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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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子,哪里斗得过那些老谋深算的大人物。”

    “你小瞧他了。他上有兄长下有幼弟,还无母族帮扶,却能安然无恙又不引人瞩目地周旋于各方之中多年。在陆琰离开岐国后,他迅速从无人在意的皇十子顺势而起,成为人人畏惧的十殿下,绝对不可小觑。”

    窈月好奇:“你倒是很看好他。他可是想置你于死地的,你不恨他?”

    裴濯笑了:“想这样干的人很多,我每一个都恨的话,会很累的。”

    窈月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底一直不敢问裴濯的话:“我娘亲,当时在塔上,也是想让你死吗?”

    她抬头看向他,小声问:“当时你在那具冰棺里,是她把你推进去的?”

    裴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不如你,并不能讨所有人喜欢。”

    窈月没有放过这个问题,继续追问:“我当时若是没硬闯进去,你是不是就死在那了?”

    裴濯避重就轻:“生机还是有的。最差的,或许就是从塔顶跳下去,不过好在我水性尚算不错……”

    “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逗我开心!”窈月打断裴濯的话,双手捶打在她的胸前,没有用上任何招式,只是在发泄心中的后怕,“你这个疯子!把自己性命当儿戏的疯子!”

    裴濯丝毫不制止,任窈月捶打,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若不疯,当年就不会在桐陵遇到你,也不会时隔十年,在国子监再次遇到你。”

    窈月听了,动作一滞。片刻后,她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靠在裴濯的肩上,身形微微颤动。

    裴濯低下头,下巴抵着窈月的发顶,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挲:“当时在棺内,听到你来寻我时,我真的很欢喜。无论如何,这次你选择的是我。现在想来,我心生的不只是欢喜,还有感激。”

    窈月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又往他的肩上靠近了些。

    车内二人安静了许久,直到外头的天色全然黑沉下来,车内也陷入一片模糊和昏暗之中,响起突兀但熟悉的“咕噜噜”声。

    窈月推了推忍着笑的裴濯:“我饿了。”

    裴濯取来干粮和水,递给她:“还生气吗?”

    “还生着气呢!”窈月大口地咬下一块馕,仿佛嘴里嚼着的就是她此时的怒气,“我会一直气到你把我爹的事告诉我为止!”

    夜深了,窈月抱着汤婆子从暖烘烘的狐裘里醒来,见裴濯还坐在一盏晃动的油灯下看书,揉了揉眼睛:“你不睡吗?”

    “不困,离天亮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窈月摇摇头,闷声道:“我梦见我爹了。我爹,不会有事的,对吧?”

    裴濯垂眸思虑半晌,就在窈月以为他经过深思熟虑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没想到只是徐徐地吐出一句废话:“令尊吉人自有天相。”

    窈月瞪了裴濯一眼,坐起来,听着外头始终不停的车轱辘声半晌,自言自语道:“夜里还赶路,他真的不用歇歇吗?其实我也会驭马……”

    “不用!”周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我十来天不睡也照样精神。再说了,换成你当车夫,我可不放心让二公子坐在车里头。”

    “好心当作驴肝肺,累死算了!”窈月刚说完,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匆忙起身掀开车帘与周合对峙,“我在里头说的话,你都能听见?”

    “当然,不然怎么确保二公子的安全。”

    窈月一颗心被提起:“你、你都听到什么了?”

    “你又哭又闹,二公子劝……”

    窈月立即摔下车帘,捂脸回到车内:“好丢人,居然都被他听去了……”

    裴濯安抚地摸了摸窈月的发顶:“没事,周合嘴很严,不会乱说的。”

    窈月崩溃地看了裴濯一眼:“你也觉得我那些话很丢人,是不是?”

    裴濯愣了片刻,笑道:“当然不是。”

    “嗤——”外头传来周合憋得很痛苦的笑声。

    “你们俩熬鹰去吧,我不管了!”窈月倒头睡下前,还不忘朝外头扔出一句,“我学会驭马驾车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由于一刻未歇地连夜赶路,第一缕朝阳破云而出时,北干山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峰已然遥遥在望了。

    晌午前,他们的马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北干山的山脚。

    “终于到了。”窈月跳下马车,大幅度地伸展着僵麻酸软的四肢,“再坐下去,我整个人都要坐成一张饼了。”

    裴濯仰头望着山体上覆着的茫茫白雪,眼眸里一片幽深,看不见底。

    不知跑去何处的周合从远处跑回来,伏在裴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窈月皱眉:“你俩又说悄悄话了。就不能背着我说吗?当着我的面说,又不告诉我,耍我好玩?”

    裴濯朝窈月走近,脸上没挂着惯有的从容笑意,显露的是不常见的正色与警惕:“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紧跟着我,别乱走。”

    “怎么……”窈月刚张口,就听见附近有其他人的脚步声靠近,而且步速很急,忙将裴

    濯护住,“有人!”

    四条人影从山道上跃出,行至距离三人数丈远的地方,朝裴濯单膝下跪行礼。

    “我等在此处候主上多时了。”

    是北干山上的胤人。

    窈月见状松了口气。裴濯却悄悄牵住窈月的手,将她掩在身后。

    裴濯上前两步,依旧任周合挡在两方之间:“月前,族长曾说会在山北等候。今日怎么未见族长?族长另有要事?”

    那四人中的为首者抬头,目光直视着裴濯,语气不卑不亢道:“族长已带着族人尽数前往抚南城,命令我等留下护送主上入山。其余的,我等一概不知。”

    裴濯点头,此人所说的的确与月余前陈二娘的安排一致。

    “有劳诸位带路。”

    窈月跟着行了一段时间,边走边看,突然拽住裴濯的手,对他耳语道:“这不是上山的路。”

    裴濯点头:“此行并非上山,而是穿山。”

    “穿山?”

    “我之前同你说过,北干山下和雍京城一样,也有暗道。通过这条暗道,可以大大缩短翻山需要的时间。”

    窈月“哦”了一声想起来,并很快地反应过来另一事:“所以上回我们下山,走的就是这条暗道?”

    “对,当时你昏睡着。”

    窈月又想了想,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我当时上山是走山道爬上去的……”

    她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后知后觉:“你当时上山也是走的暗道,却诓我爬山吹冷风!”

    裴濯歉然道:“此事说来话长,虽然事出有因,但我欠你一个赔罪。”

    窈月哼了一声:“你欠我的赔罪可多了,我得找簿子逐个记下来。”

    裴濯将窈月的手牵得更紧了:“好,都依你。”

    他们三人跟着那四个胤人从蜿蜒的道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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