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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国子监绯闻》 140-150(第14/15页)
但此时的窈月脑子异常灵敏,竟听明白了:“你是说,有两件这样一模一样的宝贝?”
裴濯缓缓点头:“它们是两把一样的钥匙,合在一块方可使用。”
窈月皱眉:“那你把它给我爹做什么?”关键她爹收下那物时,也没有太多惊讶,似乎早就意料到了。
裴濯抬眼看着窈月:“当年,我父亲将此物从令尊手中借走。时隔多年,我是代替他物归原主。”
窈月这下犯迷糊了:“你爹?你哪个爹?”
那个名义上是父亲实则是祖父的爹,还是那个名义上是兄长实则是生父的爹?——
作者有话说:中秋快乐(*^▽^*)
第150章 国子监(一五零)
“是我的身生父亲。”裴濯微微仰起头,“当年,他与我母亲从雍京逃出,过北干山,从潞州一路西行来到桐陵……”
窈月不禁出声打断:“他们走的与我们这次的路线一样。你……”本想说是不是裴濯的刻意安排,但又想到裴濯差点就把自己的小命交待在北干山下了,瞪了他一眼,双手交叉抱胸,“哼,说不定北干山暗道里的那扇石门,就是你亲生爹娘见你要寻死,一气之下推倒的。”
裴濯一愣,随即轻笑:“也许是吧。”
窈月偷瞧裴濯表情,怕他因为没有得到过的父母亲情难过,便催他继续说:“他们来到桐陵,然后呢?”
“他们之所以选择从北干山来桐陵,是因为一桩鲜少有人知晓的传闻。百年前,前胤亡国时,末代君主为来日胤人能东山再起,将一件可以复国的至宝藏在了某处,并留下了两把钥匙,一把给了身边的皇嗣,一把给了最信任的将军。两把钥匙合二为一时,方能找到至宝。但末帝尚未嘱咐完就暴毙身亡,以致于皇嗣与将军都以为自己手中的钥匙才是唯一的一把,而对方手中的是假的,双方相互攻讦,并各自寻找至宝所在。最后,皇嗣去了北干山寻求岐国的庇护,将军则来到了桐陵认鄞君为新主。”
窈月听得眉头直皱:“我若是前胤末帝,定要被这两个傻蛋气活过来。所以你爹娘是为了寻这两把钥匙才去的北干山和桐陵?北干山上的那把钥匙在前胤皇族手中,那桐陵的那把钥匙在将军后代手中……”
窈月想起裴濯提到的“物归原主”,目瞪口呆地看向他:“那个将军,难道是……”张家的先祖?!
裴濯没有出声,只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窈月此时的脑子很乱,她一直以为他们张家世代忠良,每年跟着她爹祭祖时,她对着那些她未曾谋面的亲人牌位既骄傲敬重又自惭形秽,没想到百年前的祖上竟是投敌的叛将……
那张家家训中的“忠君报国”,忠的是哪一位君?报的又是哪一个国?
裴濯见窈月的脸上神色变幻,在心里叹了一声:“此事,本该由令尊告诉你。他未向你提及,应当是怕你被牵涉进这些麻烦中。但我认为,你需要知道这些,才能清楚之后你会面对什么。”
“面对什么?”窈月嗤笑道,“无非就是各路的小偷强盗呗。要我说,就该把那藏宝的地方炸了,一了百了,省得所有人惦记。”
裴濯听了窈月这番言论,沉静的眼眸中泛起阵阵波纹和亮色,既意外又惊喜:“你不想找到那至宝,占为己有吗?”
窈月莫名其妙地看着裴濯:“我又不想复国当皇帝,要那麻烦东西做什么?若那东西真能助人复国,前
胤又怎么会亡国?我看啊,根本不存在什么藏宝之地,都是编出来诓骗胤人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永远心存复国的幻想,亦或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希望,让他们活下去。”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窈月在裴濯颇为赞许的目光下洋洋得意起来:“那是,我这样的聪明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得亏我不想当皇帝,也没有出将入相的念头,不然哪有你们的事。”
二人对视,眸光熠熠。
但很快,裴濯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可惜,当年我的母亲并不是这样想的。她带着北干山上的那把钥匙来到桐陵找到张家,求见当时的家主燕国公,也正是尊祖父,希望将二者合一,一起寻找藏宝地,但被拒绝。”
“你娘想要复国,我祖父不同意?”
裴濯颔首:“我母亲清楚岐国外强中干,当时宁彧尚未成为大司马,军中各自为政,皇族父杀子子弑父,内斗频仍如一盘散沙。而她这个受万千岐人尊崇的国巫,一心复国。她向尊祖父许诺,待她拿到至宝,成功在岐地复国后,会将包括抚南在内的沂北七州归还。”
窈月被这样优厚的条件惊呆了:“你娘好大方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回故土,多划算的买卖,祖父为什么会不同意?”
“不知,也许……”裴濯有自己的猜测,但没说出口,继续道,“虽然尊祖父不同意,但令尊因与我父亲是国子监同窗,交情匪浅,暗中让我父亲转告我母亲,只要我母亲信守承诺,他可以瞒着尊祖父将那把钥匙带出来。”
裴濯不算长的一句话,字字都令窈月意外,但令她最吃惊的是:“我爹在国子监里读过书?”
裴濯也没想到窈月好奇的竟是这个:“看来令尊不曾告诉你的事还不少。是的,不仅如此,他们二人还当过室友。”
窈月惊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
她那个只懂刀枪剑戟的武人爹,竟也入过国子监?
她想象了一番他爹穿着和她一样的监生襕衫,口中念着“之乎者也”,课上挨夫子骂,课后和同窗打架的模样,笑得东倒西歪:“那他肯定是个比我还让夫子们头疼的坏学生,不然也不会弃文从武了。”
裴濯没跟着窈月一起笑话张逊,只将她笑歪的身子扶正:“在我父亲留下的那本游记中,最后一篇写的便是桐陵之事。令尊将那把钥匙交给了我父亲,而我父亲又给了我母亲。”
窈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裴濯再开口,追问道:“后来呢?你娘如愿拿到了两把钥匙,找到藏宝的地方了吗?”
但窈月没等到裴濯出声,一个毫无情绪的嗓音伴随着“吱呀”的推门声,飘了进来:“后来,云姒逃了,裴浚死了。我挨了一顿家法,断了三根肋骨,被勒令此生不许出桐陵。”
窈月顺着声音回头看向屋外,认清推门而入的人是谁后,惊得立即站起来:“爹!”
张逊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似的,鬓发散乱,衣领歪斜,左眼下还有一道不短的血痕。
窈月赶紧迎上去,指着张逊脸上的伤:“爹,你这是……”
张逊伸手碰了碰:“在马上一时不慎,被路边的枝桠划了道口子。”
“被树枝?”窈月盯着那伤口,越看越觉得像是人用指甲划的。她可还记得她在被娘亲绑去的那暗道里听到的动静,又仗着裴濯在自个身后,大着胆子问:“爹,你是不是见娘亲了?”
张逊显然没料到窈月会直接说出来,脸上的神情和呼吸都明显乱了一瞬。
“你真见她了!是她划的?你们打架了?还伤着哪里没有?……”窈月说着,就朝张逊上手,一边检查他的胳膊,一边抱怨道,“你们俩都这么大的人了,多年不见,不好好说说话,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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