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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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怎么讲?”叶东赋不大爱听这些感伤之言:“你嫁入叶家,所有叶家亲眷都是你的家人,除了三郎,琅萱琅台也是你的孩子,骨肉至亲在一块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谢昭敏忍住心里强烈的厌恶之感,附和着应了声。

    “老爷歇了吧。”

    “你去哪儿?”

    “看看三郎。”她放下帐子,转身出去透气。

    丫鬟亦步亦趋跟在身旁:“夫人,三郎已经睡下了。”

    谢昭敏站在廊下望着漆黑夜空,胸膛内混混沌沌,各种滋味泥沙俱下。

    今晚看见那对兄妹的第一眼她就认出他们是谁,虽有些猝不及防,但并不至于方寸大乱,毕竟只是两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不足以造成威胁。

    可谢昭敏没料到会听见姐姐的死讯。

    显然,那对兄妹也认出了她,而且沉得住气,没拆穿也没慌张,倒是超出她的预料。

    唯一招架不住的是谢随野突然阴阳怪气的攻击,虽未点明却含沙射影,字字句句冲着她来。谢昭敏十几年前见过这孩子,分明记得他是个教养极好,温和守礼的少年,为何长大后性情这般张扬?

    仔细想想,他娘亲被他父亲所杀,为了替母报仇他又手刃了生父,经历如此狂悖的人生,性情大变也是有的。

    谢昭敏深吸一口气,回头嘱咐丫鬟:“你取些香烛纸钱来,我想给娘家人烧纸。”

    这种时候突然要烧纸?丫鬟满心疑惑,没敢多问,立即拿东西去。

    *

    夜深人静,宝诺吹灭蜡烛,上床躺入被窝。

    谢知易在旁边看着她。

    月光倾洒,她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温热柔软的身子自然而然地向他靠拢贴近。

    一路回到租住的小院落,她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言语,像是累了,沐浴洗漱完便熄灯歇下。

    “还好在家吃饱饭才去的州衙。”宝诺轻声喃喃:“果然鸿门宴食之无味,我都没动筷子。”

    谢知易“嗯”了声:“算你高瞻远瞩。”

    宝诺缩起肩膀笑道:“那是自然。”

    接着又陷入沉默。

    宝诺翻过身去背对他,打个哈欠:“好困。”

    谢知易也躺下来,从后边搂着她,前胸贴后背,严丝合缝。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开口:“诺诺?”

    “嗯,我睡了。”

    又过一会儿,身后再次询问:“宝儿?”

    “我睡了,哥。”

    这回彻底安静,两人一同沉入梦乡。

    *

    次日天色微明,谢随野起床喂院子里的鸡,然后出门买早饭。

    刚摆上桌,准备喊宝诺起床,忽然有人叩门,一个令他无比厌烦的声音传来。

    “四姑娘,我是叶琅台,你在家吗?”

    阴魂不散的东西,一大清早就来倒人胃口,叶家祖坟是不是被刨了才生出这么个后代?

    “四姑娘?”

    谢随野任他在外边思春,晾了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过去开门。

    “你……”叶琅台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笑意僵在脸颊,尴尬地愣在原地。

    谢随野抱着胳膊垂眸瞥过去,个头比他高不少,本身气场就强,加之不屑一顾的眼神,无形中形成碾压。

    “叶公子这么早?”懒散疏慢的语调。

    这家伙好生无礼,从前不晓得他的身份便罢了,此刻明知他是知州大人的公子,竟然如此怠慢?

    叶琅台心里不大舒服,脸色略微沉下,通常这种情况他身边有眼力见的仆人或朋友会立刻赔笑讨好,插科打诨,他已经习以为常。

    前两年回奉城祭祖,一个远房宗亲见着他便跪下磕头拜年,自称侄儿,喊他叔叔。那人分明比他年长十来岁,家中早早落魄,混在叶府打杂讨赏过活,见着叶琅台便想法设法巴结,双腿不听使唤地往下跪。

    叶琅台是在这种簇拥下长大的少爷,并且享受其中。

    因而突然碰到不待见他的人,心里纳罕极了,想摆脸色压一压对方的气焰,谁知又碰一鼻子灰。

    谢随野淡淡开口:“你有事吗?”

    叶琅台暗自恼怒,拿他没办法,自己还得维持体面:“昨日琅萱送给四姑娘的簪子她忘了拿,我给她送来。”

    谢随野:“不必了吧。”

    叶琅台当他要面子假客套,笑说:“何必如此见外,四姑娘喜欢,这簪子也配得上她,再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谢随野不耐烦:“我妹妹不喜欢,她才几岁,这么老气的翡翠她从来不戴。”

    叶琅台嘴角抽搐,难堪之色溢于言表。

    谢随野白了眼,自顾转身回屋,嘴上敷衍:“叶公子请进吧。”

    岂有此理……

    仗着他家拿捏着建平侯府的私生子,竟然蹬鼻子上脸到这般田地……

    叶琅台使劲攥拳,强行忍耐,抬起手,马夫赶紧将提盒递过来,公子哥正愁没处撒气,回头恶狠狠剜了一眼:“蠢货,动作不能快点?故意让我等,找死呢?”

    马夫吓得连连躬身赔罪:“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叶琅台拎着提盒走入院落,冷眼扫视周遭环境,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谢家大掌柜不在客栈待着,为何与妹妹住在外边?看得这么紧吗?四姑娘这么大人还被兄长严格管束,可想而知多么憋屈,她一定也想挣脱桎梏,逃离大家长的掌控,自由自在呼吸。

    天助我也。叶琅台不由暗喜,良家女子的心事他了如指掌,以前那几次从未失手,这个四姑娘自然也不例外。等他把人弄到手,定要好好利用她报复谢随野这个不长眼的兄长,让他为今日的傲慢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叶琅台一扫阴霾,大步走进堂屋,把锦盒搁在桌边,一层一层打开。

    “我家厨子做的茶点,小巧精致,正好早饭的时辰,带给四姑娘尝尝。”

    谢随野问:“你怎么找来这儿的?”

    “我先去了客栈,你们家伙计告诉我的。”

    “哪个伙计?”

    “这……我也不认识,怎么了大掌柜?”

    谢随野毫不客气,没打算跟他拐弯抹角,也不给他留面子:“你这般殷勤,不只为侯府办事吧?若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别怪我说话难听,趁早死了这条心,她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人。”

    叶琅台整理衣襟,低头笑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四姑娘尚未出阁,我有爱美之心,倾慕之意,乃是人之常情。”

    谢随野眯起眼睛。

    叶琅台自信地扬起眉梢:“大掌柜,恕我直言,四姑娘早晚都要出嫁,你管得这么严,把她身边的朋友都赶走,只会令她反感压抑,倘若哪天不堪重负,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岂非伤了你们兄妹之情?”

    叽里呱啦说的什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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