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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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是打趣她和宋凛生,文玉心中轻哼,她才不想被牵着鼻子走,更……更不愿叫宋凛生瞧见她此刻的表情。

    文玉强压着笑意,不知自己在为什么而感到欢心。自梧桐祖殿回来之后,她似乎就有些不太一样,从前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似乎也甚少有这样不敢看宋凛生的时候。

    别别扭扭的,实在奇怪。

    这幅情状落入对坐的宋凛生眼中,他仿佛有一瞬间的怔忪,凝眉专注地看着被文玉划来划去却始终不吃的柿饼……

    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

    宋凛生不由得敛眉轻笑,眼中漾动的水光很是温热,几乎要融化窗外的雪落纷纷。

    “小雪酒。”

    他的声音似春水一般缓缓流淌而来,文玉听到宋凛生开口说道。

    “是在小雪这天,以枝头的雪水酿酒,是以有这么个名字。”

    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不该让小玉因此为难。

    宋凛生抬袖将柿饼切开成小块状,而后递至文玉手边,示意她趁热用。

    “嗯……”文玉眸光划动,左右摇摆一番,这才抬眼看着宋凛生,“这样啊……”

    她捏着手中的玉柄银叉,将柿饼送入口中,炭火的热气混着柿子的果香,在这时候吃起来刚刚好。

    四目相对之时,文玉和宋凛生都忍不住莞尔一笑,朦胧的感觉在二人之间涌动着,二人别开目光各自往别处看去,片刻后目光又不约而同地交汇。

    廊下的洗砚和阿珠对视一眼,一个用铁钳拨弄着炭火,一个捏着棉线专注地看着自己为麻雀准备的竹筐,亦是默契地转目不再看内室。

    文玉抿着唇,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扬起的笑意,她抬袖挠了挠眉尾,索性转目看向外头,“阿柏——”

    “娘子有什么事交代?”阿柏捧着琉璃瓶停手,却见文玉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娘子……也想试试吗?”

    言罢,阿柏迟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宋凛生。

    文玉如获大赦,登时伏于桌案的身子便坐直起来,可她正欲回话,却又缩回了远处。

    显然,她瞧见了阿柏的动作。

    试试倒是想试试,只不过……

    文玉抬眼打量着对面的宋凛生,微红的炉火照得他两颊生光,煞是好看,此刻他正烤着新的糍耙,翻动的指尖倒比糍耙还要白上些许。

    目光回转,文玉低头瞧了瞧裹在身上的锦衾和狐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阿柏的话。

    就连坐在窗前看雪,宋凛生便要给她三件两件的加衣,生怕她冻坏了。更别说要出去采雪水……他能答应吗……

    文玉下巴磕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分明心中已然是抓耳挠腮,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宋凛生眉眼柔和、笑意温存,也不起这个头打破沉默,只捏着铁钳将陶炉里的炭火埋了埋,好叫炉火小些,免得稍后照看不了。

    见他一直沉默着不答话,文玉心知没戏,就连眼前橙黄的柿饼和糯白的糍耙,也没有胃口接着享用,她忍不住长吁短叹。

    可不待文玉如何,只见宋凛生收好拨炭火的铁钳,拢着斗篷的系带起身,同文玉对视之后,便一直绕过屏风往外头去。

    门页打开的声音隔着屏风传到文玉耳畔,再转眼间,宋凛生已然行至阿柏身旁,从她手中接过那琉璃瓶子,转身隔着落雪与文玉对望。

    这怎么行?宋凛生要是冻着可怎么办?文玉这会儿有些懂得宋凛生的心思,因为此刻的她恨不得将身上的锦衾和狐裘尽数裹在宋凛生肩头。

    文玉撑着窗棂起身,正欲开口制止,却见看宋凛生一袭白衣立于天地之间,细雪拂过他的眉梢,他的唇瓣一开一合,有丝丝热气弥漫。

    她听见宋凛生说——

    “小玉。”宋凛生抬袖,晃动着手中的瓶子,“何妨一试?”

    梅红雪白,这中间宋凛生是玉一般错颜色。

    文玉压抑许久的笑意再也憋不住,方才的诸多思量一扫而空,朗声答道:“就来!”

    她赶忙掀开身上的锦衾,只留下耳暖和狐裘,而后单手撑着窗棂衣衫翻动间径直越了出去。

    “公子当心身子。”洗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哎哟——文娘子当心脚下!”

    文玉一扬手,同他表示无碍,而后快步朝着院中的宋凛生跑去。

    看着雪地中奔跑而来的文玉,白狐裘、红罗裳,面泛酡色、笑带三春,宋凛生不由得张开双臂。

    或许风寒、或许受凉,但这只不过是有可能,未必就会发生,若是顾忌这个、害怕那个,躲在屋子里过完整个冬日,虽则平安,只怕反而失了意趣。

    是他太过呆板了。

    文玉一路踏着雪地的窣窣声,见宋凛生动作,便也笑着张开手臂拥过去。

    片刻间,二人拥了个满怀。

    宋凛生身量高,轻而易举地揽着文玉转了几圈。

    梅香浮动、沾衣欲湿。

    文玉方才站定,尚扶着宋凛生双臂之时,有飞鸟自她二人肩头掠过,文玉又惊又喜,连忙指给宋凛生看。

    “娘子!我的鸟!”后头传来的,是阿竹又急又气的叫唤,“啊啊啊——”

    文玉和宋凛生双双回头,正见阿柏拉着阿竹笑着,一旁的洗砚赶紧到雪地里重新支起竹筐。

    后知后觉的文玉这才明白过来,许是她方才一路跑来,将阿竹将要捉住的麻雀给惊走了。

    文玉摸摸鼻尖,心虚地往宋凛生身后缩,“这个……让洗砚多捉几只赔给你……”

    “不行,又不是洗砚的错。”阿竹提裙自廊下转至雪地里,眼珠一转便与文玉闹着,“我要……娘子赔我!”

    言罢,不待文玉反应过来,阿竹屈膝捞起一把散雪便朝着文玉扬过来。

    细碎的雪丝混合着红梅香气登时扑面而来,文玉躲闪不及,却见宋凛生跨步挡在她前头。

    他一手捏着琉璃瓶子,一手牵起斗篷一角,将雪花挡了个严实。

    文玉躲过一劫,而后从斗篷后探头看向阿竹,“阿竹,好啊你——”

    “娘子没事罢?”阿柏追出来,担心地看着文玉。

    而毫发无损的文玉团着雪球,同样回敬给阿竹。

    早有防备的阿竹笑着躲闪,“娘子有公子帮忙,这可是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我来助你。”洗砚索性丢了竹筐,反正这样吵闹地捉鸟也是没什么盼头,不如加入大家一起打雪仗,“这下我们也是两人。”

    文玉笑得合不拢嘴,“阿柏!你看她——”

    站在中间的阿柏左看看公子和文娘子,又看看阿竹和洗砚,一时不知该劝哪头好,“哎呀!我不与你们胡闹——”

    宋凛生越过肩头往后看,文玉裹着狐裘在他身侧,拉着他的臂膀笑得直不起身。

    “那请阿柏做裁判。”宋凛生笑看着对面的洗砚和阿竹,“输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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