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有女捕(探案):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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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霜不卑不亢:“不许公门介入,是因仵作多为男子。我同为女子,何来亵渎之说?”

    那嬷嬷语塞片刻,仍强硬道:“那也不成!规矩不可破。”

    裴霜本欲说理,见她如此固执,便不再多言,径直取出那面金牌。令牌缀着金黄流苏,金光灼灼,几乎闪花了老嬷嬷的眼。

    她只得退开让行,却一路紧跟着进了冰室,直至公主尸身前仍不肯离去——

    作者有话说:注释:小沉三湘亦俊游,彩鸾写韵有高楼。怪来诗思清于水,玉女盆曾借洗头——清代女诗人蒋徽,有改动

    其他诗句都是我编的

    第138章

    尸身上覆着白布,葛语风正欲掀开,那嬷嬷忽又尖声阻拦,指向霍元晦:“这位大人身为男子,不得留在此处,须得避嫌!”

    “在仵作眼中,男女皆是一般,您这嬷嬷怎地……”葛语风还要争辩,却被裴霜以眼神止住。

    裴霜看向霍元晦,他微微颔首,主动退出了冰室。

    “这还差不多。”嬷嬷面露倨傲之色。

    葛语风小声抱怨:“大人,她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裴霜平静道:“我们是来查案验尸的,达成自己的目的即可,没有必要在口舌之争一时长短。”

    “知道了。”葛语风答应着,语气还是透着几分不服。

    两人开始穿戴面衣与手套,裴霜伸手递给嬷嬷一个面衣:“尸气污浊,嬷嬷还请戴上。”

    “不必。这点气味,老身还不放在眼里。”嬷嬷断然拒绝。

    葛语风一把夺回面衣,忿忿道:“不用便不用!大人,人家可不领您的情。”

    裴霜并未在意,指点葛语风:“掀开白布吧。”

    那嬷嬷屏息凝神,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只待这两个女郎见了尸体,怕不是要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她预想的画面没有出现,裴霜反应平静,只是皱眉:“怎么会这样?!”

    葛语风倒是轻呼出声:“这……”不过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惊讶。

    尸体的大半张脸皮竟

    已不见踪影,观伤口形态,显是遭外力撕扯所致。

    裴霜看向嬷嬷。嬷嬷叹了口气,眼中掠过一丝悲色:“是底下人捞尸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井壁,才成了这样。哼,那些人居然如此损毁公主尸身,已经狠狠惩治了。”

    尸身在井中浸泡整夜,表面的皮肤被泡得软塌塌的,极容易皮肉分离,这时候再加上外力一剐蹭,不费力就能掉下一大片来。

    对于生前容色娇丽的公主而言,这般模样确令人不忍卒睹。世人皆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帮受罚之人,倒也不算冤枉。

    裴霜开始仔细查验,自头颅至四肢,再及躯干。因井水长时间浸泡,尸身异常苍白,白得森然可怖。冰室中寒气缭绕,丝丝冷意仿佛自尸身散发出的幽怨之气。

    嬷嬷盯着裴霜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毁坏公主尸身,但裴霜下手都有数,并无任何可指摘之处。

    她暗自松了口气,转而重新审视起这位女镜衣使。关于裴霜的传言她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方知其中几分虚实。

    裴霜很快完成了体表查验:“死者女性,年约十五至二十,身长六尺,肤质白皙。左侧腰间有一婴儿巴掌大小的褐色胎记。四肢及躯干可见多处擦伤。眼睑下有出血红点,口鼻内有溺液残留。体表征象符合跳井溺亡。”

    “如此说来,表面并无可疑之处?”葛语风提笔记录着。

    “体表暂未发现异常,仍需剖验确证。”裴霜说着便向工具箱中的柳叶刀伸出手。

    “你竟想剖验!万万不可!”嬷嬷猛地扑过来,按住了裴霜的工具箱。

    两人瞬间面对面而立。嬷嬷眼中怒火几乎喷薄而出,嘶声道:“公主千金之躯岂容损毁!绝无可能!”

    裴霜早料到她必会阻拦,却未想反应如此激烈,仍耐心道:“令牌您已验看,陛下特许我权宜行事。”

    “那令牌是许你进这冰室,可没许你剖验公主凤体!”

    裴霜失笑,竟与她咬文嚼字起来。

    “两位,既已验完,就请离开。”嬷嬷做了个请的姿势,已然下了逐客令。

    葛语风心直口快:“你这嬷嬷好生无理!连陛下都准允的事,何时轮到你在此推三阻四?!”

    那嬷嬷上下扫葛语风一眼,见她是个白衣镜衣使,冷哼了声:“老身乃宫正司司正,你当尊称我为庄大人!”

    裴霜挑眉。难怪这嬷嬷态度如此强硬,原是内廷女官,宫正司司正乃是正六品。

    “原来是庄司正,失敬。”裴霜敛眉拱手,“本官无意冒犯公主,只是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历朝历代,从未有公主凤体需遭剖验之理!即便到了御前,本官也自有分说。”庄司正寸步不让,“若裴副使执意剖验,便请再讨一道陛下口谕来。”

    “去就去,等大人请来口谕,看你有什么话说!”葛语风呛声道。

    裴霜微撇嘴角。她才出宫不久,若为此事再度入宫请旨,熙元帝会如何看她?是否会觉得她无能?更何况是这般敏感之事,庄司正是算准了她不会去。

    “罢了,您既已搬出陛下,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裴霜开始摘下手套,目光始终落在庄司正身上,“语风,收拾东西。”

    “真不验了?”

    “嗯,收东西。”

    葛语风噘着嘴,满腹不服却也只能咽下。连大人都放弃了,她还能如何?

    庄司正紧盯着她们收拾妥当,重新为公主覆上白布,又一路目送她们离去,那姿态简直如同监视,生怕她们反悔一般。

    “验完了?”霍元晦一直守在门口,见裴霜额间沁出冷汗,自然取出汗巾为她擦拭。

    “霍寺正您是不知,那庄司正有多气人!竟揪着令牌只许通行这一条,死活不让我们剖验!”

    霍元晦从她额间轻柔擦至下颌,动作细致:“门未关严,里面的动静我都听见了。”

    裴霜安然享受着他的照料,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传来,闻之便觉心安。

    “是不是已经有线索了?”霍元晦嘴角噙着笑,柔声问。

    裴霜微微颔首:“虽不能十分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

    “真的不是?”霍元晦侧头问。

    裴霜摇头:“确实不是。”

    “这倒是有趣了。”

    一旁的葛语风听得满头雾水。是什么?又不是什么?

    这两人又开始了,这般旁若无人地打哑谜,能不能给她这个“笨蛋”稍作解释啊!

    然而葛语风并未等来答案,只得带着满腹疑问随他们前往邻院。

    义阳公主的院落与宜城公主相距不远。葛语风上前叩门,表明为宜城案子而来后,很快便有宫人引他们入内。

    义阳公主与宜城公主乃一母所生,两人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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