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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裴家有女捕(探案)》 120-130(第10/18页)
的确知道:作坊每夜都会上锁,而锁具完好无损。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他手中,另一把……则在那人那里。
谢陵见状急道:“你真知道?是谁?快说啊!什么人值得你这般包庇?!俞十二你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裴霜摆手:“谢六郎君不必逼他,若是犯案者是你至亲之人,想必你也会与十二郎做出同样的选择。”
谢陵顿时语塞。至亲?那不是俞家人,便是平西侯府的人了。
俞十二猛地抬头,望向裴霜的目光中尽是惊慑,她太厉害了。即便他一字未吐,她却早已猜透。
裴霜心中已有了答案,平静道:“好了,此案我已大致明了。还望两位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曾大人之案,与你们并无干系。”
谢陵立即应道:“我定当保密。”
俞十二却陷入长久的沉默。直至马车将至瑶华堂,他才恍惚抬头,低声问道:“裴副使……他,会死吗?”
裴霜眸光轻动,语气沉凝:“曾大人也有亲人,他们此刻正为他的惨死而心碎。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理昭彰。若易地而处,你会放过凶手吗?”
俞十二默然沉思,最终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
裴霜看得出他是个良善之人。正因心怀正义,当亲情与公理相悖,他才如此痛苦、沉默。他所能做的,唯有置身事外,静待天理公道。
裴霜半途下了马车,没走出几步,便察觉谢陵一直跟在身后。
她停下脚步,抱剑侧身睨他:“跟着我做什么?”
谢陵紧走两步,嘴硬道:“谁说我在跟你?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不过正好也往这个方向走。”
裴霜懒得戳穿他那点小心思,横竖他并无恶意,便随他去了。
转过一条长街,至岔路口时,谢陵率先向左一转,却发现裴霜根本没走这边,反而径直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连忙小跑追上去:“哎,你怎么不回镜衣司?”
“此案由大理寺主办。”裴霜语调轻扬,眼底浮起一丝笑意,“现在肯承认是跟着我了?”
谢陵嘟囔:“你这娘子真不讨喜,心里明白就好,何必非要说破。”
被揭穿还要反过来怪她?好没道理。
裴霜转身就走,这一次脚步极快,谢陵直追到大理寺门前才赶上她。
他气息微促:“喂,走这么快做什么?”
“你不必一直追着我,若十二郎没有撒谎,他就不会有事。”她早看透,谢陵一路跟随,不过是放心不下好友。
“可事关平西侯府或是俞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是平西侯府还好些,但若是俞家……”谢陵带着几分探究。
裴霜神色转冷:“谢六郎不必套我的话。案未审结,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当着一点儿都不能透露吗?稍微一点点呢?”谢陵用手指比出微末的高度。
裴霜摇头。
谢陵仍不死心:“裴娘子——”
话未说完,就被一道清润的嗓音打断。
“葭葭,怎得站在门口许久不进去?”
门内走出一人,身着浅绯官袍,腰系银鱼袋,犀銙革带勾勒出清瘦身形。风过袍动,衣袂翩翩。他本就白皙,浅绯色更衬得他如玉如琢。
他眼里含着清浅笑意,眸光微微,只对着面前的女郎,伸手虚扶在她腰间:“仔细吹风着了凉,到时候又嫌药苦。”
裴霜眼底掠过一丝诧异:这厮抽什么风?真把她当作风吹即倒的病美人了?
但她很快便知道了。
霍元晦像是才瞧见谢陵一般,温声问她:“这位是?”
裴霜暗忖:还装?那日街上明明见过,这厮记性可比她好多了。
谢陵忙拱手行礼:“在下承恩侯谢六。”
他心底纳罕,此人与裴娘子举止亲昵,绝非寻常同僚关系。
“原来是谢六郎,久仰。在下大理寺寺正霍时。”霍元晦真挚回礼,顺便道,“多谢谢六郎,护送霍某未婚妻回来。”
说话间,霍元晦手指轻巧地穿入她的指缝,十指顿时紧扣。
裴霜还在因为他的话语愣神,再看他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厮分明是吃醋了!
想通后,丝丝缕缕甜蜜泛上心头。
她觉着甜,却苦了谢陵。
谢陵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蓦地一酸,有些怅然若失。原来她已经定亲了。
他们瞧着,感情很好。
他神色蔫蔫:“谈不上护送,不过顺路一段罢了。谢某尚有他事,先行告辞。”
“谢六郎慢走。”
霍元晦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笑意早已敛尽。
裴霜抱臂侧首,眼带玩味,轻轻晃了晃两人仍相扣的手:“我何时成了霍寺正的未婚妻?”
“自你赠我信物那日起便是了。”他眸光深沉,语气却温柔,“怎么,葭葭如今想赖账?”
“儿时戏言,怎能当真?”
这分明就是要耍赖了。
霍元晦倏地收紧手指,牵着她一路疾行,路上遇见方扬曹虎也没打招呼,径直踏入值房,反手将门“嘭”地合上。
他转身将她困在门板
与臂弯之间,身影如山倾覆,笼罩下来。
随后落下的是他带着薄怒的吻。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耳中只余彼此乱了节拍的心跳,毫无章法。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他的唇舌不似往日温柔,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侵占,把愤怒都揉进了缠绵的吻里。
到底舍不得伤她,重重的吮吻没多久渐渐化作细密轻柔的啄吻。他喘息低哑,虽极力克制,但还是被她发觉。
直至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才缓缓停下。只是仍圈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细吻流连在她脖颈间。
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又热又痒,裴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被他误读作逃避。温热的手掌轻轻固定住她的后颈,他衔住她耳后细嫩的皮肤,细细舔舐。
她耳根早已红透,只觉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沁出细密薄汗。
实在耐不住这燎原热意,她趁神智尚存推开他:“霍元晦,你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霍元晦仰起头,眼中欲色未褪,眼尾带着红,宛若话本里蛊惑人心的狐妖:“葭葭想让我属什么,我便属什么。”
“那可不成,”裴霜眼波流转,带着几分俏皮,“我俩可是同一个属相。”两人同龄,生肖自然一样。
经这一打趣,房中暧昧的气氛稍散。裴霜眸光清亮,解释道:“好端端的,你同谢六吃的什么醋?我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只当他是个萍水相逢的朋友罢了。”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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