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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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脸贴上画像,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睡梦中的人,“阿娴,如果能和你一起看到这些,该多好……”

    圆月静静地高悬在夜空中,月光照着高门大户的琼楼玉宇,也照着寒门小户的穷街陋巷。

    窈月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沉沉的酒壶,翘着腿躺在自家长满衰草的屋顶上,望着天上高高挂

    着的那轮满月,时不时对着酒壶的壶嘴嘬一口酒。

    “没想到今天能和昨天一样躺在这儿看月亮,老天还是待我不薄。”窈月说着,拿起酒壶,朝空中的那轮明月递了递,“你我名字里都带个‘月’字,勉强算是同辈。来,一同饮尽壶中酒。”

    酒喝完了,月也赏够了,窈月从屋顶上坐起身,看着除了祠堂留了一星光亮,其他地方没有半点烛火的自家宅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和上来时一样,再轻手轻脚地从屋顶上下去。

    突然,夜色里蓦地出现一股劲风,直接冲窈月的后心袭来。她眼疾手快地侧身闪避,而后伸手一抓,抓在掌心里的,是颗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蜡丸。

    窈月连忙从屋顶站起身,四下张望,但目力所及处,除了黑沉沉的夜色,别说人影了,连鬼影也没见着半只。

    窈月不敢耽搁,紧握着蜡丸就从屋顶翻身下去,快步进了自己的屋子。等她确认屋内所有的门窗都紧闭后,才点亮屋内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捏开蜡丸,里头现出一条细长的绢带。

    这条绢带和她之前从陆琰那里收到的纸条不同,这是那位大人未借他人之手,亲自写下给她的。

    如同当初她刚到京城的第一晚,收到的那条绢带一样。那条绢带上用朱笔规整地写着两个字:“郑修。”

    而眼下的这条绢带上,虽然窈月尚未彻底将其展开,但也能看到里头同样用朱笔写着两个字。她对绢带上的两个字是什么隐隐有些猜测,可手里依旧紧紧地攥着那条绢带,迟迟不敢展开。

    窈月闭眼长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念道:“只要不是圣人就行。”然后,猛地用手扯开绢带,睁眼盯着上头写着的两个字出神许久,然后将绢带送到蜡烛的火焰上。

    窈月看着火舌一点点将写着“裴濯”两个字的绢带吞噬掉,自嘲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不是圣人,却是圣人的表弟。承蒙大人看得起,小人定不负所托。”

    第45章 国子监(四十五)

    漫长的中秋假后,霜叶渐红,银杏泛黄,国子监复学。

    清冷多时的国子监,因为监生们的陆续到来,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这次假可真是长,长得我都快要忘了‘国子监’三个字怎么写了。”

    “下一次的长假就得等年末的春假了,左数右数也要再熬小半年,还有场大考……”

    “课还没上你就这蔫样,来的路上是遇上林司业还是许祭酒了?”

    “若是遇上的是林司业还好些……你们应该晓得吧,林钧被赶回潞州了。”

    “听说是因为突染恶疾,所以回乡养病去了。”

    “这种借口你信?我早就说了,林钧这样的出身,在国子监肯定待不长久。唉,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从府学考上来吧。”

    “有的人被爹拖累,有的人却能凭爹青云直上……我也是才知道的,咱们那位相府公子正在和高家的姑娘议亲!”

    “高家?高皇后的母家?”

    “没错,那位高家姑娘正是高皇后的族妹。”

    “那郑修岂不是要和圣人成连襟了?”

    “厉害啊,不鸣则已,一鸣就羡煞旁人……他哪还用苦等明年春闱,书不必看,国子监不必来,直接在家等着夫凭妻贵就好。”

    “怪不得今日一直没瞧见他,看来是在家准备怎么讨那位高家姑娘欢心……咦,张越呢?他也寻到好亲事准备夫凭妻贵不来国子监了?”

    “哈哈哈张越那小子可没郑修那样的厉害老爹,怕是还赖在自家床上没起吧!”

    窈月站在裴濯的那处小院前,打了个不小的喷嚏,嘟囔道:“又是哪个多嘴长舌的在背后议论老子……”

    她一边揉了揉鼻子,一边上前叩响院门,还不忘扯着嗓子喊起来:“常生小哥,是我!快快快,快开门!”

    听着里面响起不情不愿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窈月敲门的动静更大了,嚷道:“小哥你动作利索点,人家姑娘穿绣鞋走路都比你快……”

    “张越!”院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露出常生那张气呼呼的脸,“你不去上课,大清早来这里做什么?”

    “复学的第一日,当然得先来拜见夫子。”窈月朝常生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下来我竟已经思念夫子上百年了!放心,我不多待,到夫子他老人家跟前问声安就走。烦请小哥让一让,”说着,就要挤开常生,往门内钻去。

    常生依旧死死拦在门前,把窈月挡了回去:“先生今日无课,一早就出去了。你明天赶早来吧。”

    窈月愣了愣,旋即又笑道:“好,那我明早再来。”说着,便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等常生也返身,打算关上院门时,窈月就趁他没有防备,从他和门的缝隙间极快地溜了进去,边跑边笑:“你作弄我也不是一两回了,我才不信呢!我这就去夫子面前告你的状去!”

    常生急了,连院门也顾不上关,拔腿就追:“张越你混账!你给我站住……”

    等窈月把小院里的几间屋室,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才望向身后已经累得气喘如牛的常生,挑眉道:“欸?你居然没骗我,夫子真不在啊。这大早上的,夫子也没课,是去哪儿了?”

    “要……要你管……”常生累得几欲吐血,趴在一旁的树篱上,手指头还弱弱地指着窈月,“等……等先生回来……我……我一定要告……告诉先生……你……你……你……”

    “你你你你先缓缓再说吧,”窈月嬉皮笑脸地看着气都差些喘不上的常生,啧啧道,“瞧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跑两步就喘成这样……要不这样,看在夫子他老人家的面上,我吃些亏,你喊我声’大哥‘,我就教你练武。不然以后你腿脚慢追不上姑娘,就只能守着夫子,七老八十还继续当书童了。”

    常生没力气和窈月斗嘴,只能愤愤地瞪了她好几眼。

    窈月见裴濯的确不在,也不多留,上前拍了拍常生的肩膀,言辞恳切道:“小哥,我们张家的拳脚功夫,是岐人听了都会做噩梦的厉害程度,学到就是赚到,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走了,不必送。”

    窈月甩下还在大口喘气的常生,一边琢磨着裴濯大清早地会去哪儿,一边踢踢踏踏地走在院中的小径上,一不留神险些跟正准备进院门的一个身影撞上。

    窈月急忙停住脚,认出了眼前的人,惊讶道:“江姑娘?”

    江柔见到窈月也是一脸意外,但很快被盈盈的笑容压了下去,“张公子,许久不见了。”

    窈月打量了一番江柔,见她手里提了个药箱,便试探地说:“江姑娘是来给夫子送药的吗?真不凑巧,夫子出门了。若是有什么药方或是药材,不如给我吧,我转交给夫子。”

    江柔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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