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发现是假太监后: 6、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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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车厢里只听得见车轮转动的细碎声响。

    驰杯无没再开口,鹰尔行也没再作妖。

    到了地方,老赵勒住缰绳,回身叩了叩车门,“辅爷,到了。”

    驰杯无没有回应。

    鹰尔行望着他,像是睡着了,意外的温顺。

    他伸出手,指尖落在驰杯无的狐裘上,轻轻拍了拍。

    狐裘下的肩膀微微一僵,驰杯无终于睁开眼,目光先是落在那只略显红肿的手背上,再缓缓移到鹰尔行的脸,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靠。

    “辅爷醒了?”鹰尔行低声问。

    驰杯无“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起身掀开车帘,冷风灌进来,冻的他狐裘下单薄的身子猛地一抖。

    老赵已摆好踏脚凳,垂首候在一旁。

    驰杯无吩咐道:“我很快回来,你就在马车里头候着等我。”

    “是——”

    驰杯无径直走向云山深处,山顶没有峰,只有一片凹陷的谷底,里头是终年积雪化作的潭水。

    三伏酷暑,而云山之巅却像被谁抽走了四季,潭面上终年漂浮着一层幽蓝的寒气,偶尔吐出一缕白雾,升至半空,又结成细碎的冰晶,簌簌落回潭心。

    驰杯无立在潭边,褪去狐裘、鞋袜,寒意顺着他赤裸的脚腕往上爬。

    他赤足踏进寒潭,足尖触水的一瞬,寒意竟像活物,顺着皮肤一路啃噬。

    驰杯无吐出一口白雾,继续下沉。

    水没过小腿、膝弯、腰腹……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锋上,血却在体内滚烫,撞得耳膜嗡鸣。

    ……

    鹰尔行将身子探出车厢,望向云山,“老伯,咱们来这做什么?”

    咱们?

    老赵咽了咽口水,他跟在驰杯无身边这么多年,咱不咱们的说法,他心里有数。

    就这“奴才”今日的做派,他可不敢与之混为一谈。

    老赵别过头去,马马虎虎道:“辅爷的事,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多嘴。”

    鹰尔行笑了笑,不再追问。

    他眼珠一转,突然“哎哟”一声,手往下腹一捂,神色促狭又自然,“老伯,我今早吃坏了东西,肚子憋得慌,偏挑这档口。”

    老赵斜睨他一眼,旋即背过身去:“我不看,不碍你事。”

    “那也不成。”

    鹰尔行拍了拍描金车辕,笑得一脸无辜,“辅爷这车是温香软玉堆出来的,若我一时失手,沾了半点腌臜,他回来不拆了我的骨头,也得剥了您的皮。”

    老赵听他一口一个“温香软玉”,嘴角抽了抽,可转念一想,辅爷洁癖确实要命,若真叫这车脏了,自己这条老命也不够赔。

    “成成成,”老赵挥鞭指了指十丈外的一片矮松林,“林子背风,速去速回啊。”

    “得嘞。”

    鹰尔行快步行至矮松林,却没解衣。

    他足尖一点,轻盈掠出矮松林的阴影,抄小路来到云山之巅。

    鹰尔行捡起散在地上的狐裘大氅,上头还惨留着那人余温。

    一片云雾中,鹰尔行隔着一泉潭水,瞧见一个单薄的背影。

    那人泡在潭水里,一动不动的。

    本就白皙的肤色被潭水映得近乎透明,像块儿上好的羊脂玉。

    这潭水立于山巅,其寒气之深可想而知,若在这儿泡上一天,怕不是得冻的板硬。

    他半蹲在潭水边,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开口喊道:“驰杯无——”

    驰杯无没有回应,他不信这人会好心来“救”他。

    鹰尔行眸色一凝,一把扯下面纱,起身跨进潭中,他伸手穿过幽蓝水色,一把扣住那人的肩。

    鹰尔行指下肌肤冷得骇人,却柔软的不像话。

    一个荒唐的念头倏地掠过——

    他若此刻将这颗头颅按入水中,只需十息,世上便再无驰杯无。

    他可连夜奔回儋州点兵,再破闽都,救出他爹。

    念头闪过时,指骨已不自觉收紧。

    驰杯无却在此刻睁开眼,他微微侧首,湿透的黑发贴在苍白颈侧,睫毛上的冰珠轻颤,像将坠未坠的泪。

    “滚。”

    极轻的一声,带着含糊的沙哑,却像一把柴,生生激怒了鹰尔行胸腔里那团刚燃起的火。

    “我再说一遍,”驰杯无嗓音冷冽,“滚。”

    “滚?行。”

    鹰尔行话音骤转,他握住驰杯无的后颈,掌心用力,竟将他整个往水里狠狠一按!

    寒水瞬间没过头顶。

    驰杯无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像一团浓墨。

    鹰尔行扣着他的肩,指骨因用力而发白。

    杀了他!

    杀了他!

    脑海中的声音一寸一寸侵蚀着鹰尔行的理智。

    是的,只要杀了驰杯无,这世间再也没人能够羞辱他!

    可是……

    鹰尔行咬牙,在即将触及潭底的刹那,忽然松了力道。

    哗啦!

    他猛地将人拽出水面,带起一蓬碎冰。

    驰杯无猛地呛咳,毫无血色的脸因窒息而染上红晕。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鹰尔行的手臂。

    他料到鹰尔行会愤怒,却没想到他竟真的敢动手,“想咳……想杀我?”

    驰杯无继续道:“你再不松手,我可就真死了,你担得起杀死我的后果吗?”

    鹰尔行咬牙切齿,“你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他拼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手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替整个大靖掐死这个为祸朝纲的阉狗。

    不过驰杯无很幸运,鹰尔行确实不敢杀他。

    不仅是为他爹。

    大靖与东祸交战数年,沙场白骨成山,此番得胜,不是因为东定军的铁蹄占了上风,而是东祸叛军首领——冀楚单主动退兵!

    经年血战,鹰尔行太了解东祸叛军,也太冀楚单了,他们一向狠辣激进,专横突袭。

    此番突然退兵,必然不是畏战,而是在等一个更大的局。

    而那个局里,唯一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正是此刻被他攥在手里的大靖阉狗——驰杯无。

    驰杯无,原名冀应,乃是东祸叛军首领冀楚单的庶三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叛军之子,却爬上了大靖朝最为要紧的位置上。

    冀楚单在东祸战场上有多狠辣,驰杯无在大靖朝野中就有多恶毒。

    虽说驰杯无与冀楚单明面上毫无交集,可谁都不敢保证二者暗地里没有互为唇齿!

    而今没人置喙驰杯无与冀楚单的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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