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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60-70(第16/18页)
,更不能是宋凛生。
她是最好的选择。
文玉毕竟不是普通的凡人,更不像枝白那般法力全失,她现下仍有神息护体,灵力也只是暂时运转不了,不代表永远消失。
或许过个一时三刻便能好转,这更坚定了文玉替宋凛生的决心。
因着她的缘故,宋凛生已经承受了变化的命格,又时不时地卷入这许多波折当中来。
他原本顺遂康健、富贵滔天的命格,是叫她毁了的。
如同先前文玉同枝白娘子说的一样,这是她欠宋凛生的,她要还给宋凛生的。
“什么!你们当老子是白痴?搁这儿耍我呢?”
那刀疤脸一听文玉的话,登时大怒,他脸上不满的神色就像是沸水开了锅,煮的咕咚冒泡,将要溢出来,很是气急败坏。
显然,他对文玉的提议并不认同。
“文玉——”
宋凛生语调微变,面色一凛,不似方才的处变不惊。他唇齿之间染上了显而易见的焦灼。
他伸手握住文玉的手腕,拉住她不叫她再继续上前。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直愣愣地僵在原地,死死地拽住文玉。
“你不能去。”
千般言万种语,最后那些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话,只能化作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听在文玉耳中,却仿佛重如千斤,比再多的话都更动人。
文玉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异样,就好像被人揪着一样疼。
她不禁有些疑惑,师父说木石无心,木头也会疼……么?
容不得文玉多想,她回身望向宋凛生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故作轻松地耸肩笑道:“叫你平日里唤我文玉就好,你偏不听。”
“今日这拢共才唤了两声,亏了罢?”
说话间她也学着宋凛生的样子,拍拍他额前的鬓发,又抚平他胸前的衣襟。
“这下轮到我说了,回去找穆大人。”
“文玉——”
“宋凛生,你相信我的,对吗?”
文玉不知他是否能领会自己的意思,想来是不能的。可她又不能直接挑明说“我是妖精”这样的话。
或许叫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能让他放心些。
文玉不再想身份败露会带来的麻烦,或是会承受的异样眼光,又或者被师父抓回东天庭不叫她再打扰宋凛生……
她什么都想不起,只一心想着怎么样能叫宋凛生安心些、再安心些。
“文玉,你不能去!”
文玉强忍下心中异样,她狠下心来,将宋凛生的话充耳不闻,更是伸手极力从宋凛生的手中挣脱出来。
“你就抓我去罢。”
“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这位宋知府可不是个痴傻的,你抓了他,只会是自找麻烦。”
文玉的眼神在那刀疤脸一行人身上逡巡一圈,试图稳住那人的情绪。
不能将其触怒,恐生祸端,文玉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们凡人讲究盗亦有道,想必土匪也有其规矩方圆。
“我既不身娇体弱容易闪失,也不过分聪明给你添乱。”
“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文玉——”宋凛生的声音染上几分厉色,再不似先前一般坦然。
“文玉娘子!”枝白语气焦急,同宋凛生一道唤道。
从头到尾,这都是她自己的事。
先是因着勉郎之故,在后春山中装神弄鬼引文玉现身,后又叫阿沅弟弟去麻烦文玉娘子……
如此种种,实在叫她心里过意不去。
枝白神色惶惶,急切地唤着文玉的名字。
“让我去,你不能同他去。”
宋凛生语出慌乱、极力争辩,说话言语间也不再有什么章法,他似乎想极力证明,这刀疤脸抓了自己远比抓个文玉用处大些。
只是那刀疤脸的目光在文玉同宋凛生之间转了又转,却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不再气急败坏,反而莫名地笑起来。
“我当知府已是最大的官儿,捏在手中用处极大。”
刀疤脸的话音一转,极尽狡猾。
“却没看出来,你这小娘子才是最要紧的角色。”
他冷眼瞧着,那小子对这丫头颇为上心。与其将他抓了,不如抓这丫头,好叫他为自己所用。
若他真是江阳知府不假,那么放他回去远比捉了更有用。
刀疤脸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啪拉地响,那算珠简直都快蹦出来了。
“行,就听你的!你跟我走!”
文玉眉梢一挑,没想到这刀疤脸答应得如此轻易。
她只当是自己的说辞触及对方的利益,将他打动,那人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自己。
这样也好,免得叫宋凛生受难。
这人看起来不甚精明的样子,文玉转念一想。即便是她暂时灵力停滞,想必也应付得来。
“不行,你不能带走她。”
宋凛生疾步上前挡在文玉身前。
他的气度修养、雅正礼节,有如长堤溃败、城墙倒塌,叫他片刻间方寸大乱,竟无半点方才的镇定,反倒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直愣。
“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那刀疤脸显然已经转移了目标——
现下,文玉才是他眼里那块肥肉。
文玉伸手拉住宋凛生,目光却聚焦在那刀疤脸的刀尖上。
“只是,你先放了洗砚和孩子。”
那人闻声上下打量了文玉片刻,嗤笑一声,别开他手中的弯刀,一把将洗砚退了过来。
“我只能先放一个,你最好别耍花招。”
洗砚像一只断了线的蓝色风筝从空中落下一般,晃晃悠悠地往文玉和宋凛生这头倒来。
他脚步虚浮、绵软无力。
想来也是,洗砚从小到大受的最重的罚,不过是和宋凛生一道挨了几下手心。
哪里又经受过如此的险境?便是个胆大的,也受不住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公子,文娘子……”
许是惊吓得很,*洗砚的话音也干涩无力、极其虚弱。
“文娘子,你……你不能……”
他宁愿做那刀下亡魂,也不愿累及公子和文娘子。
如今文娘子因他之故以身做饵,他实在是该死。
洗砚心中懊悔万分,正欲出言再相劝,却叫文玉一把扶住。
“洗砚,你没事罢?洗砚?”
文玉关切的眼神将洗砚包裹着,并未有一丝责难,更不曾埋怨他未照料好孩子们。
洗砚一时热泪盈眶,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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