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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综武侠]当玄学降维打击武侠世界》 140-147(第6/10页)
的结。
他顺着自己的手往上看,正对上长公主的双眼。
她也正看着他,眼里带笑,晃了晃自己手腕,那上面,朱砂手串已经又一次被戴好。
“展大人,”她问,“你是不是想这样?”
是不是想让两条手串重新回到它们该在的地方?是不是想让那些带着遗憾的旧时光,能以这种方式被重新赋予意义?
展昭盯着她,慢慢呼吸了一轮。
然后迅速抱住这人,身子一侧,就将她牢牢圈入怀里。
赵妙元:“?!”
一下天旋地转,半边胳膊接触到身下草地,闻到了阳光和草叶的味道,还有展昭身上那股清爽的皂角香。她下意识想挣扎,手抵在人胸-前,却被他更用力地揽紧。
“别动。”
展昭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沉沉的,胸口随着共鸣震动。
他慢慢说:“这手串,曾保昭一命。”
赵妙元知道他在说什么,逐渐停了动作。若不是这串黑曜石替他挡了一次,展护卫的胸口恐怕要被那沈氏厉鬼掏出个大洞。
展昭道:“此番危险,昭希望它也能保佑殿下。”
他没拜过神佛,可事关她的安危,他愿意相信一切微渺的可能。
下颌轻轻抵在她发顶,阳光晒着他的后背,暖洋洋的,怀里的人身体也温热。远处市井的喧嚣隐约可闻,却又都隔了一层,变得遥远而不真切。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一片树荫下的草坪,和草坪上相拥的两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那一团动了动,从他腰侧伸出两只修长的胳膊,绕过他的脊背,把他也抱住了。
她腕上的朱砂手串凸-起,隔着衣料有点硌人。
但她说:“嗯。”
展昭意识到长公主在学自己说话,有点想笑,但眼眶又开始发热。
咚,咚,咚。
心跳声在耳边敲响,他闭上眼,将脸埋进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檀香的味道已经刻在记忆里,展大人觉得自己太放肆了,但此处人迹罕至,只有风声水声为伴,他便放任自己放肆一回。
阳光正好,光影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跳跃。没人想起来那些未尽的阴谋与危及,就只是这样抱作一团,躺在逐渐被秋阳晒得暖融融的草地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阳光都偏移了角度,树影拉长,草坪上的暖意开始被秋风带走。
赵妙元这才轻轻动了动,低声道:“展昭。”
“嗯。”展昭立刻应道。
赵妙元说:“我胳膊麻了。”
展昭:“……”
第145章
三日后,季秋吉日。
大庆殿前,气象肃穆。
一座三层圆顶方基木质明堂,赫然矗立在殿前宽阔的广场中-央。青帷覆盖,规制巍然,气象庄严,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的彩绘纹饰在秋日阳光下熠熠生辉。
文武百官按品级列队于丹陛之下,身着朝服,鸦雀无声。禁军侍卫甲胄鲜明,持戟肃立,将整个祭祀区域围得铁桶一般。
司天监监正徐起是个面容清癯,留三缕长须的中年男人,身穿深青色法服,头戴进贤冠,手持玉圭,立于祭坛下首东侧。
皇帝赵祯身着衮冕,头戴垂旒冠,比往日更显清瘦。他面色苍白,神情却异常肃穆,在内侍搀扶下,一步步登上高高的祭坛。
礼乐庄严奏响,钟磬声回荡四野,阳光照在明黄的衮服上,十二章纹华彩流动。
三公九卿,各部重臣屏息凝神。包拯立于文官队列前列,黑面肃然;诸葛正我以当今太傅之尊立于祭坛侧后方不远,位置超然。
许多大臣的目光除了追随天子仪轨,也隐晦地瞥向宗室方向。依照礼法,女眷不得参与祭祖祭天大典,但以那位长公主的性子,刘太后的先例,加之陛下病体未愈,她若强硬要求参与甚至主导部分仪程,也并非不可能。不少持重老臣心中早已打好腹稿,预备着一旦长公主出现,便要引经据典劝谏一番。
然而,直到仪式开始,那道身影也未曾现身。有人暗自松了口气,也有人疑窦微生。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斋戒已毕,陈设周全,降神奏乐,直到核心环节。
乐声转换,赵祯在赞礼官的唱引下,完成了对昊天上帝与皇地祇的初献礼。接着,便是“受胙”。
此乃皇帝受天赐福泽,与臣民共享圣典的象征。两名身着礼服的太常寺官员手捧金盘玉爵,神情恭谨,登上祭坛。
“皇帝受胙——”
金盘中盛一方精烹胙肉,玉爵中则是福酒。赵祯伸出双手接过那樽玉爵,举至胸-前,慢慢饮下这天禄琼浆。
玉爵颇大,下方官员们看不到皇帝表情,只见他仰头之后,顿了小小一息,而后……
“哐当”一声脆响,玉爵从他指间滑脱,摔碎在青砖上。与此同时,赵祯突然向后踉跄一步,面如金纸。
他一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想抓身侧香案却抓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倒。
一小口暗红色的血,从他唇角溢出,顺着下颌滑落,滴在胸-前十二章纹上,触目惊心。
“陛下?!”
“陛下怎么了!”
“快传太医!”
惊呼声四起,祭坛上下瞬间炸开。人群骚动,左右仆侍连忙上前搀扶,前排的官员骇然失色,后排的不知发生何事,纷纷引颈张望。御林军也是愕然,却因未得命令,不敢擅动。
“肃静——”
一声沉喝压过嘈杂,诸葛正我已立上祭坛,双眼锐利如电,所过之处,骚动顿时为之一滞。
等人群稍安,他走向摔碎的玉爵,蹲下捻了一点酒渍嗅闻,随即猛地站起了身。
“司天监监正何在?!”
所有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到徐起身上。
徐起出列,道:“神侯有何指教?”
诸葛正我指着那玉爵:“此酒气味清冽过甚,绝非祭祀用酒。徐监正,你司天监总揽礼器查验,作何解释?!”
徐起站在那里,面对百官惊疑不定的注视,脸上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
“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如此,老师果然没有骗我!天意!这是天意啊!”
他仰头大笑,笑声在广场上回荡。群臣被他反常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包拯排众而出,厉声喝道:“徐起,你在酒中下了何毒?祭祀用酒皆经层层查验,如何能出纰漏?!”
徐起慢慢止住笑声。
“毒?哪里来的毒?”他嘲弄地说,“这福酒被换成松醪春,只不过烈了点,还远称不上有毒吧。”
“那陛下……”有大臣颤声问。
徐起悠悠道:“你们陛下连日所服汤药中,是有一味主药叫地髓草,与松针相冲。但常人沾染只会头晕恶心,谁叫他病秧子一个,随随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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