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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错位囚笼》 140-150(第3/18页)
她老脸涨得通红,活像被辣椒呛着了似的,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她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铁横秋,而铁横秋则羞恼地绞着衣角,活像个被当场捉住的小媳妇。
倩儿婶心头登时雪亮:难怪这俊后生独居这么久,任凭多少姑娘暗送秋波都无动于衷……原来……原来……
铁横秋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劈手把《龙阳十八式》夺回来,低头说道:“那、那……那个……倩儿婶你本来是要说什么来着?”
这本来要说的话,此刻肯定是再也张不开嘴了。
倩儿婶咳了咳,便说:“没、没什么,就来看看你这院子……”眼神飘忽间,正瞥见墙角那朵白蘑菇在风里轻颤,像是在偷笑似的。
倩儿婶却哪里知道,这话本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真让她把媒给说了,她今晚就能见识原来蘑菇还能跳起来咬人。
倩儿婶客套了几句,就火烧脚一样跑了。
第二天,铁横秋一出门,就能感受到整个镇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也佩服,这倩儿婶一张嘴比风信子还厉害。
不过这也省事了。
原本铁横秋看着年轻,长得俊俏健朗,为人爱说爱笑,本也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他不愿伤别人颜面,进退之间也颇为尴尬。
此刻,借着倩儿婶这一张大嘴巴,这些桃花运也尽数斩断。
这一回,他从外头回来,再也没带上什么“不小心烙多了一张的饼”、“吃不完的一个果子”之类的物品了。
两手空空,乐得轻松。
铁横秋如此空手而回,翘着脚躺在春凳上晒太阳。
墙角那簇青苔上的白玉蘑菇,在阴影里惬意地舒展着菌盖。
然而,这样的惬意却没维系多久。
这日铁横秋刚迈出院门,就被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堵了个正着。那人摇着描金折扇,身后三个虎背熊腰的家奴呈品字形站着,形成一堵来者不善的人墙。
那公子哥儿朝他摇着扇子,说道:“这位莫非就是铁兄弟了?”
铁横秋眉心一跳,朝他拱拱手:“未请教?”
“好说。”对方啪地合拢扇骨,扇坠上鸡蛋大的翡翠晃得人眼花,“本公子乃清河赵府嫡子,家中经营绸缎玉石无所不包……人称赵大公子,就是我了。”言谈间颇为自傲。
铁横秋却听得头大,笑道:“原来是赵公子,您所住之地可是州府繁华地界,怎的屈尊来我们这小地方?”
那赵公子听这话,以为铁横秋是被自己的气派打动了,便得寸进尺,摇着扇子又逼近两步:“听说这儿有个风流人物,特来拜见。”
“不敢不敢。”铁横秋后退两步:咱一百岁老人,第一次听说自己是一个“风流人物”,真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赵公子低笑一声,扇骨在掌心轻敲:“起初听闻这穷地方藏着位俊秀无边的人物,本公子还当是笑话。”他目光在铁横秋周身逡巡,像在鉴赏一件古玩,“今日得见,才知传言不虚啊。”
说着,这公子哥伸手就要搭铁横秋肩膀,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赵公子眉头一皱,转眼又堆起满脸笑纹:“铁兄弟这衣裳可都旧了,真叫人看着难过。”
话音未落,身后家奴掀开适才抬来的漆箱,但见云锦流光溢彩,箱底还压着明晃晃的银锭子。
铁横秋看见,十分惊讶:我膨胀了,我居然看不上这点钱了。
赵公子眯着眼打量铁横秋的神色,见他面露惊诧,还当是寻常人被富贵晃花了眼,心中暗喜。他折扇啪地一合,对家奴喝道:“还不给铁公子抬进去?”
家奴们正要答应,铁横秋赶紧拦住:“使不得,使不得。”
赵公子笑道:“铁公子不必推辞,在下平生最爱结交朋友。这点薄礼实在不成敬意。等日后我们深交了……”赵公子挤眉弄眼,凑近两步,“自然还有更好的送来。”
铁横秋退后半步,连连摆手,脸上堆着客套的笑:“赵公子美意心领了,只是在下实在受不起这般厚礼。”
赵公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翳,脸上却仍挂着笑。他轻轻一抬扇柄,身后三个家奴立即上前半步,腰间佩刀叮当作响。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声道:“我家公子这般诚意,铁相公莫要不识抬举。”
铁横秋心中不禁腾起一阵厌恶。
他要出手教训这个赵公子,也不过是呼吸间的功夫。然而,他铁了心要隐居世间,自然不好显露修士本领。
更有一点,自从差点入魔之后,他常常自我警戒,叫自己不能滥用武功,更别提对凡人出手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赵公子见他如此,还以为是被家奴唬住了,得意地摩挲着扇骨,笑道:“铁兄弟,本公子这般诚意相邀,您再推辞可就不近人情了?”
说着,使了个眼色,三个家奴立即会意,抬着箱子就要往院里闯。
铁横秋见状,终于忍不住了,拦在门前:“赵公子盛情,但是私闯民宅,按照律例,也是非法行为。我想,就算赵家再富贵,也不能视律法为无物吧?”
赵公子见软的不成,当即撕破脸皮,阴鸷的脸上再不见半分笑意:“在这儿,我就是王法!”
几个家奴闻言,立刻将箱子重重掷在地上。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朝地上啐了一口:“给脸不要脸的兔儿爷!”
三人撸起袖子,露出筋肉虬结的手臂,恶虎扑食般朝铁横秋冲去。
铁横秋暗自运转心法,将周身灵力尽数封住,只以寻常拳脚应对。饶是如此,他百年锤炼的武学造诣又岂是凡人能敌?但见他身形如游龙,几个闪转腾挪间——
“砰!”
“咔嚓!”
“哎哟!”
三个彪形大汉已滚作一团,一个捂着脱臼的下巴,一个抱着折断的手腕,最后一个最惨,满嘴鲜血直吐碎牙。
赵公子见状,又惊又慌,忙和三个家奴要走。
铁横秋却冷喝道:“慢着!”
赵公子僵硬地转过头开,扯出一个笑容:“这、这……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过是想交个朋友。您若不愿意,也不必喊打喊杀吧?再说,我可是赵府公子,您若伤了我的家奴便罢了,真伤了我,也未必能善了!”
铁横秋负手而立,目光如刀。赵公子被他盯得后背发凉,方才的嚣张气焰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铁横秋却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带着你的东西——滚!”
赵公子咽下一口唾沫,心下不甘,但此刻也不敢说什么,只跟家奴使了眼色。
三个鼻青脸肿的家奴慌忙抬起箱子,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口。
待那主仆四人走远,街坊们才敢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倩儿婶一把拽住铁横秋的衣袖,急得直跺脚:“铁小哥啊,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啊?”
铁横秋看这大公子的架势,也明白必定是当地豪强,把他的家奴揍了一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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