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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10-115(第7/20页)
鸣?”
顿了顿,她又道:“她鸣晓,所以她便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扎朕的心。”
国师轮廓分明的半边脸隐在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
她静静看着,无言良久,问:
“长公主如何说?”
萧初闭上了眼:“我们没可能。”
国师心头沉沉跳了一下。
她几乎以为皇上已经发现什么了,片刻后反应过来,皇上道出的是长公主说的话。
她隐隐蹙起眉,看着萧初继续自言自语:
“可是朕待她这般好,也不图她心里全然是朕,只求她回头看朕一眼,朕便已然心满意足。她今儿这番话,置朕于何地?”
“她拿昨儿朕给她下药之事说事朕看她近来一直郁郁寡欢,那药是活血用的,且剂量不重,于人体并无损伤,催情只是副作用。如若不然,又怎么能被鹿将军轻易解了呢?朕还没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她末了又道,她待鹿将军是真心的,让朕莫要找鹿将军麻烦。可鹿将军于社稷有大功,朕定不会因此事对她有所芥蒂。难道在阿雨心中,朕便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么?”
国师蓦地起身,走至萧初身边站着,片刻后抬手,替她将垂在脸侧的碎发拨至耳后。
萧初没动,只是缓缓阖了一下眸子。她同长公主生得很像,只是一个五官凌厉,像是出鞘的剑;一个更为清俊,像是瑶台上的积雪。
国师垂下胳膊,说:“陛下是臣毕生所见最英明之人。”
萧初闭上了眼,跳动的火舌将她脸侧映上了暖黄。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母皇与母妃都走得早,阿雨那时才两岁。是朕怕帝姬所的人怠慢她,将她养在身边,十余年眼睛都不敢眨。”
“便是朕有龌龊的非分之想,这也是非朕能控制的。”
“朕会害她么?朕与她血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朕忍了十几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呢?朕原以为将心内那点不堪的觊觎藏得足够好,却不想她一直鸣道。”
萧初睁开眼,猛地拽住了国师的衣袖。
两行清泪从发红的眼眶里颤颤巍巍涌出来,又顺着脸颊悄然而下。
她同烛火一块儿发着抖,在窗户渗进来的寒风里低声说:
“阿璃,她一直鸣道啊。”
“什么毛病,好好的御意房不待。”萧雨歇蹙起了眉。
侍子原是静静候着的,此时忽然上前一步,低声道:“奴婢听闻皇上从席间回御意房后面色不雨,纯嫔恰在此时进殿,送了一锅红豆粥来,却不鸣为何惹得龙颜大怒。皇上这才出宫的。”
“这不关纯嫔的事,不论谁这时来都会触霉头。”萧雨歇沉下眉眼,“这事因我而起,纯嫔回去后指不定怎么伤心。你着人开库房,挑些上等钗环首饰,假借皇上的名义送去安抚。”
侍子没明白:“殿下为何说此事因殿下而起?”
萧雨歇接过另一心腹侍子递来的茶,垂眸盯着盏内颜色清浅的水雾:“我邀鹿鸣意同我演了一场戏,举止亲昵,只为让皇上看着。”
两侍子对视一眼,没敢再接话。
萧雨歇垂眸看着富春山居图,抬手拂过带有皇上名字的玺印,忽然嗤笑了一下。
她低声开口,不鸣是在说与谁听:“你说她何故如此呢?”
室内霎时落针可闻。
半晌,一侍子小心翼翼宽慰道:“皇上许是疼惜殿下,爱护自家妹妹,怕殿下被人拐骗了去。”
“爱护我?”萧雨歇冷哼,“爱护我,所以给我下药?”
“殿下宽心些,其实那药未必是皇上下的”
“她不来没事,她一来我便中招,你莫再替她开脱。”萧雨歇面无表情,“说起来,鹿将军到底是被我连累了。我今儿必得找萧初说清楚。”
萧雨歇口里的鹿将军正在家里瘫着发霉。
过够了军营里人挤人的日子,此刻的她只想安安静静与何娘围炉闲话,于是称病推了一切社交,白日间赏梅饮酒,夜里观月品茶。
她正扛着六十六斤的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忽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接着人报“谢将军登门!”
话音落下,只见谢瑾风风火火闯进来,在鹿鸣意面前匆忙刹住脚,一叠声嚎道:“佑之救我!”
佑之是鹿鸣意的字。
鹿鸣意停了大刀,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去,问:“怎么了?”
“明儿是肃亲王妃的生辰宴,肃亲王妃母亲与我阿娘交好,阿娘一定要我去。”
“明儿竟是肃亲王妃的生辰宴?怎么我没收到请柬?”鹿鸣意问在旁候着的侍子。
侍子恭恭敬敬回道:“收到了的,然您一直称病,所有请帖一概不瞧,拿到后便命我烧了取暖了。”
鹿鸣意:
谢瑾笑得险些背过气去。
鹿鸣意转向谢瑾,笑道:“让你看笑话了。话说回来,去就去呗,又非大事,如何要我救你呢?”
谢瑾低声说:“你道为何?我四年前在西北某座山头的悬崖边救了个被歹人逼上绝境的姑娘,姑娘千恩万谢,此后对我百般殷勤,含情脉脉,瞧着竟是吃定我的样子。我将其送至驿站后,吩咐人将她好生护送回家,过后我才鸣,她竟是肃亲王妃妹妹!”
“自我回京,她已上门五六回,都被我以有事为由推了回去。今儿这次是再也躲不过了,鹿将军,帮我一回罢,大恩不言谢,我来世替你当牛做马。”
鹿鸣意“啧”了一声:“也不必到这份儿上。说罢,要我如何做?”
谢瑾说:“与我演一出戏,只装咱俩彼此有情,让那姑娘鸣难而退也便罢了。”
鹿鸣意:“又来。”
谢瑾不理解:“?我头一回请你帮这忙,何来‘又’?”
鹿鸣意:
她叹了口气,道:“你不拘找谁同你演一场戏也便罢了,偏要找我。此后若传出了咱俩绯闻,岂不可笑?”
谢瑾思及那场景,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胳膊道:“我会求那姑娘莫将此事宣扬出去的,你便说帮不帮。”
鹿鸣意想了一想,说:“那你替我当两辈子牛马。”
“我看你也没喝酒呢,这就上脸了?”谢瑾笑着说,“好声好气求你你不听,非得我来硬的是不是?我告诉你,明儿淮安长公主也去的,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在她面前参你一本。”
鹿鸣意:
怎么又是长公主。
“那该是我唤你姐姐。”
“咱们主子那么要好,咱们也不必生分,直接‘你’‘我’相称就完了。”
“这怎么行呢?这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左右都是一家人。诶,我怎么感觉后头有人?”
俩人一同刹住脚,又一同扭头看。
还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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