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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裴家有女捕(探案)》 130-140(第16/18页)
恩人的未婚妻……他不能行不义之事……
谢陵收敛情绪,勉强露出笑来:“两位大人成亲时,可一定要请我喝杯喜酒呀。”
霍元晦含笑应道:“自然。绝不会忘了给谢六郎送喜帖。”
裴霜走上前来,上下打量谢陵几眼,见他面色已复红润,轻声道:“瞧着恢复得不错,应快能下床了吧?”
“是,还有七八日。”谢陵老实回答,躲着她的视线不敢对视。
刘太医的声音幽幽飘了过来:“哼!若不听老夫的话,还得再躺半月!方才还想着溜下榻呢。”他竟当场向裴霜告起状来。
哪有这样揭人短的?
谢陵默默腹诽刘太医不讲义气,嘴上却乖顺应道:“我一定听您的话……”
“这还差不多。”
有刘太医在场,裴霜便顺势问起丝桐的病情。巧的是,当初为丝桐诊治的正是他。
“那丫头啊,老夫有些印象。患的是肺胀病,原本尚有三五年光景,偏她运道不济,又染了一场风寒,以致气血壅塞,病情急转直下。”宜城公主不常请太医,且丝桐的病症极为棘手,他无力回天,归去后还翻了好几日医书苦思,故而记忆犹新。
“算算时日,那丫头……大抵也就这几日了。哎……这人呐,还是健健康康的最好。”刘太医摇头轻叹,感慨了几句。
裴霜心中本已了然,此问不过是为再确证一番。
病人既已探过,几人正欲打道回府,彭宣却急匆匆从外头冲了进来,仪态全失。
裴霜轻声调侃:“彭掌使这是被狗撵了么?如此慌张?”
彭宣无暇理会她的打趣,语带喜气,压低声音道:“酒师父回来了。”
“当真!?”两人皆是大喜过望,一时忘了收敛神情。
“我亲自去城门口迎的人,而且他不是独自回来的。”彭宣的嘴角也压不住笑意。
其实他本可待裴霜他们回去后再告知,但他实在按捺不住激动,先跑了一趟十王宅,得知他们又来了承恩侯府,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定要将这好消息第一时间相告。
“回家!”裴霜推着彭宣就往外走,恨不得立时生双翅飞回府中。
霍元晦素来沉静的脸上亦是喜气浮动,隐隐含着激动,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是这些时日以来唯一的好消息了,酒师父不仅归来,更带回了黄和德,而且是活着的黄和德——
作者有话说:一枚茶茶的霍大人
随身携带结婚证
第140章
小院内,两个衣衫褴褛、发如乱草、满面污垢宛如乞丐的人,正伏在桌案前狼吞虎咽。
耿集不断从后厨端出郦凝枝烹制的菜肴,裴蕊娘安坐一旁,温声劝着:“慢些吃,还有的是。”
裴霜几人齐齐被这场面震住。待走近细看,才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酒师父,另一面容陌生的,想必便是黄和德。
裴霜忍俊不禁:“老头儿,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哈哈~”她从未见过酒师父如此狼狈,衣衫破碎,发间沾满黄泥,胡须杂乱,显是许久未曾打理。她抿唇轻笑,须知酒师父虽不拘小节,却最是喜洁。
“就知你这丫头要笑我!若非肚皮饿得贴了背,我定先沐浴更衣。”酒师父灌下一大口酒,方觉缓过气来。
“全是拜这老小子所赐。”酒师父指了指身旁埋头苦吃的黄和德,“那帮追杀他的人当真锲而不舍,被我宰了那许多,攻势却愈发凶猛。”
即便酒师父与镜衣使武功高强,可抵不过他们人海战术,况滇州与盛京路途遥远,他们只能改头换面,东躲西藏,可追杀的人就和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不论他们逃到哪里,都能被发现。
几次之后,酒师父就感觉不对劲了,肯定是他们中间出了内鬼,于是他找了个机会脱离了那几个镜衣使,独自带着黄和德上路。
镜衣司内奸细不止白小昀一人。耿集收到酒师父独自带人离去的消息后,立时猜到此节,当下将人手细细筛查,果然揪出奸细。可惜那是个死士,未及审问便自尽了。
而酒师父二人再不敢走官道,混入乞丐堆中,一路乞讨返京,已是多日未曾吃过一顿饱饭了。
霍元晦上前为酒师父斟满一碗酒,轻声道:“您慢些喝。”
“还是元晦贴心,不像这丫头,半点良心都没有。”酒师父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这么久没见,连句想我都不曾说。”
“她其实想您想得紧,日日在我耳边念叨,问您何时归来。”霍元晦低声轻笑。
酒师父的笑意藏在浓密胡须之中,看不真切:“果真?莫不是你这小子专挑好听的说来哄我?”
“自然是真的。”裴霜语气温软,“您若不信我,总该信元晦吧?”
见酒师父原本圆润的脸颊都清减了几分,她眼底浮起心疼,轻声道:“您都瘦了,该好好补一补。”
“你不跟我顶两句嘴,我倒有些不习惯了。”酒师父轻笑一声,看出她眼中真切的心疼,宽慰道,“没事儿,我正嫌这身肥肉累赘呢。”
裴霜听得眼眶发热:“师父,为了我们的事,您受累了。”本应是享清福的年纪,却为他们奔波千里。
“你这傻丫头啊
……”酒师父目光里漾开一片慈爱。
他们并不是血缘关系上的亲人,但比亲人更亲。
霍元晦轻轻拉过裴霜的手,将酒壶放入她掌心,温声道:“那便由你为酒师父斟酒吧。”
“好嘞。”裴霜接过酒壶,利落地倾满一碗,“师父,您请用。”
酒师父正美滋滋地拿起碗准备享用,忽然发觉不对,看向他们:“你们两个……”两人的亲昵并没有掩藏,而且头一次,酒师父发现他们两个在给他倒酒这件事上不仅没有争抢,还谦让起来了。
“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霍元晦牵起裴霜的手,十指相扣,在酒师父眼前轻轻一晃,笑意盈然。
“这这这……”酒师父顿时觉得碗里的酒不香了,“你你你……好你个小子,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结果跟你爹一模一样,都是芝麻汤圆,表面白净,心里黑!当年你爹拐走了我师妹,如今你又来拐我徒弟……哎呦喂!”
酒师父一脸幽怨,扭头看向裴蕊娘:“嫂嫂你也不管管?就真舍得把葭葭给嫁出去啦?”
裴蕊娘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淡笑:“婚书都签了,还能如何?”
酒师父顿时觉得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啃得没精打采。
他的徒弟,他那香香软软的小葭葭——虽然偶尔顶嘴、偶尔捉弄他、偶尔气得他跳脚,还有些时候不太听话……
可他不过出了趟远门,消失了几个月,怎么一回来,徒弟就被这小子“得手”了呢!
酒师父痛心疾首:“你小子早就没安好心!葭葭啊,你可别被他这张脸给骗了!”他劝得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酒师父,我们元晦可不止一张脸生得好,才学也是顶呱呱。”彭宣虽说经常被这对小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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