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夜: 35、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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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悯垂眸盯着膝盖下浅色地毯的某处,默不作声。

    昨晚那个将自己从贪欲中唤回的水晶杯坠落后,这处地毯本应沾上些许酒渍,现在却整洁如新。

    那些内心渴求与挣扎的罪证,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除了……

    “你昨晚……”坐在沙发上的人轻声细语地说着,听不出是问罪还是回忆。

    “没有!”周悯不等周绮亭把话说完,就斩钉截铁地否认一切。

    浅笑声淌过周悯的耳畔,她不敢抬起视线直视周绮亭,只感觉脸颊被一只纤长的手轻轻捧住。

    “你昨晚没睡好?”

    难得温柔的问句让周悯听出了话语间的关心,但正处于警戒状态的她还是矢口否认:“怎么会,我睡得挺香的。”

    “是吗?”周绮亭微凉的指腹拂过周悯泛青的眼下,“可是你看起来好像熬夜了。”

    这人,怎么连手也是香的。感受着脸上的轻抚,周悯嗅到了自周绮亭掌心散发的一点香味,思绪随之逸散稍许,一时之间没有及时答复。

    下一刻,颈项间收紧的锁链以及依旧轻柔的话语,却让她如临大敌。

    “昨晚是不是做坏事了?”

    “没有!”周悯再次否认,头脑快速运转,思考可能被周绮亭发现的到底是哪桩坏事。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周绮亭捧住周悯脸颊的手下移,改为托住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了些许,好让她低垂的视线与自己相对,“因为被我说中了?”

    “不是……”被迫仰头的周悯眼神闪躲,左看右看,愣是不敢把目光放在周绮亭身上。

    一方面是因为心虚,另一方面是大小姐身上只披了件浴袍。

    之所以说是披,是因为周悯刚刚看到她腰侧散开的系带就搭在身侧的沙发上。

    等等,系带呢?

    很快,周悯就知道了消失的系带将被用于何处了。

    “我说过的,我不喜欢被欺骗。”

    两指宽的系带从被迫张开的嘴绕过,在后脑处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保证周悯呼吸顺畅的前提下,让她没办法再说出一个字。

    其实也不算被迫。

    周悯的视线自周绮亭起身后就再也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没有抵抗,没有回避,就这样任由她完成对自己的约束。

    是无法抗拒的顺从。

    现在,周悯咬着口中的系带,主动仰起头,好吞咽舌下因渴意而分泌的涎液,以免从嘴角溢出。

    刚才沐浴时打湿的发尾垂坠于身前,周绮亭抬手将那点似有若无的凉意撩至颈后,再次抚上周悯的侧脸,缓缓道:“既然一直对我撒谎,那就不要说话了。”

    其实不必堵住她的嘴,再次被眼前瑰丽景象震撼的周悯,根本就吐不出完整的字词,只顾盯着那滴自发丝滚落的水珠伏在光滑的皮肤上一点一点下淌。

    “昨晚是不是趁我睡着偷亲我了?”周绮亭食指轻点周悯有些颤抖的下唇,问出了隐约有答案的问题。

    “呜……”上下齿间还卡着系带,周悯说不出话,只能由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周绮亭坐回沙发上,看着小狗的可怜模样,轻声笑着说:“不能讲话,还能点头和摇头呀。”

    眼下,被翻涌的血气冲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周悯没办法深入思考,木然地点了一下头,完全忘记了上一次又被大小姐诈出实情后,自己做出的“要一直嘴硬下去”的决定。

    心里的答案被印证,周绮亭看着终于诚实的人,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不吝夸赞:“真乖。”

    简单的两个字,像忽然注入的氢气,充盈着心房,直让人飘飘然地往上升。

    周悯开心地眯了眯眼,侧脸轻蹭周绮亭的掌根,以示服从。

    微弱的酥痒沿着手掌爬升、蔓延,到最后,连带着声音也染上由此而生的欣然,周绮亭继续笑道:“睡前还做了别的坏事,对不对?”

    不会吧,醉成那样都能知道?

    求生欲让周悯顷刻间捡回了刚刚被抛到九霄云外的警惕心,她抬眼观察周绮亭的表情,以判断她是不是又在诈自己,好确认是点头的存活率高一点,还是摇头的高一点。

    殊不知,洇湿的眼眸自下而上仰视的神态,看起来实在是……很好欺负。

    周绮亭轻咬下唇,眼睫半垂,晦暗的视线从周悯的眼睛向下扫过,掠过秀挺的鼻梁,落在无法闭合的嘴唇上。

    指腹松开耳垂,贴着耳后微红的肌肤一点点向前描摹,擦过殷红的唇瓣,最后按住了那颗略尖的下犬齿,轻轻地摩挲,感受那点锐意。

    “呜、呜……”周悯下意识想要咬住带有撩拨意味的手指,却被口中的系带阻拦,只能无助地吞咽,好消去点齿尖的细微痒意。

    受不了,周悯稍稍退开,小口地喘息,再次诚实地点头,承认了自己昨晚的“罪行”。

    好可爱。周绮亭眼中笑意愈浓,另一只手扯住锁链,将上身后倾的周悯拉回跟前。

    “可是我不记得了,你能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你!

    嘴都被堵住了还让我怎么说?周悯不禁睁大双眼,用愤慨的眼神无声地控诉着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感受到小狗的怨念,周绮亭失笑,视线落在她腕间看似结实的绳结上,拆穿她的小心思:“你不是还有手吗?把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给我看。”

    噢,自保的手段还是被发现了啊。周悯垂头丧气,手腕翻转,灵活地解开了那个绳结。

    “呜。”双手获得活动的许可,周悯又抬起湿润的眼睛看向大小姐,用短促的喉音示意,能不能把系带也解开。

    太乖了。

    但很可惜,越乖就越想欺负她。看懂了周悯想表达的意思,周绮亭却意味深长地玩笑道:“怎么,其它坏事也是用嘴做的吗?”

    为了证明自己不太清白的清白,周悯连忙摇头,略加思忖,又连忙点头。

    主要是嘴一直张着实在难受,才不是想虚构些没做过的坏事呢。

    区区清白,不要也罢。

    周绮亭一眼看穿周悯的想法,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眼底不加掩饰的炙热,温声道:“不可以。”

    担心被新账旧账一起算,周悯还是没敢违逆大小姐,没有给自己解开口中的束缚。

    她先是看着周绮亭的眼睛,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地拈起浴袍的两襟,往中间拢了拢。

    可别着凉了啊。

    做完这些,周悯抬手,用远小于昨晚的力道,轻轻地捏了捏周绮亭的脸,然后用掌心搓了搓。

    就这些了。周悯对周绮亭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示自己行为的真切。

    诚实,但不能太诚实。周悯总觉得,如果再像昨晚那样对待大小姐,自己接下来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好过。

    好在,周绮亭这次似乎没有发现周悯力道上的保留,回忆了片刻后,暂时揭过了这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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