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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裴家有女捕(探案)》 140-150(第14/17页)
她缓步走近,停在尉迟辉身侧,声音压低:“那个黑脸丫鬟,你将她藏到何处去了?”
一听事关宜城,贺南溪不由上前两步。
“什么黑脸丫鬟,本将军不知。”尉迟辉扬声道,随即却又压低嗓音,仅容他们几人听见,“你们永远也别想见到她。”
贺南溪霎时红了眼眶:“你——”
尉迟辉脸上那抹狞笑,如利刃般刺入他心口。
他的宜城……
这“永不相见”的含义,彼此心知肚明。
“可惜啊,她在临死前最后一刻,还在念着,子流会来救她。”
子流是贺南溪的字。
贺南溪只觉一股炽烈怒火自胸腔炸开,猛地夺过彭宣手中长刀,朝着尉迟辉狠狠劈去!
“贺少卿!”彭宣失声惊呼。
铮得一声,绣春刀应声落地。
裴霜横握出鞘的九罗刀,厉声喝道:“贺南溪,冷静些!杀了他,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不论尉迟辉犯了什么事,他是西陵使臣,万事都需要皇帝定夺,在皇帝没有明确指令的情况下,他们做任何伤害尉迟辉的动作,皆会反噬自身。
贺南溪右臂被裴霜的力道震得发麻,隐隐作痛,可身体上的疼痛,此刻又怎及得上他心中彻骨的痛。
泪水无声淌了满脸,滴滴砸落在地。
他捂着心口跪倒在地,面容扭曲,五脏六腑如被万蚁啃噬,痛得撕心裂肺……
早该下定决心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又如何?粗茶淡饭又如何?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锦绣前程,他统统不要了。
他只要他的宜城。
彭宣望着他单薄的身躯,不知说什么好。
裴霜犹自冷静,抓着尉迟辉话里的漏洞:“你说你杀了她,但尸体呢?这些天你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密道里也没有尸体,尸体不可能凭空消失!”
尉迟辉眼神闪烁了下,这女人太敏锐了!
他扭过头,一副拒不开口的模样,只要他不说,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恰此时,有人来报:“掌使,有几个西陵人偷偷从后面溜走了。”
“溜走?!怎么会?不都在这里吗?”
“似乎是跟着卫王的那帮人。”
“卫王?”
裴霜面色一紧,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卫王肯定早就听见了,不可能不出来看热闹。
“卫王去哪了?”她问贺南溪,刚才他在前院,应该知道。
贺南溪回答:“去了朗月楼看雪。”
这时候看雪?太巧了些。裴霜即刻踹开卫王的房门,衣物还在,但重要物品身份文牒什么的都不见了,明显是跑了!
裴霜忿忿砸了一拳在被子上。
“他为什么要跑?他知道什么?”裴霜不解,就算尉迟辉私联平西侯,照理来说也不关卫王的事情,他是可以撇清关系的。
他跑得这么迅速,反而暴露了他是知情的。
而且卫王放弃尉迟辉也太果断了些,除了尉迟辉与袁伯洪密谋之事很要命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理由。
是什么呢……
裴霜想着,脑中飞速运转,他一定是认为他们掌握了什么关键性证据,才会这么慌张,是物证吗?不,他们没有拿到任何东西。
是人证吗?
人证……
“对了!人证!”裴霜想通关窍,兴奋地叫起来,“宜城公主可能没死!”
“你说什么!宜城可能还活着!”贺南溪犹如一个濒死的人,被这一句话拉了回来。
裴霜来不及解释,火急火燎跑到马厩,马夫小戚早被刚才的场面吓得瑟瑟发抖。
“小戚,前两日可有西陵人用过马?”
小戚虽然害怕,脑子还是清醒的,点头道:“有,有两位骑了马出去,等到第二天才回来,却只剩下了一匹。”
“你确定吗?”
“确定,当时我还问另一匹马去哪了?他们说跑丢了,叫小人别管那么多。不该问的别问。”小戚念叨着,“小人还心疼来着,这都是上好的马呀。”
彭宣道:“尉迟辉的人被我们盯着,不可能是他们,那就只能是卫王了。”他打了下自己的掌心,“怪我,疏忽了。”
他只顾盯着尉迟辉,却忽略了卫王,卫王终归也是西陵人,当他们利益相同的时候,他有什么理由不帮着自己人呢?
裴霜:“那就对了,宜城公主是被卫王手下人带出去的。”她摸着下巴思考,“他们会带着人去哪呢?”
小戚忽然道:“他们应该是去了城外。”
“你怎么知道?”
“马蹄子上沾的黑妮只有城外才有那么肥沃的。”
裴霜:“对,城内人多眼杂,他们也不熟悉地方,所以肯定想着把人带到城外再处置。但没想到宜城会驭马,被她抢了马逃脱,那两人在外搜寻了一夜都没有找到人,所以只回来一匹。”
裴霜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这回你可立了大功!”她转头道,“贺少卿,还不赏?”
贺南溪如梦初醒,眼里又流出些泪来,这次是喜极而泣:“该赏,该赏。”边说边掏钱袋子,塞给小戚一个银元宝。
小戚推却着不敢收:“使不得。”
裴霜淡笑:“你应得的,不收贺少卿要生气了。”
话已至此,小戚才勉强收下。
“去备两匹马来。”裴霜吩咐,小戚揣着银元宝笑眯眯下去准备。
“这
里交给你了,”裴霜对彭宣道,“我与贺少卿去城外找宜城公主。”
彭宣:“好,放心吧。”
贺南溪对此安排很满意,他此刻五内如焚,恨不得下一刻就见到宜城才好。
小戚牵来马,两人翻身上马,火急火燎往城门口去,雪又开始下了。
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肩头,她心头却愈发沉重,这样的天气,宜城一个孤身女子,活下来的机会实在渺茫。
她瞥了眼身侧的贺南溪,他眼中有希望的火苗,她压下满腹心思,这个时候,她又怎么忍心说出这些推论。
只要没见到尸体,就不能说她死了。
“子流……子流……”
缥缈间,声声轻唤顺着风进了他的耳。
贺南溪扯着缰绳的动作慢了下来,侧耳倾听,是他的错觉吗?
是她的声音吗?是他太思念她而产生的幻觉吗?
他不可置信:“裴副使,你听见了吗?”他紧握着缰绳,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当裴霜点头时,他的眼眶又是一热。
“我听见了,有人在唤你。”裴霜灿然一笑。
其实她的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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