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的逃婢: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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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烈的血腥气刺激得行微倏忽清醒,她清楚看见贺帘青挡在她身前,被人劈中,地上流着一滩血。

    挥刀的男子亦是震惊不已,朝贺帘青道:“你行医救人,算个好人,有意留你一命,你既寻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趁人之危,也能下得去手?”贺帘青捂着伤口,面色泛白,有意与他们兜圈子。

    他这一挡,无异又与行微绑在了一起,惹恼了他们,他们是断不可能会放他一个人走了。

    行微不知为何,心头有一股莫名的不适,像被人强灌下去的水要倒流出来。

    趁着贺帘青说话周旋的功夫,她艰难拾起一块碎瓦片,不动声色地割起绳结。

    “你既心疼,就下去一起陪她吧!”

    雪白的刀刃再度砍来,行微这时恰好割开了绳结,一掌劈在那人手上,一脚踹向另一人的腹部,打得他们溃退,拖拽起受伤的贺帘青出了茅庐。

    “快走。”

    那二人武功弱,本不是她的对手,可她此时心神不宁,加之药效未全散,四肢虚浮无力,没走几步就被追上。

    贺帘青不会武,全靠她一人撑着。

    可行微束手束脚,寡不敌众,打斗间,二人被逼到悬崖边,齐齐坠落,掉在了水涧里……

    —

    离开江南,越往北,寒风愈凛凛。

    哪怕开了春,仍是朔雪漫天,风一过,还带起飞扬的尘土。

    明滢在苏州生存三年,早已不大习惯北地的气候。

    她身子虚弱,如一朵嫩花离了温室,突然难以适应。

    “咳咳……”马车极速行驶,带起一片蒙蒙黄沙,她猝不及防吸入沙尘,被呛得剧烈咳嗽。

    “来,阿滢,喝口水润润嗓子。”林霰轻轻拍抚她的背脊,替她倒了杯温水,因残缺了一根手指,他握持物件时有些不稳,茶杯摇晃,他任由那洒出去的水倾倒在自己身上。

    明滢看在眼中,喝了他递来的水,嘴唇湿润通红,那双眼中也红起来,隐隐闪动着什么。

    虽然劫后余生,终于团圆。

    但她与林霰心照不宣,都不提过去的日子。

    可每当看到他的手,她便止不住心头的波澜,脑海中总浮现那个男人无耻又卑鄙的神情,她恨不得拿一把刀,隔着天南海北都把他捅成筛子。

    她顺势躺在林霰怀里,听着他沉静有力的心跳,什么话也没说。

    林霰或许知道她在想什么,搂着她越发瘦弱的身躯,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只能握着她的手,源源不断传达令人安心的温度。

    隔着一层厚重车帘,沈明述听到了明滢的咳嗽声,担忧她身子不适,便道:“此处风沙大,我驶慢些,明日到相州也没事。”

    “不能停!”明滢离开林霰的怀抱,因过度紧张,咬红了下唇,“哥哥,快走吧,最好今夜就到相州,我实在是怕。”

    相州之后,还有关州、徐州。

    相州离西北,还如隔着一道天堑。

    一日不抵达,她便一日难安。

    这几日奔波,路上做梦都是裴霄雲来抓她。

    他为了惩罚她,一箭射穿她的大腿,或是一片一片,把她的指甲盖拔下来,朝她阴戾地笑着,问她还跑不跑,听不听话?

    她常常尖叫惊醒,再难入睡。

    沈明述听着她担惊受怕的声色,像有人在他心头挖了一方泉眼,源源不断冒出酸涩。

    他手掌一用力,折断了马鞭。

    忽然想起,总督府寿宴,他就见过阿滢。

    可那日,裴霄雲是怎么对她的?把她当丫鬟使唤,指使她去搬重物。

    就算阿滢有意不对他说那些事,他也能猜到,裴霄雲对她很差。

    否则,她不会这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一个好觉都不敢睡。

    他一边痛恨自己的无能,没能及时认出她,一边恨不得将裴霄雲千刀万剐。

    这笔账,他迟早要找他算。

    如此赶了一日路,伏蜒千里的山脉变得灰蒙一片。

    山路崎岖,夜间湿滑,为了安全起见,众人只好寄居在山间一户猎户家。

    这户人家并不富裕,靠打猎为生,一家三口都是朴素厚道的好人,热情招待了他们,还寻了野草让他们喂马匹。

    明滢感激在心,怕麻烦人家,主动去帮女主人摘菜洗菜。

    主人家的女儿三岁了,用红头绳绑着两只小辫,也不怕生,非要钻到明滢怀里,奶声奶气撒娇:“姐姐,抱抱!”

    明滢摘完菜,净了手,揉了揉小姑娘奶团子般的脸颊,抱着她坐在灶台边烤火,摇着摇着,小姑娘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一灯如豆,烟火缭绕,温暖的炭火烤化她心中凝结的霜寒。

    她望着外头纷纷扬扬的雪,听着锅里热油的烹炸声,四肢百骸都泛起热意。

    此刻在这间木屋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来,姑娘,孩子给我吧。”女主人做好了饭菜,解下围裙,伸手去抱孩子,“一看姑娘年轻,就没生养过,我这孩子顽皮闹腾,累坏了吧?”

    明滢怔愣抿唇,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荡开一缕混浊,可转而又被她压下:“不累,她很乖。”

    妇人和蔼笑着:“菜好了,快去吃饭吧。”

    用了晚饭,碍于房屋太少,只能勉强空出一间房给他们。

    沈明述便与几个部下睡在柴房,把空房让给明滢与林霰。

    明滢身上都是沙尘,肌肤泛起红疹子,夜间痒了起来,打了热水沐浴才好一些,换上女主人素净陈旧的衣衫,总算舒适不少。

    她绞着头发进来,便见屋内燃着灯,林霰寻来了一张四角破损的牛皮纸,低头在画着什么。

    “你怎的还不睡,烛火太暗了,当心眼睛。”她走到他身前提点。

    林霰一抬头,对上她如被雨露濯洗过的明亮双眸,温声道:“我在画你,把你画下来,随时都能见到。”

    如珍似宝,时刻珍藏,他再不想与她分开。

    明滢面颊滚烫,满脸赧然:“你画我做什么,我不是在这吗?”

    可这句话一说完,仿佛从远处伸来一只巨手,把她心头的憧憬一一抽离,又变得空洞不安起来。

    她不再阻止,静静坐在他身旁,看到一旁的竹筐中有针线,欲为她重新绣一个荷包。

    一直到深夜,风停了,雪也止了。

    林霰放下笔,她也放下针线。

    看着画上的自己,她莞尔一笑,他总是把她画得那么美。

    “不早了,安歇吧,明早还要赶路。”

    她起身时,不慎被桌角一绊,一个趔趄抵在他胸膛。

    林霰闻到了她发间的馨香,微微燥热,喉结滚动,情不自禁贴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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