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囚笼: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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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如此,凡走刀剑之道的修士,无一不将本命法器视若性命。名动一方的大能,手中往往都有一件传颂天下的神兵。

    可他万万没想到,霁难逢竟反其道而行,舍外物之利,弃神兵之倚,以指为刃、以心驭气,反而突破桎梏、步入超凡之境。

    铁横秋大感震撼:霁难逢竟然是如此高手!

    怪不得他可以用一指头就把古玄莫给按死!

    铁横秋越发好奇当年月薄之是如何击败霁难逢的,太遗憾错过那场惊天一战了。

    铁横秋回想起方才月薄之信手弹出的一击,心头一动,脱口问道:“难道……你也弃剑修指,走上了与他相似的道?”

    月薄之眼尾轻扫,声音里透出几分冷峭:“你是说,我在效仿别人的道?”

    “……当然不是。”铁横秋无奈道。

    月薄之轻嗤一声,神情倨傲:“这弹指飞花的伎俩,有手就会,还要专修么?”

    铁横秋:……得,就我没手呗。

    月薄之转身走入房间里,铁横秋连忙跟上。

    铁横秋装作没有恢复记忆,如往日一般殷勤周到,抬手为月薄之斟了一杯热茶。

    月薄之抿了一口茶,挑眉看着铁横秋,像是在审视什么,半晌又细细问他和何处觅到底发生了什么。

    铁横秋一脸老实,答得滴水不漏,只将白光山中彻底恢复记忆一事隐去,说自己只是被唤起了一些记忆碎片,就因为何处觅率先破阵,无法完全回忆起一切。

    他若一口咬定全无记忆,反倒显得刻意。如今这般真假参半、虚实交错的说辞,配上他多年练就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功底,竟真教他瞒天过海,暂且搪塞了过去。

    趁着月薄之放下疑心,铁横秋立即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云思归真是阴魂不散!闹了半天,原来他就是血偃师。咱们就该把他的皮剥了做灯笼。只是他神出鬼没,我虽然按你的建议找了魔侍们去寻他,也不知办不办得到呢。”

    月薄之却道:“那倒不难了。原来血偃就是他。那即便我们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铁横秋蓦地想起林间那一幕:月薄之甫一现身,血偃便遁形无踪。

    他摇头:“他才不敢找你麻烦哩!”

    不过转念一想,云思归的确是不敢找月薄之麻烦,但是特别爱找铁横秋麻烦啊!但凡他稍一落单,十有八九便要撞上那诡影。

    铁横秋福至心灵:“你的意思是,以我为饵,引他入瓮?”

    月薄之闻言,神色一冷:“我是这个意思?”

    铁横秋哑然:“……”

    “以你为饵,亏你想得出来。”月薄之微带愠色:只有以小虫为饵的道理,岂有拿唯一珍宝作饵的?

    铁横秋心下一顿,自知失言,又触了月薄之的逆鳞。

    说来也怪,他这张嘴仿佛生来就与月薄之相冲,明明满心想着讨好卖乖,可话一出口,却总能精准无比地踩中猫尾。

    从前铁横秋为此是诚惶诚恐,连连告罪,恨不得跪下来,如今却不然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有恃无恐了,非但不觉惶恐,反倒是直勾勾地看着月薄之。

    月薄之见铁横秋一反常态的表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保持那个微愠模样:“你看什么?”

    铁横秋露出一脸担忧的神色,温声道:“薄之,你这样走了一天,还动了真气,气血翻涌的,那蛊虫可要紧不要紧?”

    月薄之一怔,好像现在才想起来蛊虫这件事。

    见他神色微僵,铁横秋立即起身走近,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额头轻轻贴了上去。距离陡然拉近,素来强势的月薄之竟显出几分无措,长睫微颤,一时不能推开。

    铁横秋贴着他发烫的额间,低声道:“你都烧起来了……定是蛊毒又发作了。”

    月薄之并未否认。

    铁横秋便抬手,指尖轻缓地解开他衣襟的系带。

    月薄之容他动作,任那微凉的指节贴近……贴近那片除他以外、无人得以触碰的禁域。肌肤相贴处,热意如潮翻涌,却又在那人指尖下寸寸消融。

    很快,月薄之再难维持这般无声的纵容。

    他猛地攥住铁横秋作乱的手,反身将人压倒在桌案边缘。

    铁横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搅动了神魂。

    窗外日光汹涌而入,炙烤着紧贴的躯体,灼烧着每一寸被迫暴露的皮肤,将呼吸、心跳、律动都蒸腾出潮湿的热意。

    夕阳熔金,泼溅在月薄之素来冷白的侧脸上,染出几分惊心动魄的暖色。

    铁横秋呼吸一滞,被这难得一见的暖色彻底攫住。他猛地捧住对方的脸颊,吻了上去。

    唇齿相撞间毫无章法,只有灼热的气息疯狂交缠。那是一个带着啃咬般力度的吻,滚烫、鲁莽,却瞬间烫穿了月薄之所有冰冷的防御。

    他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竟连魂魄都似被撞得酥麻发颤,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软下劲来。

    这是第一次,他们的交锋里,月薄之先缴械投降。

    率先溃败,于月薄之而言不啻奇耻大辱。

    他的脸上居然罕见地露出了羞愤的神色。

    铁横秋简直如吃了蜜糖一样,缓缓从桌案上坐起来,摸着月薄之的脸庞,说:“蛊毒解了就好了。”

    这话却似火上浇油。月薄之愠声道:“……还未解!”

    还没等铁横秋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竟然是被月薄之扛在肩头里。

    月薄之就这样扛着他,带着一雪前耻的气势,大步迈入内室。

    就这样,月薄之带着一股狠劲,折腾了一宿。

    铁横秋初时尚且纵容,渐觉疲不能支,终是意识涣散,昏昏沉沉地睡去。

    月薄之俯身,替他仔细掖好被角。烛光摇曳中,只见他唇角微扬,眉目间尽是志得意满之色。

    铁横秋昏昏沉沉地转醒,指尖懒懒勾起纱帐,朦胧间只见月薄之正坐在一旁执卷阅读,侧影静好,宛若画中仙。

    见他醒来,月薄之眼也未抬,只淡声道:“你可真会睡。”

    铁横秋:……那谁能和你比啊,缠情蛊王。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铁横秋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月薄之虽然动不动就恼,却也是好哄得很啊。

    他抿了抿唇,带着几分撒娇的神色,咳了咳:“喉咙涩得很。”

    月薄之闻言,放下书卷,给他倒了一杯茶。

    铁横秋一点儿也不跟他客气,接过热茶就喝了起来,又说道:“这早饭送来了没?”

    月薄之淡淡瞥他一眼:“早饭?已是晌午时分了。”

    铁横秋头也不抬:“那午饭送来了没?”

    月薄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走出了内室。

    铁横秋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得揉着酸软的腰慢吞吞爬下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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