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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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腿治好以后就要启程回南朝了。

    下午红毛大头回宗门办事,顺便找她聊天,问:“宗主是不是陪你去抓小毛贼啦?有好玩的怎么不叫上我?诶,话说回来宗主对你可真有耐心,深更半夜不睡觉,下山做侠客,这种事情都配合?”

    宝诺由着他自言自语,没怎么搭理。

    红毛又说起外边的市井趣闻,直说得口干舌燥,可却没有得到一点反馈。

    他总算泄气:“你这天庭饱满,鼻梁挺直鼻头有肉的面相,应该是个疏朗开阔之人,怎么突然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谁惹你了。”

    宝诺摸着骨牌:“你还会看相?”

    “那是自然,我爷爷可是神算子,家传的技艺,我看人可准啦。”

    宝诺意兴阑珊,随口应付:“是么,那你们宗主面相如何,说说看。”

    红毛闻言左右张望,神秘兮兮地挤眉弄眼:“我告诉你,宗主是唯一一个让我看走眼的。”

    “怎么讲?”

    红毛放低声音:“宗主分明长了一张重欲的脸,可是你来之前,他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你说奇不奇怪?”

    宝诺无语。

    “喂,”红毛好奇:“你肯定最清楚不过了,其实我没看错吧,宗主他、他到底……”

    宝诺白一眼:“滚蛋。”

    “……”

    红毛想问却不敢细问,灰溜溜地走了。

    时近黄昏,猛地刮起一阵风,池水涟漪点点,宝诺正准备回屋,谢随野忽然走来,拉住她的手。

    “饿不饿,晚上我们出去吃。”

    “我不想下山。”

    “再闷在屋里你都要发霉了。”他不由分说带她出门,坐上马车。

    “去哪儿?”

    “自然是能让你高兴的地方。”

    谢随野知道她心情不好,大概是由周翠霞想到亲生父母,她爹倒是窝窝囊囊地死了,她娘还活着,如此说来她有血缘至亲在世上,表哥算不得血脉最近的那个。

    “怎么了,想见你亲娘,做个了断?”

    宝诺脸色寡淡:“不想,早把她忘了,我的生命很宝贵,应该放在值得的人身上。”

    谢随野捏她下巴:“那怎么不高兴?你心里在想什么,说给我听。”

    宝诺蹙眉:“我自己也不清楚,就是烦。周翠霞对我童年造成很大影响,与这么重要的人重逢,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就把她杀了,她就那么死了,我突然觉得心里很空虚,莫名其妙。”

    谢随野:“那你想一想,倘若留着她,把人带回永乐宗慢慢折磨,将当初的痛苦十倍百倍地奉还,直到她跪地求饶,忏悔自己的罪孽,到那时再把她处理掉,你会好受些吗?”

    宝诺愣了愣,顺着他的话在心里过渡了一遍,当即摇头:“不,和她多待一刻我都觉得恶心。”

    谢随野说:“你的人生使命可不是为了复仇,周翠霞死就死了,不该对你产生任何影响,别忘了你来宴州的目的。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占用你的时间?”

    *

    宴州的第一酒楼取名摘星辰,五座三层高的楼宇以飞桥相连,壮阔繁耀,大堂每日满座,雅间需提前半个月预定。

    宝诺和哥哥坐在三楼彩云间,宴州城华灯初上,街市灯火如昼。

    她喝了一碗花雕酒,伙计端来了他们这儿的大菜,鹏程万里。

    宝诺定眼一瞧,原来是只鸭子,骨架掏空,里面塞了只鸡,鸡肚子里塞了只鸽子,鸽子里头是鹌鹑,一只套一只,外形保持完整,骨酥肉烂汤汁醇厚,可见大厨功底。

    跟着又上了珊瑚鱖鱼和红烧蹄膀,还有散烩八宝,冰酥酪和水晶皂儿。

    宝诺说:“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后面的菜别上了。”

    谢随野:“每样都尝尝,万一不合胃口呢?”

    酒足饭饱,坐在窗边看风景,吹了吹风,谢随野又带她去街上逛。

    宝诺意兴阑珊,她后天就要走了,永乐宗事情那么多,哥哥也没有提过归期,不知什么个意思。

    “你还回平安州吗?”她冷不丁问出口。

    谢随野好笑道:“当然,我自个儿的家怎么可能不回?”

    “那永乐宗怎么办?”

    “永乐宗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长老和堂口各司其职,秉申处理宗门事务多年,有他坐镇出不了什么乱子,再说飞鸽传书一日就到,我在千里之外也能及时控制。若凡事都指着我拿主意,没有章程制度,那迟早要完。”

    宝诺听着,没有接话。

    谢随野垂眸瞧她:“等南朝使臣过来,盟约签订,那时我再回平安州,估计比你晚几日而已。”

    “嗯。”她点了点头。

    这一带红灯绿酒,人烟稠密,群妖乱舞,卖艺的杂戏团亮出绝活,引得过客叫好不绝。

    谢随野带她去看牵丝戏、杂剧、皮影,宝诺兴致不高,走走停停,有点想打哈欠。宴州的夜市与平安州最大的差别就是尺度,天气正在回暖,这些人恨不得袒胸露乳上街招摇。

    途径一间瓦舍,里头传来一阵阵欢呼和吆喝,宝诺往里探了探,谁知谢随野立马制止,说:“没什么好玩的,去对面。”

    听他这样讲,宝诺的好奇心反倒起来,偏要拉他往里钻。

    谢随野皱眉,脸色不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进门先付入场的银子,这间瓦舍的女客远远多余其他地方,场子气氛很热,许多人衣冠不整,露出香肩和半抹酥.胸,脂粉香和水烟味夹杂在一起,醉生梦死般迷幻。

    谢随野长得太高,模样又俊,进去没一会儿就引起了骚动。

    “哟,来了位俏郎君。”

    “妹子真慷慨,这是你家哥哥还是情郎呀,舍得带来这里给姐姐们取乐。”

    什么情况?

    宝诺一头雾水。

    谢随野烦得要死。

    他们找了张小桌子落座,大堂中央设有戏台,一群衣袂飘飘的俊俏男子在台上跳完了舞,退入后台,接着一个一个登场,施展才艺,再由老板娘替大家检验。

    宝诺被伙计塞了一册“君子谱”,打开来看,里面有九位年轻男子的画像,每人占一页,边上注释着他们的名字、年龄、身高、性格和才艺,正是方才台上献舞的九人。

    原来今夜是评选“仙君”的最后阶段。

    宝诺从未参与过这种活动,顿时来了兴致。

    只见台上弱柳扶风的清秀男子端坐抚筝,他装扮精致,优雅矜持,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皙,举手投足好似云中仙鹤。

    宝诺托腮观赏,琴技一般,流畅而已,不过他姿态做得足,很像那么回事儿。

    谢随野面无表情吃酒。

    宝诺翻看君子谱:“他叫颜宋,十八岁,擅长制香和琴筝?”

    一曲过后,风姿绰约的老板娘登台,伙计们迅速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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