且是跪着被勒死的,跪姿本身就代表了忏悔、臣服,双手反绑代表着剥夺自由,剥夺权利,而勒死这种缓慢致死的行为则让关灵儿感受到了极端痛苦,包括后续残忍的割舌行为和刻字行为,都让我觉得凶手是在进行某种赎罪仪式。”
“除此之外,凶手在杀了她以后用树脂包裹起来做成了琥珀,再摆到展览会上供所有人参观,在我看来这种行为不像是一种单纯的炫耀和展示,反而更像是一种......”林溪顿了顿,思考该怎么表达这种感觉,半晌才吐出一个词:“警告。”
凶手在夺去她赖以生存的氧气后,将她严丝合缝地封进树脂里,就连尸体都不能拥有与空气接触的权利,林溪没有从尸体痕迹上看出半分怜悯和悔意,甚至在勒死她时没有一丝犹豫。凶手带着欣赏的眼光挑剔自己的作品,蔑视一切,也挑衅一切。
“凶手可能在警告谁?”陆淮之问道。
“我还不确定。”林溪回想起那天发现尸体的场景,“上次aria说过,edge展览很小众,并且她一发现尸体就报了警,为了不扩大影响迅速清了场,实话说在场的观众可能还把琥珀尸体当成了展品。但是这件事情却在互联网上迅速发酵传播,我不得不怀疑这后面存在推手。”
陆淮之右手食指敲击着方向盘,这才刚刚过去不到一天,关于琥珀尸体和关灵儿的死亡就已经挤爆了热搜,网络上的众说纷纭和各种怪力乱神的猜测层出不穷,但最终还是将矛头对准了警方。
“凶手的目标可能不在过来看展的观众里,所以才需要通过热搜和新闻进行传播,所以要么他想要警告的人已经被特定化。”林溪顿了顿,才接着说:“要么他需要警告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还记得那樽瓷雕吗?”陆淮之没有接着林溪的话接着往下说,反而提到上午的搜查。
他从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林溪,屏幕上是康远山下午的调查结果记录。
关灵儿的母亲拒绝认领尸体,也拒绝提供任何线索,康远山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调查这樽瓷雕,这才发现网上根本没有买这东西的渠道,甚至连类似样式的都找不到。她的经纪人安欣也说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那樽几乎被绞断的舌头瓷雕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说起在她卧室里找到的瓷雕,我还觉得关灵儿的房子装修风格很奇怪,虽然客厅看起来宽敞明亮,但如果拉上窗帘,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林溪回想起那些奇怪的十字架转角和随处可见的枯败花朵,一旦黑暗降临,仿佛误入了无人探寻的海底墓冢,“她什么时候买的这房子?”
“三年前,并且公证过死亡以后捐助基金会。”
林溪瞬间明白了她那个贪得无厌的母亲为何拒绝认领女儿的尸体,麦子一旦被收割,秸秆就只剩下被焚烧的命运。
经过十字路口,陆淮之的车速慢了下来。
“等等,那是谁?”
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对面出租车里一张熟悉的脸闯入了林溪的视线。恰巧对面是红灯,出租车停在原地没有动,然而他们这边的指示灯已经绿光闪烁,后面的车辆被堵了一两秒,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陆淮之过了路口便迅速掉头,远远地跟在出租车身后,刚刚他看的很清楚,车上的人正是和他们约在今晚见面的小孙的母亲。
“上次你也发现了?”虽然是个问句,但林溪并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
“我以前见过几次小孙妈妈,和现在很不同,我怀疑她碰上了什么事情,不敢跟小孙说。”陆淮之打转向灯变了个道,尽量隐藏跟车的痕迹,“阿姨总生病,觉得自己是累赘,现在生活好不容易好一点。”
林溪明白陆淮之的意思,他这是想帮了。
他如今表面上不近人情,永远冷着一张谁欠了他三百万的脸,但内心里却还是那个在大学里会为了体育老师恶意给女孩子打低分而据理力争的人,也是路见不平会第一个挺身而出的人。
陆淮之好像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做审时度势,也学不会什么叫做暂避锋芒。
也就是这样的陆淮之,让他念念不忘,一直到今天。
他们一路跟着出租车开往滨海新区的一段废弃公路,柏油公路的尽头是一片人烟稀少的海滩,几艘烂了底的木船系在桩子上摇摇晃晃。
孙母用现金付了车费,挎着一个略鼓的帆布袋下了车,上面还印着教培机构的广告,应该是在路上被人发小广告塞的。
林溪和陆淮之也跟着她下了车,抄近道翻过公路淡蓝色的栏杆,站在一块不近不远的礁石背后,看着孙母一步一步靠近海水,而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而有光泽的物体——舌头瓷雕!
林溪瞳孔震了震,那瓷雕竟然和在关灵儿家里发现的那樽一模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陆淮之从礁石背后冲了出去,训练鞋在松软的沙子里艰难发力,那道蓝影风一般迅速向前奔去,在孙母把瓷雕扔进海里的前一秒,身子往前一扑伸手接住了它。
“小陆,哎呀......还有小林,你们怎么来了?”孙母话说得磕磕巴巴,惊讶的表情里还有无法掩饰的恐惧,仿佛每一条皱纹都在止不住颤抖。她双手松松地握成拳状,一步一后退,差点被碎石绊倒,林溪赶紧给人扶住。
陆淮之拍拍身上的沙子,把瓷雕拿住背在身后,让这东西脱离了孙母的视线,温和道:“阿姨,您别害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跟我们说说吗?”
“孙姨,我们是警察,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帮你解决好的。”
林溪在【你明明是编外合同工】的吐槽声中,把人带到一块扁平的礁石上落座,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低着头的孙母开口。
海风吹过,从夕阳的边缘带来阵阵腥咸。空无一人的公路只能听见海浪拍岸的呼啸声。
“小林,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但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转瞬间的沉默之中,孙母已经泪流满面,止不住的哭泣声中,她才在这僻静的无人处缓缓讲述了一切。
一年前,孙母得了血液病需要换骨髓,她上网一搜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久了,不想拖累儿子。恰巧被人塞了张临终关怀组织的传单,于是就去看了看。
那是医院附近的几间民房,她在那见到了许多癌症病人,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不谈病情,只为了努力生活。但是她比较内向,在那儿存在感也不高,儿子看得紧,有时去也有时不去。
后来,有人逐渐将一些宗教的东西带进来,当作精神寄托,每天嘴里念念有词地祷告,还捧着信物祭拜。孙母原本是不信教的,但架不住环境沾染和同伴劝说,便也加入了这个名为沉默修会的组织。
“我以为是什么求神拜佛之类的,我一个农村的啥也不知道。她们管我叫赎罪者,我哪里来的什么罪嘛!”孙母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用手背去擦眼泪,但是擦也擦不尽,如雨般消失在沙地里,“但是后来我看到,他们杀人!他们杀人啦!”
“孙姨,您别激动,我和小陆都会保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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