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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综武侠]当玄学降维打击武侠世界》 60-70(第6/14页)
赵妙元冷笑一声:“是想借我皇室身份气运,替你这淫祠野神正名?还是想蹭我的修为灵光,好多吸些山川精华,助长你的道行?”
被一语道破心思,五通神也不尴尬,只是打着哈哈,用扇子遮住半张脸,眼神闪烁:“哎呀,殿下言重了,天道之事,怎么能叫‘蹭’呢?是借才对。借一点殿下的贵气与灵光,互相成就,互相成就嘛!把小神放到山顶,我得了好处,眼界开了,能‘看’到更远的地方,感应也更清晰些,说不定就能更早预警灾情,于百姓也是好事一桩不是?”——
作者有话说:喜欢这种角色,写起来好爽
第65章
祂如此这般将自己的利益与百姓安危挂钩,赵妙元不好回绝,况且关于花满楼眼睛的事,祂的确也算回答了,收一些好处实属正常。让五通神再对天发了个誓,以证明所言非虚,她就真的将那神像扛上了山顶。
一路上汗如雨下,好在天气一直很好,要光照时有光照,热得不行了还会刮一阵清风送爽,叫她生不起气来。
就是花满楼,自从小庙出来后,便一直凝眉不语。虽然依旧彬彬有礼,有时还会搭把手、掏出帕子让柳环痕给长公主擦汗,但看他脸色,就知其心事重重。
上山顶一看,那上面视野最好的地方,早就有一个神龛静静等着他们。相信不久之后,等五通神信众们发现祂的神像自己搬移,这里很快就会盖起一座新的庙宇。
赵妙元几人将那不算轻的神像稳稳安置在神龛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土,长舒一口气。就地休息了一会儿,她回头,看见花满楼依旧站在几步开外,面对着石湖方向,眉头微锁,清俊的侧脸透出几分罕见的郁色。
山风拂过,带来湖水的湿润气息和草木清香,却似乎吹不散他心头的结。
柳环痕早不耐烦这沉闷,已变回小蛇模样,钻进一旁草丛里下山去了。赵妙元走到花满楼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望着下方烟波浩渺的石湖与远处苏州城的轮廓,缓缓开口:“还在想那五通神的事?”
花满楼微微颔首,声音依旧温和,却又带着一丝凝重:“只是觉得有些无力。等价交换,愿赌服输,人性贪嗔,自食其果。这些话冰冷刺骨,却又让人难以驳斥。”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并非不懂世间险恶,人心鬼蜮。妖魔邪祟之所以为邪,或许正因其拥有这种扭曲却强大的‘说服力’。祂们提供捷径,展示力量,甚至标榜‘公平’,久而久之,若正道迟迟不能予人希望与实惠,民风便会被此等观念侵蚀,只重利益交换,不顾仁义廉耻,那才是真正的大患。”
这样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反而源于对世道人心清晰的洞察与远视。
赵妙元安静地听着,并未立刻反驳。她目光放远,看着天际流云,过了一会儿才道:“道家讲究‘顺应自然’。这自然,并非只有鸟语花香,也包括弱肉强食,阴阳消长。五通神的存在,从某种角度看,亦是这‘自然’的一部分,是人心欲-望投射出的一个扭曲倒影。堵不如疏,禁难绝根。历朝历代,试图彻底铲除这类淫祠野祀的官员,并非没有。然而……”
她侧过头,看向花满楼:“时过境迁,官府监管稍弛,或是百姓遇到新的困厄,无所依托时,这香火便又悄悄燃起。根源不在庙宇塑像,而在人心之中的贪念与恐惧。只要这贪惧仍在,今日毁了五通,明日或许又会冒出个六通、七通。”
花满楼闻言,眉头更紧了些:“难道便只能听之任之,无可奈何吗?”
“自然不是。”赵妙元道,“堵既难绝,那便更要做好‘疏’的功夫。官府之力,在于明正典刑,划下底线,如那强摄民女之事,若查实必严惩不贷,此乃震慑。更要紧的是教化,让百姓知荣辱、明是非,有更安稳的生计,有可寄托信仰的正道,而非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等邪神之上。”
她顿了顿,声音放缓,带上笑意:“譬如你,花满楼,心向光明,常以善行义举帮助他人,你的存在本身,便是对那等邪魔外道最好的反驳。”
她说着,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道:“到时候,说不定要请花公子你多多协助,编写些劝人向善、揭露其害的诗词曲赋,广为传唱,岂不比单纯毁祠更有长远之效?”
花满楼听着她的话,紧绷的嘴角渐渐柔和下来。他看不见长公主此刻的神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话语中的真诚,以及那份举重若轻的从容气度。
想到自己竟钻了牛角尖,还需要她来开解指点,他不禁微微摇头,唇角终于抑制不住地轻轻扬起。
那笑容初时很浅,好似微风拂过湖面,随即缓缓荡开,宛如拨云见日,刹那间将整张脸都点亮了。他本就生得极好,眉眼温润,鼻梁挺直,此刻真心一笑,更是朗月入怀,清风拂面,澄澈俊逸,动人心魄。
“殿下说的是。”花满楼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平和,还带上一丝轻快,“是在下一时执拗,钻了牛角尖。见贤思齐,教化之功,的确不能一蹴而就,受教了。”
见他终于释怀,赵妙元也放下心来,笑道:“走吧,下山去,圈圈怕是都等得不耐烦了。”
“好。”
阳光洒在山顶,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方才关于邪神与民风的沉重话题,也随着山风飘散,化入了这片广阔天地之中。
按照约定的日期,三人跟着花家商船去了温州,准备寻找沿海地区关于神秘组织的线索。
温州城地处东南沿海,瓯江穿城入海,乃是朝廷重要的海上贸易口岸之一。花家的商船稳稳靠岸,码头上顿时喧闹起来。脚夫吆喝着搬运货物,各地客商南腔北调地讨价还价,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海风、渔获的腥气,以及堆积如山的木材、漆料、香料混合而成的独特气味。
赵妙元一行人下了船,立刻便被这扑面而来的繁华与活力所包围,甚至能看到一些肤色黝黑、深目高鼻的蕃商身影。
“好了,别看了。”赵妙元手动将柳环痕盯着直瞅的脑袋掰回来,拍了拍她屁-股,“快走。”
刚踏上码头区的石板路,忽听得一阵稚嫩的童声合唱。
转头看去,只见一旁小巷口,几个总角小儿正围成一圈,拍着手唱着歌。他们吐字带了乡音,听不真切,那旋律入耳,简单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一更爬窗二更梁,三更抱得树哭娘……”
“这些小孩唱什么呢?歌词怪怪的。”柳环痕嘀咕了一句。
花满楼认真地侧耳听了一会儿,道:“似乎是本地的什么传说故事,编成儿歌,倒是朗朗上口。”
三人并未细想,跟着花家来人在城中最好的客舍住下,略作休整,便动身前往漆器作坊。
温州漆器闻名遐迩,以胎体轻巧,色彩绚丽,纹饰精美著称。作坊内,花家仆从正在一旁看他们订的货,花满楼处理完手中的事,便陪二女闲逛。柳环痕对其中一些小巧玲珑的梳篦爱不释手,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眼睛亮晶晶的,赵妙元也挑了几个,他就全部包起来一并买单。
午后,花满楼领着她们去了城中有名的梨园。正如他所说,温州是南戏的发源地,戏台上正上演着一出新戏,情感真挚热烈,惹得台下观众如痴如醉。
赵妙元听不太懂,就问旁边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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