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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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内人?”窈月皱起了眉头,当初为了接近郑修,她对郑家的内宅之事了解了不少,郑遂发妻早逝,膝下就一个儿子,不过发妻还有个妹妹,在郑遂父子身边不求名分地陪伴了多年……莫非“内人”指的是这小姨子?

    窈月不禁叹了口气:“啧啧,果然不管一开始多么的情深似海,到最后都会化作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怨憎。”

    魏琊见窈月虽眉眼间皆是思虑,但嘴里的话语里始终没提“郑修”两字,心情莫名畅快了许多,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带上几分笑意:“因为有情爱才会生出怨憎,你只要一直无脑无心,保你无怨无憎地活到九十九。”

    窈月嗤笑道:“九十九可不够,都说祸害遗千年,那我可得活到九百九十九才行!”

    魏琊偏头瞥了眼窈月之前扔在床上的一摊书册,声音低了些:“想要活得长,就记住我的话,离裴濯远点。”说罢,就十分干脆的拂袖起身,“我今日启程回雍京,不必送我了,下回给你带猪脑吃。”

    “滚!你姐姐我的脑子好得很,才不用补呢!”

    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不等寒风裹着冷意吹进来,就又“吱呀”一声紧紧地合上了。

    窈月眼神没有焦点地望着紧闭的屋门,出神了许久,久到面前还剩一半的酱肘子已经完全没有了热气,才转头看向床上的那堆书册,目光在书堆里来回游移,最后定睛锁住其中最薄也是最显眼的一本。

    裴濯给她的身份文牒。

    窈月走过去,将文牒拿起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突然闭上眼,将文牒往空中高高地一抛。

    “若是倒着就管,若是立着就不管。”

    等文牒落下的声音静下来好一会儿,窈月又深吸了两口气才睁开眼。那份薄薄的文牒正像一柄刀刃,笔直地立在床上书册间的缝隙中。

    老天也不让她管郑修的事。

    窈月无力地在床边坐下,其实即便她去管,眼下能做的也只是给郑修通风报信,让他装病别参加年末考核,甚至明年春闱也别参加……但以郑修那心高气高的性子,就算明知道面前有坑,定也是要亲自踩上去的。

    “如今只能期待郑修的皮相能入堇姐姐的眼,留条性命再谋后路吧。”窈月歪头栽倒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埋在那堆书下,自言自语道,“被一堆破事压着,居然还有心去管闲事……我若是真的没心没脑就好了,当个长命百岁……不,长命千岁的祸害……”

    但窈月这个长命千岁的梦还没来得及做上,她猛地又想起一事。

    魏琊那小子反复强调让她离裴濯远点,虽然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认真听过他的话,但也明白他从小到大就没对自己说过废话。

    如果魏琊所言非虚,那要么是裴濯将陷入危险,要么是裴濯正在制造危险。以窈月对裴濯的了解,她更信是后者。

    今天是使团留在望城的最后一日,使团里的人此刻却几乎都不在驿馆中,裴濯这个使团正使反而稳坐钓鱼台。不管裴濯是打算守株待兔,还是准备关门打狗,肯定都是在憋坏算计别人。她只是个小鬼,掺和不了神仙和阎王打架,但隔老远看看热闹应该可以吧。

    窈月给自己找好理由后,立即从床上一跃而起,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半根肘子,直接冲出门去,奔向裴濯所住的院子。

    窈月刚出门,就发现驿馆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但看衣着和听言语,多是岐人,应该是要陪着魏琊一同回雍京的随行官吏。

    窈月逆着行色匆匆的人流,脚步略微放缓,在其中断断续续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怎么回得这般急,京中出事了?”

    “莫非有陛下的传召?”

    “许是国巫……”

    “会不会是大司马……”

    等那群岐人走远了,窈月才重新加快脚步,心里却在暗暗琢磨,岐国的这滩水可比鄞国的更浑了,她该怎么做才能从这滩浑水里把自己娘亲全须全尾地捞出来。

    窈月揣着满肚子的心事,埋头疾走,直到差点一头撞上裴濯的屋门,才堪堪刹住脚步,脚下还传来“喳喳”几声。

    她低头一瞧,廊下的台阶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雪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周合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手艺。不过此刻已被她踩碎了大半。她之前随意嘲讽这些雪人两句,周合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如今这些雪人成了她的脚下亡魂,周合还不直接抄家伙跟她

    打起来?

    窈月上下左右前后里外张望了好一阵子,都没瞧见意料中的幽怨身影。

    周合不在?

    虽然窈月没见过周合出手,但也知道周合是裴濯身边贴身保护的。周合若不在这里,那裴濯岂不是也不在?

    难道她对裴濯的猜测是错的?裴濯根本没守在驿馆,只做做样子给自己看的?

    还是有人已经对裴濯下手了,把周合和裴濯都一起……

    窈月越想心里越慌,不行,她还指望裴濯帮她救娘亲,这个节骨眼上,裴濯可不能出事!

    窈月没有犹豫,直接“砰”地推开面前的屋门,屋内融融的暖气扑面而来,迷得她的眼睛险些睁不开。

    当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大跨步进门时,画屏后传来波澜不惊的声音:“何事?”

    裴濯在屋里?

    窈月忙睁大眼睛朝画屏的方向看去,后头的确端坐着一个身形熟悉的人影,手里似乎还执着卷书,是常见的一派闲适安然。

    窈月提起的心瞬时放下,又莫名有些心虚,只能冲里头干笑道:“无事无事,只是担心先生屋里的炭火不够,所以来瞧瞧。”

    “一切都妥当,你回去吧。”

    “是。”窈月应了一声,可刚转身走到门口处时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随口道,“对了,先生之前吩咐的汤婆子备好了,可需现在给先生送来?”

    画屏后传来的声音依旧平静地无波无澜:“不必,你自己留用便可。”

    话音刚落下,画屏外就忽的旋起一阵寒风,桌案后正襟危坐的男子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扼住了脖子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你不是裴濯。”窈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这张和裴濯别无二致的脸,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此刻泛红充血,杀意骤起,“裴濯在哪儿?说!”

    第89章 国子监(八十九)

    肆虐了一夜的风雪,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但驿馆外的路面上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积雪。

    驿馆的大门外,一行长得看不到头尾的车队,人马交织,却安安静静地不闻丝毫嘈杂喧闹声。

    车队中,大大小小的马车无以计数,而其中最惹眼的一辆,由四匹套着黄金辔头的骏马拉着,大得宛如一间屋子的屋顶的车盖边沿挂着一排银铃,而包裹着好几层皮革防滑的车轮比人还高,精铁铸就的坚厚车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远远看上去,不像是一辆车,更像是一座堡垒。

    车壁外头坐着三个车夫,其中两个都正襟危坐着,唯有坐在最边上的那个车夫百无聊赖地靠着车壁,时不时地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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