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叛逃师门: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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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地方自然都是诡异事。

    门外突兀响起的叫声尖利,掺杂着男人的低声呵斥,方才还紧闭房门的村里人此时倒是个个推开门向外瞧。

    “啊啊啊啊我不去我不去!”

    “闭嘴,畜生玩意儿,你想让全村人都死在这儿吗!”

    跌坐在地上的女孩同样一身红色嫁衣,只是这喜服松垮地随意落着,因为坐在地上而沾着灰,脚上趿着不合适的绣鞋,头发散乱,眼瞳扩张,侧颊鼓着红肿的指印,嘴里仍旧在胡乱喊叫。

    是个痴儿,似乎害怕得紧。

    这村子里的人确实奇怪,要说看热闹也罢,目光只在那争吵源头落不过一瞬,倒是齐齐地看向与此处格格不入的人。

    景舒禾轻扫而过,卷翘的睫悄然垂下。

    这些视线实在是过分有趣,狂喜、绝望、狠厉甚至还带着……贪婪。

    更有甚者打量着景舒禾身后只探出个脑袋的檀无央,被她不着痕迹地挡住。

    “行了,丢人现眼,跟我回去。”男人不耐地伸手抓人,女孩只是嘶哑着嗓子吼叫,拳打脚踢,但碍于体力悬殊,几乎是要被拖着走。

    “别,有事好商量,这孩子会受伤的。”舒冉忧心上前,想要阻止这场闹剧。

    “我教训自己女儿,关你什么事?”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满脸不悦,“姜六婶,这是哪里来的人?”

    景长老在一旁叹息。

    回去以后定要改改这礼仪一门的授课内容,把孩子养的太过克己守礼,终归是要出来挨骂的。

    被唤作姜六婶的老妪从一开始就只是守在棺木旁,仿佛与周遭的一切尽数隔绝。

    幸得从小养出一副好性子,舒冉面色不改,“听说龙渊镇有邪物伤人,我们是来——”

    男人听完这话只是不屑一笑,打断道,“哟?你们这些人就是满嘴正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降妖驱邪,一群没用的东西!”

    “昌叔说的对,几个小娘们长得倒是不错,真要帮忙,给我们哥几个儿爽一番,然后再献给妖王!”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哄笑玩闹。

    舒冉面色微愠,手中长剑已有出鞘之意。

    她幼时锦衣玉食,之后就入宗门,还从未听过如此粗俗不堪的言论,险些没按耐住体内汹涌的灵力。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恍然发觉这镇上的人多为男子,从老至少,竟然挑不出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孩。

    唯有地上的痴儿,穿着嫁衣,满脸惊惧,浑身狼狈。

    舒冉调息,姑且还想和众人好好理论,一道灵光从她侧脸擦过,玉色灵笛化作剑气,直击男人下首。

    那胯部顿时见红。

    檀无央眼前莫名罩了一层薄纱质感的物什,挡住视线。

    景舒禾垂首,将小家伙半大的小脸好好遮住。

    孩子还小,少见些污秽场面。

    星渺周身散起如冷气般的流光,似乎觉着不够,剑身轻鸣,一息过后,竟是将方才那男人一只小臂硬生生打折了。

    年轻男人登时发出更为痛苦的嚎叫,倒在地上颤抖,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在旁沉默的女人轻提唇角,握住一小孩的手,不紧不慢走到人群面前。

    “见笑了,这灵器脾气大得很,并不为我所控,诸位说话做事,还是小心为好。”

    “呸!对凡人出手,算什么仙人!”年轻男人身边立刻有人开始打抱不平。

    那奏音夺命的灵器晃晃悠悠落到他面前,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顷刻间,男人便石化般再不能动弹,直直倒地。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你看,须要小心着些。”景舒禾端着温柔得体的微笑。

    怎么就是不信呢?她这法器很是顽劣的。

    “顽劣”的法器收敛起浑身剑气,飞回景舒禾手中,对上檀无央呆呆愣愣的视线,还在轻轻颤动。

    似乎很是享受这种被小人儿崇拜的感觉。

    舒冉则是在思考这种事算不算师尊口中的过分之举。

    可这是星渺干的。

    清澜宗上下谁不知道,这通了灵的法器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挑两个弟子揍。

    师尊说过,将那灵器当老祖一般伺候着就好。

    那这便不是师君所为,不算过分。

    毕竟她也觉着好极了。

    “与其在这里争吵,不如先告诉我们究竟出了何事,”舒冉冷凝眉眼,“上古大妖如今皆避世不出,妖族也大多居于南荒这种极南之地,哪里来的妖王?”

    “那些来收妖的大师各个都说是上古凶兽,我们哪里会清楚……”有人小声地嘟囔,“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密林日夜阴雾不散,他们出不去,硬闯就只有丧命,若是能离开,谁愿意待在这鬼地方整日提心吊胆。

    “所以你们就想出献祭这种法子?”景舒禾素来平和的侧脸也染上几分冷意,“连孩子都不放过?”

    檀无央夹在一堆大人中间听来听去,脑筋转得飞快,想到棺木中的嫁衣,心中一惊。

    一群人这时倒是默契沉默,不说话了。

    景舒禾倒也不急,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

    寻常百姓,哪里想得到什么献祭,多半是有人教唆诱导。

    这些人倒还真是惜命,竟能将妻儿一个个送到亡路上。

    姜六婶终于颤颤巍巍从屋内走出,手里还捏着一小姑娘的足袜,缓着步子站定。

    她视线依旧空洞,不轻不重地开口,“有个光头和尚,说村子里——”

    “姜六婶!”

    人群中走出一个老者,敲着手中木拐,大声制止。

    这些所谓的神仙大多也不是好相与的主,既然招惹不得,赶紧让这些人离开就是。

    他收敛思绪,抹了抹眼泪,神情悲恸,这才看向景舒禾等人,“诸位仙师,我是村里的村长,若是有办法,我们也不想让妻女活活送命啊,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舒冉总觉着这里的人看起来不像好人,语气也冷淡几分,“烦请说正事。”

    “是是是,几月前村里怪事连连,各家男人有掉进河里淹死的、被活活烧死的、还有的是被割了……”村长见几人神色无异,继续交代,“有位大师,自称法号道明,他路过我们村子,说这是被妖怪下了诅咒。”

    见为首的那女子依旧是沉默不语,甚至似是不悦地蹙起眉,村长擦擦脑门的汗珠,赶紧拣重点说,“我们也试过逃出去,可一进那林子就绕圈儿打迷,无奈只能听大师的话,给妖王送新娘,每日诚心跪拜,等妖王气消了,或许也就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这痴儿便是村里最后一个能上得了花轿的。

    檀无央小拳头紧紧捏住,粉白的小脸红了几分,说不上是气的还是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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