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囚笼: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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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原:“你不肯跟我回去?”

    铁横秋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反问:“我若跟你回去了,你还会再放我出来吗?”

    月薄之气极反笑:“你还是想着离开我!”

    铁横秋轻轻一叹,又说了那一句:“你神功盖世,要困住我易如反掌,只是那样,我便再也不……”

    月薄之接口道:“再也不会感到快活了,是么?”

    铁横秋一怔。

    这话,铁横秋在两年前说过,正正是这一句话,绊住了月薄之,让月薄之咬牙放手。

    当时,那句话确实刺中了月薄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不愿让铁横秋不快活,却也不愿和铁横秋分离。

    所以他隐没身形,化作一株蘑菇,守候在铁横秋身边。

    七百多个日夜,他蜷缩在潮湿的墙角,看着铁横秋侍弄花草时哼着小曲,与友人把酒言欢时开怀大笑,甚至面对芳心暗许的少女竟然展露温柔……而自己只能在阴暗处,任由嫉妒的毒液一寸寸腐蚀心智。

    青苔蔓延的阴影里,那颗被魔气浸染的道心,早已滋生出扭曲的藤蔓,将最后一丝理智越缠越紧。

    月薄之死死盯着铁横秋,眼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执念:“你不快活,那又如何!”

    铁横秋身形一僵。

    “我也不快活呀,”月薄之如此说着,却大笑起来,“可你在意吗?”

    “薄之……”铁横秋怔在原地,喉间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既然如此,不如两个人锁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快活!”月薄之大手一挥,魔气如锁链飞出,在铁横秋周身层层缠绕!

    第146章 他逃他追,插翅难飞

    月薄之五指猛然收拢:“收!”

    锁链顿时收紧。

    然而就在锁链即将彻底闭合的刹那——

    轰!

    一道赤红火光自铁横秋体内暴起,灼热气浪轰然炸开!炽焰如怒龙腾空,将缠绕周身的魔链尽数焚断,火星四溅,映得月薄之苍白的脸忽明忽暗。

    “这是——”月薄之瞳孔骤缩。

    残火飘散处,铁横秋的身影已消失无踪,唯余焦土上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火遁!

    记忆的碎片如利刃般刺入脑海,月薄之突然想通了一切。

    原来……

    铁横秋在两年前提出分开的时候,只说一句“自此我再也不会快活了”,生生让月薄之断了强行带走他的念头。

    然而,铁横秋并未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怀柔之语上。

    铁横秋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月薄之心软,自愿放手,便皆大欢喜,好聚好散;若月薄之选择强留,他也早有脱身之法。

    这个脱身之法,便是——火遁术!

    寻常火遁之术,在月薄之这位魔尊面前不过是儿戏。可铁横秋施展的这道火光,绝非寻常修士能够驾驭的禁术。

    而铁横秋专精剑道,本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奇术,更何况这些日子来,铁横秋一直活在月薄之眼皮子底下,所以月薄之本也不曾防备他这一手。

    那么,铁横秋是从何处习得的奇术呢?

    答案呼之欲出——

    在魔域的时候,月薄之曾有一段日子准许铁横秋自由进出的魔宫。虽然所谓的“自由进出”,也一直被监视着。但这也给了铁横秋远离月薄之的机会。

    铁横秋看似在魔域四处闲逛、发呆,实际上,他是暗暗用血契和朱鸟联系。

    他是朱鸟的灵主,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和朱鸟共享神识。

    铁横秋天资聪颖,借着这些办法,从朱鸟那儿习得了火遁术。

    能从月薄之眼前逃脱,这火遁术必然已经习至十阶大圆满了。

    在这么短短的时日里,铁横秋再如何惊才绝艳,也不可能在非火灵根的情况下独自突破十阶天堑。

    这也得益于夜知闻早已将火遁术修至九阶巅峰,只差最后一道灵窍未开。

    铁横秋以灵主血契为引,二人神识交融。夜知闻贡献九阶火遁根基,铁横秋则补全最关键的道法明悟。

    当朱鸟的天生离火与铁横秋悟性在血契中相融时,那道困扰夜知闻百年的瓶颈,便在朝夕间突破!

    如此,这对灵主就在魔尊眼皮底下完成了这场惊世骇俗的秘术传承。

    “原来如此……”月薄之恨声笑了起来。

    那些看似温顺的日日夜夜,那些故作温情的时刻,竟都是在为今日的脱逃铺路。

    最可笑的是,这份灵主血契,是月薄之双手奉送给铁横秋的。

    夜知闻通晓九阶火遁术的秘密,也是月薄之随口告诉铁横秋的。

    ……

    这场脱逃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他亲手为铁横秋铺就的。

    月薄之浑身魔气翻涌,眼中血色愈浓。

    他喉头滚动着千万句诅咒,胸腔里翻腾着足以焚天的怒火,可当那些字句真正要冲出唇齿时,却像被什么生生掐住了咽喉。

    他不愿咒骂眼前的男人。

    因此,他最终只挤出三个支离破碎的字:“你……你负我!”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本该雷霆万钧的控诉,竟是如此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魔气在他掌心凝聚,化作无数尖锐的黑刺,却又在下一瞬被他生生捏碎。

    铁横秋早已遁走,只留下他一人立在原地。

    人间的阳光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死寂的灰瞳。

    若铁横秋此刻仍在魔域,恐怕早已寸步难行。月薄之身为魔尊,在魔界可谓只手遮天——只需一道敕令,万千魔修便会倾巢而出;随意一个悬赏,就能让整个魔域化作天罗地网。

    但此处是人间。

    铁横秋漫步于熙攘街市,忽而驻足仰首。

    天光穿过檐角,在他眉间投下细碎光斑。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月薄之的脸庞。

    月薄之最后癫狂的模样固然可怖,可那嘶吼中支离破碎的痛楚,那魔气翻涌下掩不住的绝望,却像一根细而韧的丝,始终缠绕在他心尖上。

    “诶,是你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切断了铁横秋的思绪。

    他转头,看见崔大夫提着药箱迎面走来,不禁怔了怔:“老崔啊。”

    崔大夫熟稔地拍了拍他肩头,眯着眼打量道:“是什么风,把你又吹回来咱们丰和郡了?”

    铁横秋一怔: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当时催动火遁术千钧一发,根本容不得细想,全凭本能催动灵力。等回过神来,双脚已踏在这片熟悉的街道上了。

    上回他来的时候,是带着负伤的汤雪,求助于崔大夫。

    那些日子如走马灯般在铁横秋眼前流转——他们在巷口分食热腾腾的肉包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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