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280-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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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阵嘀咕。

    虽不知主人为何要他去拖住郁昶,可眼下来看,这么做似乎根本没起什么作用啊。

    这半日主人都在山中干什么啊?难道也是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站着?或者说……坐着?

    妄议主人,实在不该,澹青抬袖拍了拍自己的嘴,好叫自己端正了心思。

    而一旁的阿醴压根没注意到澹青的小动作,只专注地看着仙子……以及被她那样温柔地搂着的小仙师。

    他如果能够早点修成人形、早点出现在仙子面前就好了……

    只是眼下……会不会也不算晚?

    这两颗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太灏一眼就能看透——

    懵懂的不解,天真的幻想。

    事实上,除了多活些岁数,旁的他与这二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看着不远处的文玉君,太灏的眸色忽明忽暗,幸而借月色做掩,不至于叫他太过狼狈。

    “话说回来,那酒醉人得很,此处既是你的宅子——”有赵不闻靠着,烛照的胆量又大了起来,“你到底放了什么毒药?”

    文玉不咸不淡地瞥了烛照一眼,“这账我还没同你清算,你倒问起我来了?”

    那是她与宋凛生当日一同在枇杷树下埋的酒,可以说是珍贵无比、难得非常,她尚且还没尝过,就被烛施明这家伙撬了去。

    她还愁没地方发火呢!

    不知怎么的,文玉没来由地瞥了一眼几步开外的帝君太灏,他半边面容隐在阴影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也简单。”赵不闻抬了抬斗笠,笑看着文玉,“改日我将赵公山的猫猫醉送你几坛,权当是赔礼了。”

    猫猫醉?

    文玉不动声色,心中却好奇起来,哪有人这样命名酒水的,怕是赵般般取的还差不多。

    “怎么?没见过了罢?”烛照扬起下巴,一副高傲自得的样子,“猫猫醉乃是赵公山独有,可不是你这些放陈了的果子酒能比的。”

    她就知道,烛施明一开口准没好话,文玉不再多想,正了神色与他嘱咐道:“赶紧收拾收拾,将百姓护送下山。”

    “喂!你——”烛照显然不那么听文玉的话,或者说除了赵不闻以外,他谁的话也不听。

    可不待他话音落下,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交叠着响起,由远及近,不多时便到了眼前。

    “哎呀!怎么、怎么……”来人哭天喊地,大有痛断肝肠之势,“我的天爷,怎么就烧成这样了?”

    文玉眸光一动,转头看去——

    闻季白打头,身后是陈知枝、苏见白,并上一个没见过的小生,后头领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似潮水般往院里涌。

    众人手中皆举着火把,橙黄火红的焰色上下浮动着,如同一条蜿蜒的长河。

    “这这这……”闻季白两手摊开,左看右瞧顾不上哪一头,“这宋雪川见了不得发疯?”

    “姑姑——”陈知枝没心思管什么院子屋子,直越过闻季白朝着文玉扑来,“姑姑,你没事罢?”

    扑面而来的冷气混合着山中的露水,叫文玉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用说,必是知枝在一路在山林间穿行之时带上的。

    文玉一把扶住知枝,将她搂在怀中,下意识地轻拍着她的脊背,“别怕,我没事。”

    她恍惚记得,初入春神殿的时候,她今日在这处闯祸、明日在那处犯规,在敕黄逗她、吓她的时候,师父也常常这样安抚她。

    怀中的知枝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时平静不下来。

    文玉远远瞧着正四下探查的闻季白,心道他说的也有理。

    衔春小筑从前便招过灾,如今又受了祸,多少修缮的心血付诸东流,宋濯大概是要头疼一段时间了。

    跟上来的苏见白原本脚步也快,可越到文玉面前便越迟疑起来,慢吞吞地挪到她跟前,半天支吾着不出声。

    “快!快将火把灭了!”后头那书生停下脚步,回身同众人招呼着,“当心再走水!”

    倒是个妥帖细心的人。

    文玉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苏见白,“你们怎么来了?”

    白日里不是说好只叫知枝与苏见白在山下搜寻即可吗?山中危险,他们来做什么?

    “入了夜,我见姑姑还不回来。”陈知枝闻言抬头,恋恋不舍地自文玉怀中起身,“大家都担心姑姑和郁大人,所以便商量着一同进山看看。”

    文玉反驳的话原本都到了嗓子眼,一张口却发觉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想说她与郁昶哪里需要两个小辈看顾,或者要她们先保证自身的安全……

    可是看着知枝亮亮的眼睛,文玉沉默片刻,转目瞧向身侧的郁昶。

    郁昶亦是眸光一滞,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文玉。

    强者对弱者的照拂是理所应当,那弱者对强者的牵挂……是什么?

    “是啊,你与郁、郁昶再强,双拳难敌四手。”苏见白见文玉二人愣住,忍不住为陈知枝帮腔。

    他说话间有些吞吐,并不太敢直呼郁昶的姓名,“我和陈小道再弱,人多力量大。”

    言罢,他紧抿着唇角,却怎么也抑制不住那跑出来的笑意,他索性抱臂半侧着身子,不与文玉和郁昶正面对视。

    “怎么?来的不是时候啊?”苏见白又开始嘴硬起来。

    文玉抚了抚鼻尖,在郁昶的眼中瞧见彼此皆有些不适应的局促,同时也滋生出暗暗的欣喜。

    “来的正是时候。”文玉发自内心地笑道。

    如今屋内的百姓正需要安置,若要靠烛照一个人,恐怕是靠不住的。

    转眼间,所有的火把皆已熄灭,闻季白领着那书生也到了文玉眼前。

    “姑姑,这位是江阳知府贾亭西。”闻季白双眉倒立,似仍在为烧毁的院落痛心。

    贾亭西生的端正,穿的也庄重,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姑姑,亭西见过姑姑,见过郁大人。”

    他依照闻季白的叫法,与文玉和郁昶见礼。

    姑姑和郁大人的事,他在来的路上听闻季白和知枝说了好些,如今江阳悬案全指着姑姑援手,更何况姑姑与他祖上颇有渊源,他自然敬重三分。

    文玉颔首应下,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一路辛苦,可有眉目?”

    “只可惜,我们在山下并无发现。”陈知枝接过话头,似叹似怨地说道,“文宝和赵奇瑛……”

    “随我上山。”文玉当机立断。

    很有可能,文宝与赵奇瑛直奔山顶而去,如今没有妖怪阻拦,烛施明又不曾留意,她二人应当已顺利到了梧桐祖殿。

    文玉转身就走,郁昶紧跟其后。

    陈知枝与苏见白见状自然立马抬脚追,只是尚未动作,便被一人打断。

    “诶!等等!”烛照见势不妙,忙大喊道,“这屋里还好些人呢?”

    “姑姑且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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