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直男被坏种们疯狂觊觎: 14、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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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横由抓改扶,走了好一段路。

    “谢谢。”

    许横看他一眼,慢吞吞放开手,“你找我有事?”

    大概是这不是一个轻松到可以边走边聊的话题,楚新有些突兀地停住脚步,他的眉眼很深,此时停在路灯下,在脸上落下一道很深的阴影。

    身上还穿着校服,微微低着头,表情有点儿倔强,可能是因为长身体的缘故,人像抽枝条儿似的长高,故而显得身形清瘦了一些。

    “我爸进医院了,是你打的吗?”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许横,没有任何情绪。

    许横挑了下眉,没有直接回答,“很严重?”

    “内脏多处破裂,需要进icu,还需要尽快手术。”

    “缺钱?”许横的手在身侧动了动,他想去摸烟,但还是没这样做。

    尽管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楚新却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觉得许横话真少啊,不知道是性格这样,还是单纯对他态度冷淡。

    对啊,一个债台高筑的赌鬼的儿子,又要什么好脸色呢?

    楚新抿了抿唇,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许横脸上并无烦躁的表情,手指动了动,却是找到了一个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这年头,随身带现金的人不多了。

    楚新看着他,神色很细微地变了下,什么也没说,往后退了半步。

    “我误伤了你,要是你报警的话,我也得赔钱,这里有五百,应该不够,我等会儿去取两千块,算作今天晚上我们私了。”许横想把钱直接塞人怀里,但楚新硬是又退了一步。

    这个步子,还更大了。

    “我不要钱。我想问你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许横皱眉,还是没忍住问:“你要替他还钱?”

    原则上来讲,父债子偿这事还真有可能,说不定他们到时候真得找面前这学生收债,但现在只要对方待在学校,高考之后不在本市的大学,态度坚决一些,这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接连两笔烂账,许横倒是没什么不开心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卖了村里的宅基地,手上有几万块钱。”

    “你让我去要钱?”

    楚新点头,“宅基地卖不了多少钱,他死咬着不过是想继续拿去赌,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把他打进医院的。”

    许横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对方真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忍不住进一步问:“你不想这钱用来给你爸治病?”

    路灯是昏黄的,但却照得楚新的脸无比苍白,毫无血色,很无力地笑了一下,“我倒是想,但他不愿意,他没救了,他不想治病,就想赌钱。”

    他知道,袁晓是想让他拿钱出来治病,自己的几万块钱继续攥在手里去赌。

    但楚新这次不想退了,他已经退了太多次,纵容、管教,他已经没有能够付出的东西了。

    大概他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个能看着亲生父亲去死的冷血怪物吧,无所谓了,想到这里,楚新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甚至嘴角都有淡淡的笑意。

    “他可能也还有别的钱,你们去他住的地方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

    赌场那群追债的人其实来找过他,在他的班主任接到电话通知他出校时,发现他真的没钱之后,只能威胁,大概是良心未泯,看他穿着校服,有人想打他,还被领头的那个制止了。

    被这样对待的时候,楚新甚至是麻木的,他觉得无所谓。

    许横点点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学校,我家的房子卖了之后,我就一直住学校,现在这么晚了,学校已经不允许进出了。”

    十分钟后,一家宾馆门口。

    许横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间,前台打了个哈欠,默默补充:“同住人也要拿身份证登记。”

    “一个人住。”

    许横把他拉到不远处,目视着前台手撑着脑袋玩手机。

    “你爸不是我打的,估计是不止欠了一处的债。”赌徒嘛,总有一个阶段在不同的路子搞钱。

    楚新抿了抿唇,没什么表情的面庞无端显示出一股脆弱来,“我知道了,抱歉,今天打扰你,也谢谢你替我开房间。”

    许横罕见带了点儿同情的目光看人,不过这点儿情绪可能因为太细微,故而极难被察觉到,“明天就回学校去吧,盯上他的不止一拨人,你蹚进来没好处。”

    “我知道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意思并不隐晦,他却没有太直接的情绪,而是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角落中突然滋生出一点儿细密的感受,顷刻间又迅速迸发,令他无力招架无法躲闪。

    他家出了这件事之后,亲戚、朋友、陌生人,无非都是一种反应,感叹他可怜,却又让他体谅袁晓,毕竟,他只是一个伤心过度的丈夫而已。赌博,大多数男人都会有的恶行,迟早会改的。

    一个儿子,怎么能不管养了他十多年的父亲呢?

    男人,可是世界上最会迷途知返的生物了。

    楚新从开始的反对、抗拒,到茫然、麻木,直到连他自己都开始洗脑自己的时候,一个瞬间,他忽然感觉死过了一次。

    亦或者,他的父亲死过一次?

    “你爸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你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别太为难自己。”许横自觉不是一个太会安慰人的人,这些话,已经是他绞尽脑汁的结果了。

    楚新借着黯淡的灯光,看着许横,目光幽深。

    -

    前一天熬夜,等起来的时候,太阳高得能晒屁股了。

    吃了两笼包子,许横带了人打算去医院会会这个袁晓,挺厉害的,明明吩咐人看着,却还能在眼皮子底下搞到了钱不还,看来躲债的事不是第一次干了。

    因为要去医院,所以只叫了一个人,剩下的都被喊出去找袁晓的出租屋。这人精得很,愣是让人守了几天都没发现具体的住址。要是有人追得紧,他直接在大马路上就能睡。

    黄毛有点儿流气,脑袋上的锅盖随着他略显浮夸的走路姿势一颠一颠,莫名有种喜感。

    “许哥,你让我们盯着那个姓袁的,都好几天,我们催过几次债,从身上搜了点儿钱,就没其他的了。”

    许横双手插着兜,气质又冷又狂,“指望你们办事,我过八十大寿都等不到这三十万。”

    黄毛也是个缺根筋的,好赖话听不懂,笑得能让人生出一股无名火,“嘿嘿嘿,许哥你好乐观,一定能活到八十岁的。”

    “去医院。”

    到了医院,黄毛惊奇地四处看。

    许横早已经打探到了袁晓的病房,目不斜视地朝电梯走去。

    在多人间病房门口便能听到里面的嘈杂,根本不像一个病房,倒像是个临近饭点的菜市场。

    看了没多一会儿,许横双手插兜出了医院。

    把小弟打发走,许横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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