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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清冷权臣的逃婢》 60-65(第2/11页)
鄙夷。
孩子,是她亲手杀害的。
没了腹中的孩子,一身轻松的同时,也一身落寞。
直到守到她睡下,裴霄雲才出去了。
“爷,可要上药?不处理,怕是要得破伤风。”
裴霄雲恍恍盯着掌心的伤口,血肉外翻,还在淌血,可他感受不到痛意,摆了摆手,去了书房。
他心乱如麻,耳边回荡的还是她痛苦的呻.吟。
变化似乎就在朝夕之间。
他额角泛起剧烈抽痛,不知是何物,像虫蚁一般密密麻麻爬满全身,反咬他一口。
他搜出药瓶,倒出两粒丸药,囫囵吞下。
—
往后的几日,裴霄雲都在家中陪明滢,几乎是寸步不离她。
小产过后,她便整日靠在榻上,若非两颗眼珠还会转动,便与抽了心神的木偶无异。
失去了孩子,他们都悲痛不已。
起初,他见她也会默默流泪,过了几日后,泪似乎流干了,也不哭了,只是呆愣地坐着。
他以为她是想通了,放下了,这样也好,日子总要往前过。
婚期虽还在日程上,可他自认对她有愧,想到她从前不情愿的态度,也没再在明面上与她提成婚的事。
等再过段时日,总会好一些。
“阿娘,我的指甲又变白了,你什么时候再给我染一次。”
“阿娘,我已经把你教我认的字写了五遍了。”
裴寓安脱了鞋,爬上了榻,坐在明滢身边。
她听身边的芦雪姐姐说阿娘生病了,说阿娘太虚弱,不让她来看望,直到今日才准许她来,她想和阿娘多说说话。
明滢提不起神思,裴寓安同她说话,她才强支起了几分心神,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嘴角扯了扯,什么也没说。
裴霄雲接过丫鬟手中的汤药进来,看到母女二人坐在一处说话,明滢显然没兴致,强撑着笑颜。
他放下药碗,抱走裴寓安,温声对她道:“阿娘病了,莫要扰她,你去自己房中写字吧。”
裴寓安神情失落,点点头,跟随下人离开。
裴寓安走后,他重新端起那碗药,搅了搅汤匙散了热气,坐在明滢身旁,亲自喂她喝药。
明滢垂眸,药送到嘴边,她张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你种的那些花都开了,可以去院子里走走了,也别成日躺着。”
他看她终日沉溺痛楚,怕她憋出心病来,终是不忍心。
见她嘴角沾着褐黄的药渍,他送来帕子,抵在她唇角,欲替她擦拭。
却被她一把夺过,他被那力道牵扯,震得碗中的汤药都颤了颤。
他看她这副样子,不仅仅是怕她会生郁病,更怕她要一辈子生他的气了。
这么多日,他夜里也不敢去想那个未出世,与他们有缘无分的孩子。
“明日,我们去白马寺,点一盏灯吧。”他喉中泛起干涩,愧疚在胸膛蔓延。
明滢无动于衷,他便搂着她的肩:“这孩子与我们无缘,许是造化就如此。我们还有女儿,往后,照样可以好好过日子。”
贺帘青说她两次怀孕都伤了根本,往后再难有孕,那也无妨,他也怕再见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
明滢忽然木讷开口:“女儿,你也不想要,当初也是差点没了的。”
裴霄雲心头一抽,呼吸都沉了沉。
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力地道了句:“陈年旧事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二人都不知,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在这时才转身离去。
“陈年旧事?”明滢看向他,掉下了几滴泪,“那是不是再过几年,那个没了的孩子,你也会忘了?你夜里就睡得着?你会偶尔梦到他的脸,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这番话,比诛心还狠厉三分。
裴霄雲一时哑口无言,他一向高傲挺直的肩背,躬沉下去几分,面庞的凛冽棱角似被磨钝,与昏暗光影融为一体。
他睡不着,他怎么能睡得着?他亦深感自责。
“是我不好。”可他搜肠刮肚,也只能递出这几个字,拿着帕子,替她擦泪。
“你再养几日,等身子好了,入了夏,我带你回扬州散心,你是不是很久都没回故里了?”
他要提前吩咐人去,把他们从前在扬州住的那间小院打理出来,再种上一院子她喜欢的花,住在他们从前住过的地方。
他在等她的回答,与她从头开始,尽力弥补她。
明滢满眼嘲讽,睨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作者有话说:这里还没到真正追妻,先上碟开胃小菜[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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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点灯 最后的时机
裴霄雲见她心绪不佳, 怕再惹她悲戚,道了句让她好生歇息,便自行出去。
后来的几日, 他也劝过她, 他们一起去白马寺给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点一盏灯, 盼他投个好胎。
明滢终日躺在榻上,足不出户,哪里也不去,冷冷责怪他:“杀人凶手心虚,自己不敢去,还要拉着旁人一同去做戏吗?”
她自己也不敢去。
说这句话时, 在静静流泪,又被她拂掌揩去。
她不想再与那个没了的孩子, 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谁叫他生不逢时,偏要投胎到她腹中。
她与裴霄雲一样,都是狠心之人。
等死后, 他们也许会一起下地狱。
裴霄雲眸色黯淡,他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解释他并不想害她,解释他曾经也很期待那个孩子。
第一次,面对她时,哑口无言,有种沉重的愧疚堵在心头,就仿佛真如她所说,他是个杀人凶手。
罢了,她不愿去就罢了。
也免得她触景生情, 缅怀伤心之事。
他吩咐人套了马车,独自去了白马寺,为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点了一盏灯。
回来时,沈明述来了府上,与裴寓安坐在一处,在陪明滢说话,身旁围着几个丫鬟。
明滢难得支起身子,腿上盖了一张狐绒毛毯,不知说了些什么,眉眼浅浅眨动,唯有与他们相处时,五官才添上了几分活色。
他站在屏风后,不禁想着,她何时也能与他心平气和地说说话。
方才去白马寺,途遇大雨,他的衣襟沾着雨珠,雨珠染在指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这才恍惚意识到。
难了,或许从前还有可能。
在失去那个孩子后,他便再也靠近不了她。
沈明述注意到了屏风后一道高大的人影,安抚好那母女二人,含着一团怒气,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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