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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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眼前这样,殷勤至极、言语热络,面对周乐回的冷淡无论如何也不气馁的闻彦礼,他……确实不曾见过。

    若要一个男子,竭尽所能地追着一个女子不放,难道不是因为两心相悦?

    既如此,又何必强留上都、罔顾江阳。

    郁昶眸色渐冷,心中也不由得嗤笑。

    不过是贪恋繁华之人,如今又来做什么样子。

    他虽是妖,却也只从一而终的道理。

    思及此处,郁昶莫名心中憋闷,待抬眼瞥过身侧的文玉,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最终也只是心中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只可惜文玉两手托腮靠在桌案上,尚且恍然未觉。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谁也不曾出声。

    室内唯余风声辗转,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房。

    “诸位久等了。”周乐回一双手奉着茶盏,疾步而来,面含歉意地同文玉一干人等致意。

    言罢,便抬袖依次为几人斟好热茶。

    “文娘子,今日匆忙,可就没什么果子可作招待了。”周乐回淡淡一笑,“你可莫要见怪才是。”

    文玉双手接过杯盏,听得周先生此言,也不由得想起了上回在这观山书斋中,与她一道用的竹叶糕。

    果子什么的并不紧要。

    文玉的目光越过周乐回瞧了一眼她身后的闻彦礼,紧要的是周先生要解了心结才是。

    “周先生快些坐下罢,无须同我们客气。”文玉环顾着身侧的宋凛生和郁昶,视线最后与面前的周乐回对上。

    “还是……先办正事。”

    周乐回也不推辞,轻轻颔首之后便在桌案前安置下来,随后侧身道:

    “闻公子,也请落座罢。”

    “乐回,我……”

    闻彦礼开口欲说些什么,却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并未接着说下去。

    他想说什么呢?他想说乐回不必同他如此生分,说乐回不必唤他闻公子,一切皆如同往常一般便好。

    可是,一切……还能如同往常那般吗?

    闻彦礼眸光一暗,薄唇紧抿,安静地落座于周乐回身侧。

    文玉环顾一周,见众人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总不能如此枯坐下去,此事必须有个开头才是。

    “荇荇姑娘。”文玉微微侧身,低声唤道,“还请你先为闻公子解咒。”

    “且慢!”未等文玉话音落地,周乐回忽然出口阻止道。

    “荇荇姑娘稍待。”周乐回略带歉意地同荇荇颔首,而后面向众人解释道。

    “不论如何,也请容我将此事前因后果,说与闻公子知晓罢。”

    一语道罢,周乐回转脸同闻言抬眸的闻彦礼对视,“既是因我而起,便由我同闻公子分说。”

    郁昶眸光一转,复又别开脸去,算是默许。

    文玉和宋凛生对视一眼之后,也是赞同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此事郁昶虽参与其中,可说到底却是周先生和闻公子的事,她二人皆应有知情的权利。

    “乐回……”闻彦礼眼睫颤动、眉宇含忧。

    乐回分明什么都还不曾说,可他心中却已然升起无端的不安,且一阵一阵地越发强烈。

    他就这么静静坐着,可胸腔之中那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却响彻耳畔,令他难以忽视。

    “闻公子,闻彦礼。”周乐回目光果敢勇毅、未有一丝半缕的退缩胆怯之意。

    “乐回,你别……我……”闻彦礼眸光闪动、言语无措,便纵有万语千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宋凛生淡淡抬眼,看着眼前的闻大公子。

    从前在上都之时,他于闻公子并不十分相熟,许多事情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

    只是闻大公子文采斐然、言谈更是出众,这他倒是曾远远地见过的。

    不过眼下在周先生面前,却好似失语一般,笨嘴拙舌、辩无可辩。

    “自当日送考,你我于沅水一别,已是一载有余。”周乐回面色如常,未见一丝波澜,反倒添了三分释然。

    “我写信与你,邀你同往上都是我不对,乐回。”

    闻彦礼茫然无措的言语忽然之间像找到方向一般。

    “乐回,你听我说,是我私心过重、考虑不周。”

    上都繁华,是他未曾践行初心,是他有错。

    “我现今回来了,我不会再勉强于你,不会再将诸多想法强加于你,我不会……”

    “闻彦礼。”周乐回出声打断,“你可知你为什么会重回江阳。”

    闻彦礼闻言一愣,似乎真的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他目光灼然、言辞恳切,继续说道:“我……我大病一场、久治未愈。”

    回想起那段可以用癫狂二字概括的时日,闻彦礼并不感到介怀,也丝毫不觉有什么难为情之处。

    正是那些时日,他才忽然明了——

    在他心中,究竟什么才是最紧要的。

    从前,他总以为考取功名、报效国家才是男儿立身之本,是以他发奋读书、应试春闱,总觉得要在上都大展拳脚、建功立业。

    可他现在才懂,报效国家并非只能在朝堂之中。

    若如乐回一般,从细微之处、从根本之处着手,开设学堂、广纳学子,又未尝不是以身报国之举呢?

    是他好高骛远,是他利欲熏心。

    “许是人在病中,我明白了许多事。”闻彦礼目光坚定、言语铿锵,“我身归处、我心归处,是江阳府,而非上都城。”

    此言一出,文玉和宋凛生皆是转眸抬眼,似有触动。

    只是周乐回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并无嘲讽挖苦,而是纯粹的、清醒的笑意。

    “若是没有这场大病,又当如何?”

    想必是继续心安理得地做他的探花郎罢。

    周乐回冷眼瞧着面前的闻彦礼,等待着他的答案。

    她并不疾言厉色,更无声嘶力竭,这许多时日都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实则周乐回并无强求闻彦礼之意,却也不想平白担上他为她回头的虚名。

    “我自是……”闻彦礼匆匆出声,可话说出口之后却又猛然收住,没了下文。

    他从不假设尚未发生之事。

    若是没有那场大病,又会如何,他并未细想过。

    如今若是信誓旦旦、义正言辞地答话,岂非夸口?

    他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庆幸,幸而有那场大病,他才得以借之认清自己的心、辨明自己的路。

    “怎么?闻公子不敢回答了?”

    第194章

    室内极静,唯有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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