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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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丝的双眼,狠狠地剜了盛方几眼后,才咧着嘴角看向裴濯,冷笑道:“裴夫子,您这样,可是有失师德啊。”

    裴濯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微微偏头:“孟然,你先出去。”

    “是。”

    林钧看着应声出门的盛方,脸色大变,“他、他不是盛方?!”

    裴濯神色自若地在林钧面前坐下:“监生盛方在沈煊死后的第二天就告病假回家了,不是吗?”

    “可他当晚就回来了……”林钧的话语猛地一滞,恍然道,“怪不得那天夜里,他寻着借口要与我同住,哼,这些日子扮的还挺像。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怀疑我了,亏我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裴濯轻叹了一口气:“你不该杀沈煊。”

    “是他自找的!”林钧嗤笑道:“我是七品官的庶子又怎样,他这个出身高贵的嫡子还不照样横死在我手里。”

    “你的出身,不是你杀人的借口。寒门士子照样能位列公卿,又何况是你。”

    “寒门?你指的是郑遂吗?嗬,郑相爷他可比我有能耐多了,我等只能望其项背。”林钧嘲讽地哼了一声,却不愿多说,又转眼看向裴濯,“不说旁人,就说裴夫子你吧,若非你父亲的高位,你能那么轻而易举地高中入翰林院吗?若你如我这般的出身,要么有幸得个微末小官,要么早就尸骨无存了。”

    裴濯笑道:“你说的有理,跟你们比起来,我实在是差劲得很。”

    林钧歪着躺在地上,斜睨着裴濯:“这次所谓的时疫,也是裴夫子您的手笔吧?是为了逼我现身?还是想寻机会解决了我?啊,让我猜猜,你不捉我送官府,而是私下绑来……莫非,裴夫子这是要放我一马?”

    裴濯没有回应,只是起身,从房内的一处暗格里取出一物,在林钧的眼前晃了晃:“这东西,你应该很眼熟。”

    林钧瞪大眼看着面前的墨色玉佩,是朵六瓣的梅花。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裴濯:“你怎么……”

    “告诉你的主人,我要见他。”裴濯将玉佩收入掌中,脸上的笑容如常,但眼里却没有笑意,“还有,今后在国子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当裴濯走出房门时,徐孟然已经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朝裴濯很是恭敬地拱手行礼:“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裴濯往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把他带出国子监后,你就速速离开。眼下的京城已不宜久留。”

    徐孟然似乎有些不甘心:“先生,我……”

    裴濯靠近徐孟然,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等时机妥当,我自会再派人来寻你。”

    徐孟然会意:“如此,先生保重。”

    裴濯这厢人来人往,窈月那厢亦不冷清。

    因为医馆里挤满了人,到处都闹哄哄的,江柔很体贴地给窈月挑了处安静的房间。

    一进屋,窈月首先就蹦到床榻前摸了摸,嗯,很好,比上回的那张床要软了许多。她很满意地朝江柔笑了笑,身子一歪倒头便欲睡,却被江柔给拦住了。

    “公子,您还未沐浴呢。”江柔指了指窈月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掩嘴轻笑道,“小女这就去替

    您准备。”

    “诶欸欸……”窈月的话还没说完,江柔就像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她的脚又走不利索,追不上去,只好倚着床脚叹气。这岂不是又要逼着她当调戏良家妇女的恶棍吗?

    唉,想做好人真他娘的难啊。

    第28章 国子监(二十八)

    可当看着江柔提着桶水进来时,窈月酝酿好的调戏说辞顿时就全忘了,不敢相信地指着那木桶里连热气都没有的水:“就、就用这点水洗?”

    江柔有些吃力地将水桶提到窈月面前:“公子不够的话,小女再去提一桶……”

    “不不不,不必再劳烦江姑娘了。”窈月哭笑不得地看着那点平日里也就够她泡脚的水,“简单洗洗,简单洗洗就好。”

    “那小女便不搅扰公子了。”说完,江柔朝窈月微微欠身,就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

    窈月看着江柔把房门关上,这才反应过来,江柔是个姑娘家,男人脱衣洗澡当然是要回避的。亏她之前还苦思冥想着,怎么出言调戏才能把人家轰走。她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后脑,笨,真笨。

    窈月伸手试了试桶里的水温,十分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重重地叹了几口气,没办法,将就着洗洗脸算了。

    她刚洗脸洗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像是有人贴着门板走路,还在刻意地掩饰脚步声,而且那窸窣的声音不偏不倚就正好停在窈月的房门前。

    窈月抬头看了眼透过窗纸映出的清晰人影,不由得摇头,这可怜见的,做贼都没天分。

    窈月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提着水桶,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后,侧耳听了听门外人的吸气声,哟,呼吸这么急,挺紧张的呀。她无声地笑了笑,猛地就拉开门,把桶里剩下的水尽数倒在门外的人身上。

    “噗——”门外的人毫无防备地就被水泼了一身,又惊又吓地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脸,“别别别,是我是我……”

    窈月拎着空水桶在半空中抡了几圈,皮笑肉不笑道:“哟,瞿宗表你没被江郎中扎哑啊。怎么,你们光明正大地编排我不够,还想要在私底下面对面损我。来来来,正好我刚刚洗了把脸,洗耳恭听。”

    瞿宗表却是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结结巴巴道:“张、张越,你你你怕鬼吗?”

    窈月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见鬼了?”

    瞿宗表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我我我我看见沈煊了……”

    窈月眼角一跳,嗬,还真见鬼了。

    据瞿宗表说,他是在刚刚从医馆回学舍的路上,见着一个从半空中飞过去的影子,穿着监生的衣服,身形和沈煊一样,悠悠荡荡地就在视线里飘走了。

    “是沈煊,肯定是他!他在地底下寂寞,来来来来找咱们陪他了……”说着说着,瞿宗表就哭号起来,“我还不想死呢……”

    “闭嘴!”窈月不耐烦地吼了他一句,在房间里来回蹦跳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泫然欲泣的瞿宗表,“喂,你怕鬼,来找我做什么?”

    瞿宗表吸了吸鼻子,堆成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你你你不是有功夫吗,有你陪着,我我我我安心。”

    窈月冷笑了一声:“你是想着我是沈煊的头号仇人,他把我抓走了,就会放过你了,是不是?”

    瞿宗表脸上的表情一僵:“我我我我只是怕他他他……”

    “得得得得,就别说了。再听你说下去,我也得成结巴了。”窈月看着既胆怯又自私的瞿宗表,浑身不爽,实在不想再跟他在一间屋子里待下去,“我去找江郎中说说,你今晚就到隔壁住吧。”

    瞿宗表苦着脸:“我不能就在这……”

    “好啊,”窈月咧嘴,“你住这屋,我住隔壁,行了吧。”

    说完,窈月也不再理会瞿宗表,蹦跳着出了门,正好撞上来取水桶的江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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