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皇帝的小逃妻: 7、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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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溪听到“大皇子”几个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是活见鬼了,绕来绕去,今日就是绕不开他了?

    苏溪有气无力道:“我不是很想提他。”

    陆江拿着红棋的手微微一顿,抬眸,问她:“为何?苏姑娘讨厌他?”

    “谈不上,”

    苏溪放下棋子,侧身,恰好有一束光透过头顶的老槐树照在她的额间。她眯了眯眼,在夕阳的光影里看见无数浮动的尘埃。

    她到底该怎样形容大皇子呢?

    她与大皇子从未谋面,在他人的口中,两人却是“情意绵绵的知己”。

    说他惹人厌吧,他并没做过实质性伤害她的事;说他讨喜吧,他四处散播两人的谣言,借着沈惜公子的名声为自己造势。

    她百口难辩,总不能告诉陆江她就是沈惜公子吧!

    苏溪长长地叹一口气,从未有哪刻像现在这般哀怨过。她垂手抚摸大白鹅的头,大白鹅“呱呱”叫了两声,像在回应她受伤的小心灵。

    须臾,她闭上眼睛,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他太优秀了,我嫉妒。”

    对面的陆江落下黑棋,视线从棋盘上移到苏溪的脸上。那琥珀色的琉璃眼眸,细细地打量她,似乎难以分辨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站在苏溪身后观棋的夏末和寒雪同时一抖,相互间瞧了瞧,就差去捂苏溪的嘴了。

    听不下去了,

    她们实在听不下去了。

    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她们家小姐实属一流。

    两个丫鬟寻了借口跑了,连棋都不看了。

    宣国民风开化,百姓喜谈政事,儒士学子常常聚在一起辩论朝堂之事。是以,苏溪并不奇怪陆江的问话。

    她收拾完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尽量客观、公正地评价大皇子。

    “为了两国和平,大皇子做了十年质子,值得每一个宣国的老百姓敬重;回国后,他打压权势、造福百姓,提拔贤能、重视科举,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都有明君之风。”

    陆江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苏溪的评价会如此高。

    “他不是太子,担不起‘明君’二字。”

    “不是太子又如何?抢了就是呗!”苏溪轻松截了对方的炮,“天下本以贤者居之,自先帝起便是如此。更何况,他名正言顺。”

    大皇子是嫡长子,是先皇后所出,若不是因为他去敌国做质子,太子的位置就该是他的。

    大皇子年近弱冠,往常这个年纪的皇子早已受封爵位,圣上却一直将他留在京中,还将未称帝时居住的重华宫赏给他,大有另立太子之意。

    陆江正要落棋的手猛地一缩,似乎不敢相信她能如此轻飘飘地说出“抢”字,那犀利的眸光似藏着一根针,要将她看透、看穿。

    苏溪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干嘛这样看着我?大皇子和太子的党派之争,天下人皆知。难不成......你是太子的人?”

    “不是。”

    “哎呀,你刚才的样子吓死人啦!”苏溪抚了抚心口,“还以为你要杀我灭口呢!”

    陆江放在石桌底下的左手,不自觉抚上腰间的宝剑。

    那是一把蓝色的、泛着寒光的宝剑,剑柄处吊着一个蓝色的宝石,宝石下有一串蓝色的流苏。

    每当他对谁起了杀意的时候,他的左手就会痒。

    陆江又问:“苏姑娘如何看待大皇子鞭尸国师一事?”

    上个月底,大皇子以“扰乱民心、亵渎皇权、侵占财产”等十多项罪名将国师斩杀。

    行刑当日,大皇子手持长鞭,于正午城墙下,当着众多百姓的面,狠狠鞭打国师的尸体。

    据说,那尸体被打成肉泥,依稀可见断成一节节的白骨。

    鲜血染红大皇子身前衣襟上的蟒纹,溅在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庞上,愈发显得他扭曲不堪。

    最后,他长鞭一挥,打在一堆白骨上,唾道:“喂狗!”

    两旁观刑的人有些直接就吐了,不少回家后连着做了几日的噩梦。

    “鞭尸”是宣国最残忍的刑法,也是对死人最大的侮辱。

    大皇子不仅做了,还将其白骨喂狗,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对国师当年的预言怀恨在心。

    大皇子出生的时候,国师曾预言大皇子会早夭。

    苏溪悠闲地盯着棋盘,状似很随意地答话。

    “大皇子做得对呀!去年朝廷派发给江西水灾的款项,国师贪了一大半呢!该杀!”

    “苏姑娘如何得知国师贪污?”

    “因为当时我就在赈灾现场呀!”苏溪笑笑,反问陆江,“你觉得大皇子做得过火了,有公报私仇的嫌疑,对吗?”

    陆江不置可否。

    “我觉得吧,”苏溪依旧天真地笑着,“大皇子就是杀鸡儆猴、故意做给反对他的老臣们看的呢!”

    陆江的左手忽地握紧宝剑。

    面前的少女仿若世上的另一个他,精准地猜中他内心的想法,让他无所遁形。这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的左手,渗满了虚汗。

    “你看你看,下棋不专心吧!”苏溪指向棋盘,“你下棋不专心,很容易输的呀!”

    陆江垂首,这盘他研究了好几日的棋局,不到二十步,苏溪就破了。

    “哎,不下啦!”苏溪起身,奔向小厨房,“夏末,晚膳做好了没?我饿啦!”

    陆江看向苏溪活泼的背影,那辫子上的两根粉色丝带随着少女的动作,荡起优美的弧度,在逆向的光影里浮浮沉沉。

    他恍惚了许久,才慢慢松开手中的宝剑。

    *

    夜深人静,星光灼灼,一席飘逸白衣的陆江负手站在屋顶上,在清风中凝神思考。

    侍卫沐风:“属下按照您的指示,已救下被灭口的小贩。”

    昨夜,司狱严刑逼问、屈打成招,强迫卖豆腐的小贩指认秦知院是幕后凶手,而后欲杀人灭口,被大皇子的人救下。

    陆江的下颌线紧抿、眸光阴寒。

    毒害学子、打压儒士,让他这趟江南之行布满荆棘。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他一猜便知。

    没关系,他会一一还回去的。

    陆江:“好生看管,回京的时候带上。”

    “是!”沐风抱拳,犹豫了片刻后才继续禀告,“还是没能查到......苏姑娘的来历。”

    陆江蹙眉,抬头望向灿烂的星河。

    广袤的天河上,紫徽星已入正宫,所有的星星在它身旁都黯然失色。

    在紫徽星的南边,有一颗若隐若现的星星,那是文曲星,一闪一闪的,让人看不真切。

    似是锋芒已露,却时机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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