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150-160(第2/28页)
两肩,“无事,闻夫人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时候不早,闻夫人还是早些归家罢,也别叫你外头那些仆从久等。”
闻康氏颔首答谢,眼中尽是对文玉的感激之情,“是、是是,多谢文玉娘子,既如此,妾身便告辞了。”
言罢,闻夫人同三人一一见礼,而后兀自推门离去了。
殿内还礼结束的文玉回身深深地望了春神像一眼。
春神娘娘慈眉善目、眼波柔和,也静静地回望文玉。
文玉鼓鼓两腮,只希望师父保佑,让闻家大公子的事不至于太过棘手,她能应付得来便好。
“小玉,我们也回罢。”宋凛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文玉折过身来,这才想起还有桩事,方才揣在心里不曾问出口。
正当她预备开口之时,却叫一旁的洗砚抢了先,“公子,为何方才不将彦姿之事据实以告?难不成闻夫人说幼子早亡,便是真的早亡吗?”
洗砚愤愤不平,显然还在为彦姿感到不满。
他总觉得这位闻夫人有事隐瞒,她必定是故意说起幼子早亡,编造一段谎言,来掩盖彦姿流落在外的真相,不愿承认自己的狠心罢了。
彦姿才九岁,怎会扯谎?况且不论年岁身份都与闻家二郎对得上,那彦姿定然就是闻家二郎。
公子和文娘子怎会一句轻飘飘的同名同姓之人便糊弄过去了。
“更何况,寻常人听闻同名同姓之人,必定会好奇地打探一二,这闻夫人竟然丝毫不接话,公子不觉得古怪吗?”
文玉眸光一转,从洗砚看到宋凛生。她倒是有一个猜想,只是不便于直接同宋凛生和洗砚讲来。
文玉静静地看着宋凛生,只看他面对洗砚这些质疑,又会如何作答。
宋凛生眉目淡淡,无喜无怒,听着洗砚的话,也并未生起波澜。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宋凛生心中早有盘算。
“正因为闻夫人听闻同名同姓之人,却丝毫不接话。”宋凛生徐徐开口,解释道,“从中可见,她对幼子彦姿身亡之事,确信无疑。”
“即便有同名同姓之人现身,她也从不会联想到自己已然逝去的二郎身上。”
“至于她接不接话,其实并不要紧,也许她只是不愿再回想起伤心事罢了。”
若非亲眼得见幼子夭折,又怎么会在同名同姓之人出现时,如此淡然处之。
“闻夫人并未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宋凛生淡淡摇头。
洗砚脸上仍是将信将疑的神情,他沉默着不接话。
一旁的文玉见了,随之开口:“正是如此,若她话中有半句虚言,三日之后待我们到了闻家,岂非不攻自破?”
难不成闻家上上下下还能长了同一条舌头?不曾发生过的事,总会有蛛丝马迹存在,届时他们稍一探查,闻夫人的纸又岂能包得住火?
“可是彦姿,不论身份年岁皆与闻家二郎如出一辙,更何况就连他自己也同阿沅说自己原本是闻家子,只不过与父母生嫌隙,离家出走而已。”
洗砚极力辩驳着,生怕稍有不慎会损害彦姿的利益。
宋凛生颔首,并未急着反驳洗砚的话,而是顺着往下说,“那我问你,彦姿如今年岁几何?”
洗砚吐出一口气,奇怪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说道:“这还用问,咱们府中上至宋伯,下至阿珠,谁不知道彦姿今年九岁。”
文玉拍拍手,见他二人辩地起劲,,便不横加打扰,她转身又在先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事态的发展正如她所料,只是不知待分明之时,她该如何自处。
宋凛生并不否认洗砚的答案,接着问道:“那方才闻夫人所言,闻家二郎又是几岁?”
“自然也是九岁,正与彦姿同龄。”洗砚仰头,似找到了证明彦姿与闻家二郎便是同一人的证据,非常自信地瞧着自家公子。
“九岁,是夭折之时闻家二郎的年岁,而闻家二郎已然夭折数年了。”宋凛生点拨道,“闻家大郎闻彦礼,你与我在放榜之时见过的,他双十有一,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怎会今年才满九岁?”
“可是!”洗砚猛地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九岁、九岁……可是今年的九岁却非数年之前的九岁……”
洗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公子是说、是说如今府中的彦姿是有人冒领了闻家二郎的身份?”
宋凛生沉吟片刻,忽而问道:“小玉,你当如何看?”
文玉被他这么一问,实在是万分头痛,自她发觉彦姿之事并非那么简单之后,便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
“或许,或许真是误会一场,彦姿不过与闻家二郎同名同姓罢了。”文玉硬着头皮答道,真想此事能快些揭过。
真是比闻大公子的病症还令人头痛。
“可是闻夫人也说了,闻家二郎之事鲜有人知,彦姿却能将自己家住何处、父母为谁,年岁几何说的清清楚楚,若说他并非闻家二郎,而是旁人冒名我不相信。”洗砚双眉蹙起,一脸不虞。
“尽管年岁上确有蹊跷,可是……”洗砚犹豫着。
他当然知道年岁对不上,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彦姿是冒领了闻家二郎的身份。
彦姿才九岁,他能撒谎吗?
宋凛生颔首,“洗砚,我知道你的意思。”
若是一切都对得上,一切都无破绽,说不准彦姿还真是闻家二郎。
“若真如此蹊跷,兴许彦姿真的是闻家二郎,却并非……”宋凛生转目瞧着文玉,接着说道,“却并非当初的闻家二郎了。”
文玉一愣神,她知道宋凛生的意思,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论她怎么说,都好像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文玉仰头看着身后的春神像,无语凝噎。
师父啊,给徒儿指条明路罢。
春神像静默不语,就连一贯的慈眉善目,文玉如今看来,也像是对她此刻境遇的打趣。
似乎在说,谁叫你私自下界、惹乱凡尘。
“是啊、是啊。”文玉别无他法,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附和道,“只是不知彦姿这是怎么回事。”
洗砚品出味来,接话道:“意思是说,当日闻家二郎的夭折是真,如今的彦姿也是真,只不过如今彦姿的身子里装着的,却并非当初的闻家二郎?”
宋凛生沉吟片刻,郑重地点头:“可听说过鬼神作乱、借尸还魂?”
洗砚大惊失色,忙回身燃了三支香烛,满脸恭敬地向春神祷告:“春神娘娘在上,还请明鉴,我家公子实属无心之言无心之言,春神保佑春神保佑。”
宋凛生见状,也上前燃了香烛,“鬼神之说历来有之,绝不是空穴来风,否则又该如何解释活蹦乱跳的彦姿和早夭亡故的闻家二郎之事?”
方才还在愣神苦恼的文玉,一听宋凛生说起鬼神作乱,便忽然来了精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