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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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公子迟迟未见行动,是另有打算。

    宋凛生将手从那人像上移开,而后又将那纸张翻面、图画朝下搁置。

    “正是。”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等。

    “他以为一切皆如所料,那我们便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且不论那为祸的一干人等是否真与贾大人有关,他若是得了消息,想必此刻早有策略应对,也对他们的动向有所预料,他们便是连夜去了府衙也是无用。

    可若是他们……不去呢?

    那便可打乱对方一早便设想好的境况,叫他百般猜忌、自乱阵脚。

    穷则生变、变则生乱,届时自然会露出破绽来。

    宋凛生抬眼扫过洗砚怀中的画像,而他们便可利用这时间,先将这伙人的面目画下来,要查其来路必定用得上。

    穆同顺着宋凛生的视线望去,忽而便领会了他的意思。

    这些人若真是过路的流寇,既劫持了宋大人,随便索要些金银财帛想来是不成问题的。

    可对方仅仅是以洗砚作胁,掳了文娘子,最后还交代宋大人回来带话。

    想必是同江阳府有些渊源,即便不是,也是同贾大人脱不了干系。

    有了这些人的画像,那便可先从他的府经厅查起。府经厅收录着这些年江阳府的文书、户籍、校注,其中户籍册的编撰

    虽是上任经历所著,可他先前经手整理过一番,也有所了解。

    早年的户籍册详细记录了每户人口、籍贯,个别不知因着什么,也是有画像的。

    他可先去府经厅将那些卷宗籍册查阅一遍,看能否有些蛛丝马迹。

    那现下……

    “那现下又该等到什么时候?”洗砚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再一次将这沉闷的寂静打破。

    宋凛生闻声而转,将目光投向门外。

    院中清音婉转、鸟雀啼鸣,各色花草浸润在一院薄金之中,微风轻动,那盈盈春意便顺着风向吹拂进内室,洒落宋凛生满眼满身。

    只是,他何来闲情逸致呢?现如今的宋凛生,身上是春之意,心下却是冬月寒。

    日头已有些高了,瞧着天色,已比往常去府衙的时辰晚了好些。

    不知府衙那头,贾大人是什么境况……

    那不知方向的某处,文玉娘子又是哪般境遇。

    宋凛生的手不自觉抚上腰间的玉玦,触手温润细腻,微微的暖意自掌心传来。

    他握住那块玉玦,就好像握住文玉的手一般令人安定,只是他不能忽视的是,自己心中那隐隐的不安却越发强烈。

    宋凛生强压下心头异色,眼下他不能乱,绝不能。

    “再等等。”

    再过一个时辰,待正午休憩之前,府衙众人皆松懈的时候再去不赤。

    “公子的安排自然有道理,只是,公子,我怕……”洗砚在旁出声,一开口便是难以言喻的顾虑,语调也难掩焦急。

    “就怕时辰拖得久了,文娘子那头会生什么变故。”穆同与洗砚的担忧相同,面色却并无多大变化。

    宋凛生遥望着院外那四角的天空,天色澄明、碧空如洗,与他此刻心境截然不同。偶有孤雁划过,却是形单影只,叫人望而生叹。

    文玉……

    第82章

    “阿嚏——”

    晨光乍起,丝丝冷意袭来,叫文玉鼻尖一痒,止不住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原本也没什么,打喷嚏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更何况,谁说妖精便不会打喷嚏呢?她如此安慰着自己。

    只是此刻,耳畔传来的飞鸟扑棱而起的声音,还是让文玉有些出糗。

    文玉仰面瞧着枝繁叶茂的树杈,其上竟然一只鸟雀也不剩下,空余微微颤动的枝桠昭示着方才的动静。

    她在心中暗啐一口,跑什么跑啊,都是山中的姊妹,她有那么吓人么?也不知这些鸟雀之中,可否有已开了灵智的小友。

    若是有,能帮她同师父传个信也是好的。

    那扑着翅膀四散开来的鸟儿划过天际,又隐入更远处的苍绿之中,消失不见,便是一片羽毛也不曾给文玉留下。

    瞧这架势,恐怕是没有了。

    文玉撇撇嘴,暗自紧紧了拳头。过了一夜,她这灵力还是不得恢复,更无法在周身流动,仍同昨日一般阻塞停滞、不受调遣。

    难不成,真是同师父的庙宇离得太远,叫她想蹭些神息、滋养法力也不行。

    她心中一颓,无奈地叹息一声,而后那浑圆的小脑袋便耷拉下来。

    入目的是众人不耐、探寻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文玉一大早的鬼叫什么。

    文玉这才发觉,许是方才那声实在有些……咳,响亮,将闭目养神的众人吵醒,扰了人家的清梦。

    她眉梢轻抬,两个眼珠滴溜转着,颇有些心虚的意味。

    直至她的目光与一旁的申盛对上,申盛的眼眸中也是混沌不清的迷蒙,手上的书卷早已歪斜至他膝头,只差毫厘便要滑落在地。

    文玉记得昨夜申盛一只捧着那书卷不撒手,也不知最后是不是实在睁不开眼才勉强困觉,若是精神足,恐怕他还真要彻夜学书呢。

    她不再吱声,而是缩着脖子往后退去,昨夜的种种历历在目,她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娘子,可是着凉了?”申盛一手去拾那书卷,一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说话间便往文玉这头来。

    “昨夜实在失礼了。”申盛看着文玉衣衫单薄,鼻头泛红的模样,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是我害了娘子。”

    若不是他……当家的也不会……

    他双目紧盯着文玉手腕间的绳索,面上是难掩的愧色。

    “怎么能怪你?”

    文玉显然也注意到了申盛的视线,她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此刻就像是路边的白菜一般被捆在麻绳之间,绳子的粗粝将她的皮肤磨得泛红,有几处还破了皮。

    文玉哪里受过这般苦,先前不过是叫沙石磨了后背,宋凛生便又是伤药又是补品地往观梧院送。

    现下好了,她凝眉瞧了一眼伤处泛出的丝丝猩红,这荒郊野外的,只有自个儿受着了。

    她不怕疼,也吃得苦,只是……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文玉不禁哑然失笑,师父说了,木石无心,她一个木头变的,哪里来的心呢?

    她双手提起向申盛扬了扬,对那伤口仿若未觉,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疼痛,反而还出言安慰起申盛来。

    “我早同你说了,我是叫人家抓来的,不是请来的客人。”说话间,文玉眼尾一扫,向稍远处的刀疤脸望去,似乎刻意说给对方听一般。

    “就该有被绑的待遇嘛。”文玉的脸上扬起清浅的笑意,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谢谢你,还叫我体验了一把‘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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